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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站立不穩,跌倒在地,手中長劍遠遠飛了出去。眾侍衛在他身邊站了一圈,刀劍虛懸,眼望信王趙煐,只待他示意。
趙煐目光此時只凝注在鄭曄一人身上,這邊打得天翻地覆,於他卻是渾不在意,向左右道:“將鄭將軍送去我房裡,請藥神療治。”
寧慕鵲點了點頭,道:“我封他兩處穴道,先讓他靜得一靜。”說著走至鄭曄身邊。
鄭曄眼神空茫,望著地下,喃喃地道:“我要送雲芷去陪你,他卻捱了好幾年才死,你一定等得苦了。也不曉得他到底有沒有去找你?倘若他竟不去,這些年裡,你在那幽冥間裡,枉死城中,可過得寂寞麼?” 聲音漸漸轉低,溫柔悽迷,彷彿那空氣裡便有個鬼魂,與之喁喁對訴。
寧慕鵲眼圈一紅,低聲道:“趙曄,篁兒的骨灰,你放在何處?”鄭曄聽到她以本名相呼,當即抬起頭來,笑嘻嘻地道:“我早將她的骨灰用水調了,吃了。這下子她永遠和我在一起,你們誰也奪不去她。”言下甚是得意,又道:“你們統統是惡人,只我一個,是真心待她好。”寧慕鵲長嘆了口氣,輕輕一掌拍在他頭頂,內力透入,鄭曄上身麻痺,緩緩癱倒在地,口中兀自喃喃不休。
幾名侍衛奔出房門,過不多時,便抬了一張竹榻進來,七手八腳,將鄭曄挪至榻上。
寧慕鵲見雲鶴坐在地下,神情委頓,走了過去,在他肩頭穴道上一拂,止了血流,向趙煐道:“信王爺,這人同我有些淵源,向你討個情,今天放了他去。”趙煐點頭,眾侍衛便退了開去。
雲鶴一聲不吭,站起身來,眼中滿是怨毒之意。寧慕鵲嘆道:“雲當家……”有心勸慰兩句,卻說不下去。雲鶴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他腿上帶傷,一跛一拐地走近牆邊,伸出手去。眾人只道他要扶住牆壁借力,突然間便見他伸掌重重往牆上一擊,譁喇一聲巨響,牆面剎時分崩碎裂。眾人驚呼聲中,瞧得分明,那牆壁並非磚垣,乃只一層薄薄板壁,在雲鶴一掌下便破了一個大洞,塵土飛揚,一個少年站在當地,臉現茫然之色,正是酈琛。
眾侍衛一時大譁,叫道:“這裡有夾層!有奸細!”震驚下不假思索,手中兵刃便紛紛往酈琛身上招呼過去。酈琛重傷未愈,手無寸鐵,卻哪裡能夠抵擋?便聽寧慕鵲、關不憂齊聲叫道:“住手!”一左一右,向他身前躍去,掌擊指撥,將攻向酈琛的刀劍都擋開了。眾人見此情狀,摸不著頭腦,手中招式便緩了下來。
忽聽得一人叫道:“快截住了那武官,莫教他走了!”聲音驚惶,正是趙煐的聲音。眾侍衛一怔,四下不見雲鶴身影,正要追出,便聽院中呼喝聲起,卻是雲鶴方逃至院中,便被外面守候的侍衛截住,打鬥起來。
寧慕鵲回頭看去,只見地下竹榻上的鄭曄左肩和右胸分別釘了一枚袖鏢,深沒至尾。原來雲鶴一掌擊破板壁,現出夾室,趁著眾人驚愕失神之際,便向鄭曄射了兩鏢。其時室中亂成一團,信王府的衛士不是在攻擊驟然現身的酈琛,便是圍攏到趙煐身邊衛護,誰也沒去顧得鄭曄。鄭曄給寧慕鵲封住了上身穴道,毫無閃避之力,兩鏢都打在了他身上。只是雲鶴受傷在前,出鏢準頭略失,未中得心口。只見他面上一層黑氣,顯是中了劇毒。
寧慕鵲飛身上前,摸出一顆藥丸塞在鄭曄口中,隨即兩掌分別按在他左臂和右肩上,催動內力。過不多時,便聽撲地一聲輕響,鄭曄肩頭袖鏢被她內力所逼,跳了出來。
這時候一名侍衛匆匆奔入,躬身稟道:“王爺,外面那人已經捉住了。” 跟著幾名衛士推搡著雲鶴走進來。趙煐道:“解藥呢?”為首衛士道:“回王爺,屬下在他身上搜過一遍,並不見甚解藥。”雲鶴身上捆縛,口舌卻是自便,高聲叫道:“信王爺,你愛殺便殺,想從我這裡取了解藥去,那是發你的清秋白日夢!”
趙煐哼了一聲,轉過頭來,眼望著寧慕鵲不語。寧慕鵲手掌平搭鄭曄胸前,要將打在他肋骨上的袖鏢逼出,然而連催幾次內力,那一枚袖鏢卻是紋絲不動。關不憂原本站在酈琛身邊,見此情形,走上前來,將手掌貼住了寧慕鵲手背,一股渾厚內力透入,波地一聲,袖鏢震出,一縷黑血自傷口激射而出,濺得三人衣袍上都是斑斑點點。
雲鶴破口大罵道:“寧慕鵲,關不憂,你兩個脂油蒙了心竅,助紂為虐,一對兒老不死的糊塗蟲!”他罵聲不絕,寧慕鵲恍若不聞,出手如風,點穴、上藥、包紮,一氣呵成。趙煐目不稍瞬地看著她動作,似乎目光貫注,便不會出得舛錯一般。
這裡關不憂折回酈琛身邊,見他容色憔悴,便握住了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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