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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弦沒有回答,但張誠還是從他的神情裡讀出了答案。
張誠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憤怒:“你一開始就在耍小泱?你有沒有搞錯?這麼多年,他就只有你一個朋友!”
月弦嘴邊的笑裡帶上了些嘲弄:“是啊,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成為朋友?”
張誠噎了下,他們兩個認識的原因他是聽白吾泱說過的。
“抓到的魂竟然被奪了回去,擾亂輪迴,鑄成大錯,罪無可赦。”月弦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空靈,“這個時候,我本來還該在監牢裡待著,受烈火焚心之苦。”
他的話讓張誠又是一陣毛骨悚然,烈火焚心這短短的幾個字,讓他的整顆心都有些痙攣:“那你現在怎麼還好生生地站在這兒?”
張誠的話讓月弦一陣恍惚,他的笑顯得更無奈:“因為有人幫我把罪頂了。”
他的話很平淡,可是張誠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也不想殺你,可是,誰讓鬼玉的魂在你身上。”月弦深吸了口氣,“成了鬼,我們說不定能當朋友。”
話音還沒落,他的手就猛地伸過來,朝張誠的脖子掐過去。眼看就要觸及張誠的面板,突然,一隻手緊緊地鉗住他的手腕,把他摔到了一邊,砰地一聲,砸在一把椅子上,那把椅子瞬間就碎在了他的身下。
張誠還沒來及害怕,危機就已經解除,只能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跟前的人:“素言,你怎麼會……”
雖然張誠一直都安慰吳偉辰素言不會死,但真的也只是安慰而已。要說他的心裡,還是覺得素言生還的機會渺茫,所以,猛的看見他好端端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嚴格來說,素言現在的樣子也說不上是好端端的,一臉倦容,頭髮雪白,跟以往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完全不同。
但月弦顯然是對他還是有所忌憚的,看見他出現,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跟素言相比,他的狀態顯然是好了許多,可是,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在幾個人對面站著。
素言回過身來對著張誠,對著他笑了笑:“這麼多天,偉辰麻煩你們了。”
說著,他的衣袖朝著門口一揮,木門上的鎖竟然又喀啦喀啦地自動開啟,兩扇門也吱呀一聲敞開了。
那吱呀一聲,讓張誠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白吾泱竟然就站在門外,手裡握著吳偉辰的柺杖,急切地看著他。
劇情反轉的太過急切,張誠根本來不及反應,此刻他的眼裡心裡好像就只剩下白吾泱一個人,天地之間安靜地就只剩下門外雪落的聲音。
但這麼複雜的感覺也不過發生在彈指之間而已,因為下一瞬間,白吾泱就在門外那一群人的簇擁下一瘸一拐地來到了他身邊,接著就把他緊緊地擁在了懷裡。
“我就知道……剛剛我該堅持自己過來找你的!”白吾泱的聲音很低,大概就只有張誠一個人能聽見。
張誠心急地掙脫他的懷抱,上下打量著他:“你怎麼跑來了?腿疼不疼?不是跟你說了不能下床嗎?”
白吾泱騰出一隻手來,用力地握著他的胳膊,對他的詢問不置一詞。
“我靠,竟然真是屍體,玩我的吧?”無視他們的卿卿我我,從剛開始進門的時候就處在震驚當中的陳亞謙終於發出了聲音,“還古裝……老子的世界觀都顛覆了!”
這麼呼啦啦地來了一大群,但人多卻不代表勢眾,素言傷勢還沒恢復,白吾泱還是個重傷員,如果月弦狠下心來想要張誠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白吾泱把張誠護在身後,死死地瞪著月弦,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月弦的眼神卻明顯地閃爍了幾下。
素言緩慢地走到月弦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月弦?那個勾魂小鬼?”
說起來,素言上次負傷離去的時候,月弦其實就在一旁,但他這問話,明顯是沒把當時的月弦放在心上。
月弦遲疑了下,對著他抱了抱拳:“素言皇子。”
素言這次倒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只是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你是要把白公子的心上人殺了?”
月弦握了握拳頭,和白吾泱對視了一眼,又故作平淡地把頭扭向一邊:“我若說是呢?”
“你說是,我自然也沒有什麼辦法。你這是想要用那玉去救那隻叫隨月的小貓崽?”素言冷哼一聲,看向月弦拿著鬼玉的那隻手。
月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