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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
簡淇搖頭道:“那藥是不能用的。你沒聽我方才說的,那藥於人大有遺患?”酈琛道:“便有遺患,落在這人身上,卻又有甚要緊?”簡淇閉上了嘴,搖了搖頭,意態甚是堅決。酈琛心道:“牧謙的迂腐君子脾氣又發作了。像這等渣滓,若是全身血脈逆行死了,那才好呢。”然而瞧了瞧簡淇的神氣,知他心意已決,說甚麼也是枉然,想了一想,提起劍來,向地下的曹承斌走去。
他將瓶中解藥餵了曹承斌一粒,對方不久便即甦醒。酈琛也不打話,嗤嗤幾劍,刺入他“大椎”、“天豁”、“俞府”三處穴道,曹承斌登時疼痛難當。
酈琛這一手卻是效法當日榮長庚對付酈文道的法子,他內力不足,只是曹承斌的武功比之酈文道大有不如,這時更是手足酥軟,全提不起一絲內力相抗,只痛得渾身發顫,初時還強自忍耐,不多時便不禁呻吟出聲,愈叫愈是響亮。
簡淇在床上聽著他不絕連聲地慘叫,頗感不忍,向酈琛看去。卻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嘴角更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心下一凜,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酈琛這時候心中只想:“這法子看來好用的很。哪一日捉到了榮箏和鄭曄兩個惡賊,便也這般炮製他們。”
劍黯如水
曹承斌這一番苦頭可吃得盡足,過了有一柱香的工夫,酈琛方將他穴道解了。曹承斌精疲力盡,只伏在地下呼呼喘氣。
酈琛道:“我問你話,你好好答了,我便饒你。不然便如方才那樣,點上十次八次穴道,卻不知滋味如何?”
曹承斌心道這般痛法,哪裡還能點上十次八次?只消再來一次,自己便嗚呼哀哉了。忙不迭地道:“我說,我說。”聲音嘶嘎難辨,卻是號叫得嗓子也啞了。
酈琛道:“你先說,你同這些人都是甚麼來歷?”
曹承斌有氣無力地道:“咱們原是太原府青峰幫的人,在乾方山上有個寨子,作些沒本錢買賣。前些年朝廷來招撫,寨裡兄弟大小都有個去處,上頭見我有些武藝,開恩賞我做了個懷化校尉。”
酈琛道:“那鄭元化也是你寨子裡的弟兄了?”見曹承斌點頭,又道:“你們尋到這裡,便是要替他報仇麼?”
曹承斌連連搖頭道:“報仇那是不敢。落霞谷藥師門咱們既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再說了,那鄭元化原不是青峰幫的人,在外頭有不能了結之事才投來的,跟咱們算不得是一氣。大夥兒的意思,不過是要把劍譜尋回來。”
酈琛道:“你們尋的甚麼劍譜,怎生個樣子?”
曹承斌正要答話,見床上的簡淇也向這邊看來,目光中露出相詢之意,心下登時生疑,道:“你們不知道?”
酈琛哼了一聲,提劍作勢要往他“天豁穴”上刺下。曹承斌魂飛魄散,急聲叫道:“我說,我說!那劍譜是鄭元化尋來的,據他說,這便是昔年‘無垢劍’陸離稱霸江湖的秘笈。只是那劍譜寫在一部詩集之中,叫甚麼《王摩詰選注》的,他說甚麼也看不明白,所以要跟咱們商量。——哼,若非如此,到嘴的肥肉,他又怎肯平白讓人來分一杯羹?咱們本來跟他約了在滁州城裡相見,他遲遲不來,害大夥兒辛苦找了許多日子,才在城外小樹林裡尋到了他的屍身。”
酈琛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心想他既然說出《王摩詰選注》,這番話多半不假,道:“那是上年夏天的事情了。你那個姓陸的兄弟,”向地下那少年一指,“既然看見劍譜落在我們手裡,怎地到今日才來尋?”
曹承斌苦著臉道:“咱們上年原去過落霞谷,只是沒找到那寧藥神的藥廬,便有好幾個弟兄被那谷裡不曉得甚麼花草毒倒,險些送了性命。”酈琛哼了一聲,道:“那是冷鮫木的花粉。誰教你們好好的大路不走,要偷偷摸摸地從小道過來?”
曹承斌道:“是,是。後來那谷裡有個……有位老夫人出來,贈瞭解藥,又說了些言語震嚇,咱們便不敢再造次了。”
酈琛啐了一口,道:“甚麼不敢造次?你不是又尋上了門來,要挾簡淇去給你取劍譜?”曹承斌哀告道:“那是咱們脂油蒙了心,以後再不敢了。”
酈琛又盤問了一刻,再問不出甚麼,忽地想起一事,道:“你那日帶兵查抄我家裡,說是奉的信王府的命。你可知道信王做什麼要同酈家過不去?”
曹承斌想了一想,道:“這事我只知道一點,信王爺是聽了一個姓鄭的話,非要那酈文道的性命不可。究竟為了甚麼,我卻不知。”酈琛大奇,心道:“我只道是榮家父子從中搗鬼,難道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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