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虛偽地祝她在舞會上好運。當她同樣祝我和愛德華一起的一天好運時,我告訴她計劃取消了。作為一個第三方旁觀者,她的失望有點超出必要。之後,我飛快地說了再見。
吃晚餐時查理有些心不在焉,不僅僅是在擔心著工作上的事,我猜,也許是一場籃球賽,也許他只是真的很喜歡義大利菜——很難說查理在擔心什麼。
“你知道,爸爸……”我開口說道,打斷了他的沉思。
“怎麼了,貝拉?”
“我想在西雅圖的事上你是對的。我想我會等到傑西卡或者別人能和我一起去時再作決定。”
“哦,”他驚訝地說道。“哦,好的。那麼,你想讓我留在家裡嗎?”
“不用,爸爸,不必改變你的計劃。我有成千上萬的事情要做……作業,洗衣服……我得去趟圖書館,還有雜貨店。我一整天都得進進出出的……你去吧,玩得開心點。”
“你確定?”
“完全肯定,爸爸。還有,冰箱裡的魚少得有點危險——我們只剩下可吃兩年,或者三年的存量了。”
“你能撐得過去的,貝拉。”他笑了起來。
“對你我也可以這樣說。”我說著,大笑起來。我的笑聲有些突兀,但他沒注意到。我為欺騙他而深感內疚,幾乎就要採納愛德華的建議,告訴他要去那裡了。只是幾乎。
晚飯後,我把衣服疊好,又放了一堆進烘乾機。不幸的是,這種工作只能讓手忙著。我的腦子依然無所事事,於是它完全失控了。我在兩種念頭間動盪不安著,一方面我的期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這種感覺幾近痛苦,而另一方面一種潛伏著的恐懼正蠶食著我的決心。我不得不一再地提醒自己,我已經作出了我的選擇,而且我不打算回頭。我太過頻繁地把他的字條從口袋裡拿出來看,汲取著他所寫的兩個小小的字。他希望我平安,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我只需要堅信著這一點,最終,這個渴望將戰勝一切別的念頭。而我的另一個選擇——把他從我的生活裡剔除掉又會怎麼樣呢?這將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此外,從我來到福克斯時起,他就已經成為了我的生命中的一切。
但在我心底的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擔心著,想知道這會不會非常地讓人受創……如果結局不好的話。
當時間已經太晚,已經到了睡覺時間的時候,我很是寬慰。我知道自己太緊張,根本沒法睡著,所以我做了一件我從沒做過的事。我故意吃了點感冒藥,儘管我並不需要——這種藥片能讓我昏睡過去,好好地睡上八個小時。正常情況下我不會寬恕自己的這種行為,但明天的情況已經夠複雜的了,我沒有必要在所有別的事情之外,再雪上加霜地讓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在我等著藥物生效的時候,我擦著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頭髮,直到它直得無懈可擊為止,然後焦躁不安地準備好明天要穿的衣服。等到一切為明天做的準備都做完以後,我終於躺到了床上。我感到既興奮又緊張。我沒法停止翻來覆去。我起身在用力裝CD的鞋盒裡翻找著,直到我找到一張肖邦的小夜曲合輯。我讓它安靜地播放著,然後又躺下了,全神貫注地放鬆我身體的某些特定部分。在進行到這種練習的某個地方時,感冒藥生效了,我愉快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我醒得很早,幸虧我無端的服用藥物,我一夜無夢酣眠。雖然我休息得很好,我還是立刻陷入了昨晚那種頭腦發熱的狂亂中。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撫平脖子上的衣領,不停地擺弄那件棕褐色的毛衣直到它穩穩當當地蓋過我的牛仔褲為止。我鬼鬼祟祟地向窗外看了一眼,看見查理已經走了。一層絮狀的薄雲遮蔽了天空。它們看上去不會持續太久的。
我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餐,然後趕緊去把碗洗乾淨。我又一次向視窗偷看,但什麼都沒有改變。我剛剛刷完牙,回到樓下的時候,一陣安靜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我的心臟宛如小鳥一般在我的肋骨築成的籠子裡砰然亂撞。
我飛奔到門口,在開啟那個簡單的插銷時遇到了一點困難,但我最終把門拉開了,而他就在那裡。當我看到他的臉的那一刻,所有的興奮都煙消雲散了,被平靜取而代之。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他在這裡,昨天的恐懼顯得非常荒謬。
起初他並沒有微笑——他的臉色很嚴峻。但在他上上下下地把我檢查了一遍以後,他的神情明朗起來,他笑了。
“早上好。”他輕笑著說。
“怎麼了?”我低頭審視著,確認自己沒有忘記任何重要的細節,比方說鞋子,或者褲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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