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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僵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後頸一陣疼痛。他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笑著仰頭。
“天秤座的人有優秀的領導才能,常常居於某個領域的領導地位,然而也會犯下驕傲,自以為是的錯誤,從而忽略了很多重要事情的影響。除此之外,當他們被迫面臨失敗時,將是作夢也想不到的情況,這份震驚簡直讓他們無法承受。”出口的聲音,低柔而暗啞,混合在風中,飄散。
話落,我直直走開。
很多事情,終究無法避免,就像他曾經說過的——無悔!
是夜。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臉頰卻感動一絲冰涼滑動,順勢睜眼看去。
“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口中嘟囔,卻不顧他阻止的起身,為他脫下外袍。
“月兒,皇阿瑪今日召我過去,是商量西北的事情。”低沉的語氣有一絲沉重,我揉了揉眼睛,強壓著睡意淺笑著,靠坐在床邊等待他說完。
“過些日子我還要回甘州。”二月的天氣,泛著絲絲涼意,他卻僅著內衫在屋內踱步。
我輕笑,打著呵欠連忙躺下,只露出腦袋看著一臉愁容的他,“打仗時都沒見你這般煩躁,今兒個怎麼了?”
他忽地頓住,雙唇開了又合,緩緩向我走來,掀被躺下。
今夜的月光甚亮,透過窗紙,灑下淺淺的光亮,幽暗的夜裡唯一的光。
“你這些日子身子不是很好,所以我想……”終於,扣在腰間的手臂微頓,在我快要入睡的剎那,耳畔傳來他拿捏不定的低喃。
“你想什麼?”再次打了一個呵欠,我索性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仰頭直視著近在咫尺的消瘦臉龐。
沉默,僵持著。
我的唇角漸漸揚起,良久後,他重重的嘆氣,聲音頓時輕了很多,“罷了,你快睡吧。”
話落,溫熱的唇附上,略尖的牙齒像是懲罰一般,磨咬著我,直到一絲幽幽的淺笑在他的喉中劃出,他才輕拍著我,緩緩睡去。
三月,胤禎奉旨,還軍前線。而我,當然仍是換裝相隨。
再次回到甘州,胤禎的時間富餘了很多,不再像以往那般忙碌。
“甘州城北水雲鄉,每至秋深一望黃。扁舟搖閃星和月,疑是他鄉在故鄉。”漫步在甘州的郊外,望著入目的景色,這首詩不期然的闖入腦中,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背過它,只是那般自然的憶起。
詩句抑揚頓挫,我迎著胤禎微怔的面容,莞爾一笑。
“我以為你不喜歡吟詩的。”他搖頭輕笑,併為多說。
“被你發現了?”快走兩步,跳到他的面前,“不過,甘州自有‘塞上江南’的美稱,看著眼前如此美景,吟首詩,附庸風雅一下也不為過吧!”
“不為過。”良久,他忽地開口,臉上一副隱忍的笑意,“你還能想到什麼詩詞?”。
我腳下忽地一頓,一臉的不平,高高的挑起下巴,這不是成心糗我嗎?!
“哼,沒了!”狠狠的剮了他一眼,朝著城門快步走去,
聽著後面的腳步聲,我忽地跑起來,故意不讓他追到,才過城門,我本想回首去看,卻忽然發現西南隅的方向,是一處破敗的寺院,廟宇破舊,牆皮剝落。經過前幾天大雨的沖刷,牆體斑駁,泥灰滿地。
城內的百姓走過時都特意的繞開,生怕泥濘髒汙了鞋底。
“怎麼不跑了?”溫熱的呼吸拂在後頸,聲音中輕鬆戲謔,“這兒是……”他不禁上前一步,發現我腳下未動,又退回了一步,復又拉著我朝著寺廟走去。
“老伯,請問這裡是?”胤禎攔住一位過路的老人,揚著笑臉溫聲問道。
出城的時候我們走的是另一邊的城門,以前我也從未來過這邊。至於胤禎,每天都被軍務困住,出入又是繁忙緊張,當然也不會留意到一隅上的破廟。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要是說起這裡,那你們還真問對人了!”老者笑開,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口音,我有些難以分辨,不禁側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胤禎。
“這裡本來是慈雲經舍,是普覺靜修國師阿扎木蘇所創。國師念甘郡無番藏經,奏請皇上準頒紅字藏經 108 部 。康熙五十一年的時候,慈雲精舍改為寺院。建山門、中殿,還建樓五楹,用來藏經。”老人換個角度,對著殘破的地方一一給我們指著,“那個時候啊,殿宇巍峨,規模別提多宏大了,就連殿簷上的繡畫都精緻動人。一年四季裡香客雲集,甚是壯觀啊!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就忽然遭到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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