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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箏見兩人上了車,自行跳上駕車的位子,趕起車來。馬車裡那人也不說話,只將兩人的身子並排放好。酈琛和酈琬心中只想:“這是要把咱們帶到哪裡去?”
走了約莫一柱香工夫,馬車停了下來。榮箏掀起車帷,先將酈琬抱了下去。酈琬滿心抗拒,只苦於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榮箏看了她神情,笑道:“琬師妹,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俯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只要把原屬於我的東西拿回去罷了。”他這句話說得雖輕,酈琬和酈琛卻都聽見了,不禁心下起了一陣驚恐之意。
馬車裡另外那人抱起了酈琛,跳下車來。其時半月在天,淡淡月光下,酈琛看見這人便是那日同榮長庚父子一起來拜壽的鄭曄。他面色本來白皙,被清冷的月光一映,更是白慘慘地半分血色也無。酈琛見他嘴角掛了一絲笑意,不知怎地便覺得毛骨悚然。當即轉開視線,不去看他。目光所及,見自己一行人是在一處小小院落裡,前後均有房舍,只是都未點燈,似是無人居住。榮箏開了門鎖,“喀喇”一聲,靜夜中分外刺耳。
當下榮箏在前,鄭曄在後,各自抱了一人走進去。穿過幾重間壁,到得一處屋內,昏暗中隱約見得傢俱什物。榮箏將酈琬放在地下,自行去點亮燭火。跟著鄭曄也將酈琛放在地下,卻是背靠著牆讓他坐著。
這時候榮箏已將桌上燈燭盡皆點著,室內一時通明。酈琛見所在乃是一處居室,地下鋪了條氈,桌椅四足作馬蹄型,裝陳甚是考究。桌上有酒有菜,卻不見一個僕從伺候。
榮箏自行在椅上坐下,提起壺來倒了兩杯酒,向鄭曄笑道:“你看我這下處如何?”鄭曄道:“也罷了。只是你這裡的下人可靠得住?私攜犯人在押的家眷出外,雖不是甚麼大事,被人參上一本,也怪麻煩的。”
榮箏笑道:“你放心,我早教他們遠遠地避開去,不管聽到甚麼都不許過來。但凡有人向外說了一個字,管教拔了他舌頭去。”將酒杯遞在他手裡,道:“這回的事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一句話,那些管事的兵丁還要囉唆不休。”
鄭曄道:“好說。”將酒一飲而盡。又搛了一筷菜嚐了嚐,道:“你這裡用的廚子不錯。雖然冷了些,味道也還過得去。”
這裡兩人對坐飲酒,地下的酈琛和酈琬心中卻越來越是恐慌。先時榮箏說是有人要問話,還道是同父親的案子有關,現在看這光景全然不是。
鄭曄喝了幾杯,笑道:“你把下人都打發了,清靜是清靜,卻少了個斟酒服侍的人。”榮箏道:“那還不容易。”向地下酈琬一指,道:“叫她來服侍罷。”鄭曄道:“好。”取了桌上一支筷子,掰成幾段,紛紛向酈琬身上彈去。酈琬“啊”的一聲,身上穴道已然解開。她跳起身來,奔到酈琛旁邊,伸指將他身上穴道也解了。
鄭曄微笑道:“勞煩酈姑娘,斟杯酒來。”酈琬見過他出手,已知他武功遠高於己,這時解開自己穴道,不過是效法那貓戲老鼠之舉。卻不願就此屈服,心中只想:“怎生想個法子逃出去?”
榮箏這時候已經有了幾分酒意,見她站著不動,當即站起身來,走到酈琬面前,道:“你斟是不斟?”酈琬將頭一撇,不去理他。
榮箏忽地伸手,便向她胸前抓來。酈琬縱身欲向旁閃避,忽地膝上 “委中穴”微微一痛,被甚麼東西打中了,身子一麻,這一步便跨不出去。“嗤啦”一聲,榮箏將她身上羅衫撕下了一幅,道:“你不肯斟酒,我便將你衣裳撕光,看你能倔強到幾時去?”
酈琬“啊”地尖叫了一聲,雙臂交叉護住胸前,退了一步。便這一瞬工夫,榮箏和鄭曄都看見她頸上帶著個小小的玉墜,殷紅如血,在雪白的肌膚上分外顯得誘人。鄭曄悠然道:“我猜酈姑娘多半還是喜歡被人剝光。”榮箏哈哈一笑,伸手又向酈琬抓去。忽聽得背後風聲甚急,背心一涼,一柄匕首已然刺到了他身子。百忙中身子前撲,同時向右滑步,才堪堪躲過了這一擊。
他又驚又怒,回頭看去,見酈琛手持一柄匕首跌坐在地下,卻是腿上被鄭曄擲出的筷子打中了穴道。榮箏心道:“這小子身邊居然藏了把匕首,也虧得他不會武功,否則這一下刺的實了,哪裡還有命在?”怒氣上湧,走上前去,一腳把那匕首踢得遠遠的,隨即當胸揪住他衣裳,劈劈啪啪,打了他四下耳光,又一腳踹在他腰腹間。酈琛悶哼了一聲,滾倒在地,爬不起來。
鄭曄道:“聽說酈文道武功不錯,怎地這小子功夫這等蹩腳?”榮箏悻悻然道:“這小子小時候被酈文道仇家劫去,打得半死不活,一隻腳進了鬼門關。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