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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她走路的姿勢是那麼的流暢,有如行雲流水,我感到一陣嫉妒的刺痛。
“我應該說‘玩得開心’,或者這是一種錯誤的情緒嗎?”我轉回頭看他,問道。
“不,‘玩得開心’在任何情況下都適用。”他咧嘴一笑。
“那麼,玩得開心!”我努力地讓自己聽起來很誠懇。當然我還是沒能騙過他。
“我儘量。”他依然咧嘴笑著。“你也要盡力讓自己安然無恙,求你了。”
“在福克斯安然無恙——真是個挑戰。”
“對你來說確實是個挑戰。”他的下巴繃得更緊了。“向我保證。”
“我保證儘量讓自己安然無恙。”我背誦道。“我今晚會洗衣服——這應該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別掉進去。”他嘲弄道。
“我會盡力而為。”
他隨即站起來,我也站了起來。
“明天見。”我嘆息道。
“這對你來說似乎是一段很長的時光,不是嗎?”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悶悶不樂地點點頭。
“我一早就到。”他保證道,彎彎一笑。他伸出手,隔著桌子撫摸著我的臉,又一次輕撫過我的顴骨。然後他轉身走開了。我目送著他離去。
那天剩下的時光裡,我非常渴望翹課,至少翹掉體育課,但一種本能的警告阻止了我。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消失的話,邁克和其他人會認為我是和愛德華在一起。而愛德華正擔心我們公開相處的時間太多……如果事情向不好的方向發展的話。我拒絕去細想最後一個念頭,取而代之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讓他更安全的方面。
我憑直覺知道——也從他的舉止中感覺到——明天會非常關鍵。我們的關係不會繼續這樣平衡下去,它已經立在了刀刃上。我們要麼落到這頭,要麼落到那頭,這完全基於他的決定,或是他的本能。我早已下定了決心,甚至是在我有意識地作出選擇以前就定下來了,我會堅定不移地走到底。因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能比要離他而去的這個念頭更讓人恐懼,更折磨人了。這是個不可能事件。
我認命地走去上課。我無法誠實地說出生物課到底上了什麼內容。我的腦子一心一意地想著明天的事。體育課上,邁克又和我說話了,他祝我在西雅圖過得愉快。我詳盡地解釋了我已經取消了這次旅程,因為對我的卡車有所顧忌。
“你會和卡倫一起去舞會嗎?”他忽然沉下臉,問道。
“不,我根本不打算去舞會。”
“那,你打算做什麼?”他問道,興趣似乎太濃了些。
我的本能的衝動在咆哮著,想告訴他不要多管閒事。不過,我還是明智地撒了謊。
“洗衣服,然後我得為三角函式的測試複習,否則我就要掛掉了。”
“卡倫會幫你複習嗎?”
“愛德華,”我強調道。“不會來幫我複習。他這週末要去別的地方。”我驚訝地注意到,這個謊言比平常還要來得自然些。
“哦。”他開始得意洋洋起來。“你知道,無論如何你可以和我們一組去舞會——那會非常酷的。我們可以和你一起跳舞。”他保證道。
腦海裡浮現出的傑西卡的表情的畫面讓我的口氣尖銳得有些過頭。
“我不打算去舞會,邁克,明白嗎?”
“好的。”他再次悶悶不樂起來。“我只是隨便說說。”
當這一天的課程終於結束的時候,我毫無熱情地向停車場走去。我確實不想走回家,但我實在看不出他怎麼能把我的卡車弄回來。但隨即,我又開始相信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而後,我的直覺被證實了——我的卡車正待在在今天早上他停那輛沃爾沃的地方。我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啟沒鎖的車門,看到車鑰匙正在點火器裡。
一張摺疊起來的白紙放在我的座位上。我坐進去,關上門,然後開啟了它。是他雅緻的筆跡,只有兩個字。
“平安。”
卡車要命咆哮著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自嘲地一笑。
當我到家的時候,門把手緊鎖著,插銷開著,和我今早離開時一樣。我走進屋,直接進了洗衣房。同樣地,一切看上去和我原來把它們留在那裡時一樣。我在衣服堆裡翻找著我的牛仔褲,找著以後,檢查上面的口袋。空的。也許我早就把我的鑰匙掛起來了,我想著,搖了搖頭。
遵循促使我向邁克撒謊的同樣的本能的指示,我打電話給傑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