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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已解了。”問道:“小王爺在京可好?”淳于真道:“王爺道,對公子極是想念,亟願一見。只是太子剛剛薨逝,宮中事務千頭萬緒,實是離不開身。還請公子有暇,往都中一行。”說著將馬一催,白馬放開四蹄,飛也似的去了。
酈琛慢慢走回鑑日湖邊竹屋,在桌上鋪開了紙,將最後幾頁劍譜謄寫出來,便比關不憂那部書上又多出了五招劍法。他一面讀,一面便默默在心中演練,只覺這幾下劍招精妙絕倫,雖然要義一時難以盡解,然而其間變化之奇,殺伐之利,實是超乎想象之外。一時不禁怦然心跳,手心出汗,心道:“牧謙不願我繼續學這維摩詰劍,可這幾招威力如此,怎能不練?可惜這劍譜來得晚了些時候,否則今天……”頹然倒在椅上,將林中情形從頭至尾又想了一遍,只覺胸中說不出的壓抑難受,想到鄭曄拿著劍在他頸上比劃,又有些噁心。騰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黃昏時分,簡淇回到谷中,四下一片靜寂。他只道酈琛仍是未歸,推門走入,不由得便是一愣。但見房間正中放了一隻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水汽氤氳,只襯得水中那人眉眼縹緲。
簡淇微笑道:“怎麼這般好興致起來?”心想此時方當盛夏,雖是日暮,暑熱未消,要大費手腳將這般大木桶注滿了水,怕不自己先累得滿身是汗。酈琛不答,只抬起眼來,向他笑了一笑。他雙頰早被霧氣蒸得嫣紅,一雙眼裡卻是波光清冷。簡淇心中一動,向他走了過去,扶住了桶沿,道:“你怎麼了?”一語未了,酈琛湊了過來,溼淋淋地與他接吻。
唇方觸及,簡淇便覺出這一吻大異尋常,酈琛彷彿迫不及待也似地度門越戶,侵城略地,又含住了他舌尖,輕輕吮吸。簡淇身上發熱,不自禁地雙臂用力,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登時前襟溼熱一片。
這一吻纏綿良久,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簡淇身上衣裳溼卻了大半,黏在發燙的肌膚上,說不出的濡熱難耐。心中卻是隱隱感到不安,看著酈琛的眼睛,不禁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酈琛微微一笑,道:“沒有甚麼。這一整日不見,你想我不想?”握住了簡淇的手,便向自己身上引去。他身上不著寸縷,肌膚溫軟溼潤,一寸寸都是誘惑。簡淇難以自持,一把摟住了他纖細的腰身,又吻了上去。但覺水珠沿著手臂一路滴零滴落,這時候卻哪裡顧得。
這般密密地吻得一刻,忽覺身上一緊,卻是酈琛將足踝纏上了他腰際,輕輕蹭磨。一時間綺念如潮,遮天蔽地,將酈琛放在榻上,勉強從他手中抽出了手指,道:“等一等。”酈琛曲臂勾住了他頭頸,咬牙道:“只管放開了手腳做去,磨古甚麼!”眼前一黑,卻是簡淇的唇又覆了上來。兩人糾纏作一處,情濃之際,渾不知身在何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酈琛喘息漸定,伏在枕上,心猶自跳得厲害。簡淇將手臂穿過了他頸下,摟住了他,輕輕問道:“還痛不痛?”酈琛心中溫暖,卻又不禁有些好笑,道:“我又不是瓷人,哪裡一碰就碎了。”簡淇微笑不語,撫弄著他臉頰肩膊,溫柔徜徉,當真便如將他當作了瓷人,捧在手心一般。
兩人在床上躺了一刻,簡淇見天色漸暗,道:“你餓了麼?我去做飯。”酈琛搖了搖頭,卻翻身坐起,道:“牧謙,我問你一件事,你須要從實招來。”簡淇笑道:“你這大盜,要逼供財物麼?我所有值錢之物,哪個不是你比我更清楚?”然而見他神色儼然,便也收了笑意,道:“甚麼事?”
酈琛道:“你同我說過,你一門裡除卻自保,不能殺傷人命。倘或違背,有甚麼懲戒?會不會被師父清理門戶?”
簡淇料不到他問出這一句話來,愣了半天,方道:“戒律令條,守之在心。藥師門既然禁殺,也不能殺死違規的弟子,至多不過是廢去所學武功,逐出門牆而已。”酈琛道:“武功可廢,學的醫術毒技卻廢不了。你們入門之時,是不是便發下了甚麼約束的誓言?”簡淇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話?”
酈琛道:“白日間我在那樹林裡,遇見了鄭曄。“簡淇大吃一驚,道:“他傷到了你麼?” 酈琛道:“沒有。我躲在樹上,卻聽到了一番話。”將鄭曄與寧慕鵲的對話,重述了一遍。簡淇聽罷,長出了口氣,道:“原來鄭曄便是……便是趙曄。”酈琛道:“趙曄是誰?”
簡淇道:“我從前跟你說過,我篁姑姑……我師父的養女嫁去了開封。她所嫁之人,乃是趙氏宗室,當時定國侯的第三子趙焯。那人之前便有個侍妾生的兒子,名叫趙曄。”憶及往事,悠然出神,道:“他比我大了五六歲,我小時候,見過他許多次。他自己的母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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