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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留戀和依賴卻越來越抹除不掉。
蘇九音苦笑。原身這個言刻師的體質有時候真的是很煩人,因為有許多本不屬於她的感情,卻因為原身的執念而越發刻骨銘心。
如今,再一次見到了楚秋,那個殺了寬伯的罪人,她心裡所有的殺意與憤怒全都在這一刻爆開。
魂元宗的小少主又怎樣?楚不離的孫子又怎樣?他殺了自己在乎的人,那就只有付出鮮血來洗刷她的仇恨。
從一開始見到楚秋的時候,她就沒有打算放過他。上一次在十萬天險,她如果不是顧忌戰衣和戰蓮蓉這兄妹倆,她早就該將楚秋切成十八段丟出去餵狗。
如果在十萬天險她殺了楚秋,大不了和魂元宗不死不休。到時候她因為壓力,應該也會先回法界城將寬伯給帶走,不讓魂元宗找到也就是了。
是因為自己並沒有深刻感受到師尊逸塵子對於魂元宗的恨意,也沒有想過,當初風雲谷損失了那麼多的弟子,那些弟子哪一個又不是死不瞑目的?
她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旁觀者,因為事不關己,所以才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態度來行事,而最後的結果就是寬伯被殺。自己也成了楚秋恨之入骨的人。
既然楚秋恨她,恨不得她死,那她也同樣,回報同樣的憤恨與怨毒。這一次。在仙途山能夠遇到楚秋,又恰逢魂元宗弟子被*獸所傷,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就算戰家兄妹在場又如何?就算五行門在場又如何?
再一次放過楚秋,下一個死的還不知道是誰。她的一念之差已經害死了寬伯,如果下一次災害死了白拂衣,害死了牛壯,甚至害死了蕭亦寒,或許,她再也找不到理由原諒自己。
“你在我傷口中放了什麼?”楚秋有些顫音的問道,他只是晃眼見了蘇九音拿出一張符籙放進了自己的傷口。但那符籙究竟是什麼作用他卻沒有來得及注意。
“楚秋,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將來有一日再見了你,我該用什麼方法讓你生不如死。”蘇九音冷笑:“從前我就知道,終有一日。我與魂元宗就只有不死不休的下場,只是那時候我心存僥倖,不願意隨意的捲入兩方水火不容的勢力之中,鬥得兩敗俱傷,最後讓他人得利。但是那一日,我回到法界城,便知道。是我錯了。這個世界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容易,對待敵人,就只能一擊致命,打死打殘,再不能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如果當初我在十萬天險殺了你,後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所以今日幸運的讓我再次遇見了你。我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對你有任何的顧忌。”
蘇九音抬頭望了望天,深呼吸,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疲憊,卻異常的堅決道:“楚秋。你可還有什麼遺言要我帶給楚不離那老賤人?說吧,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
“你想殺我?”楚秋眼一眯,沒想到蘇九音竟然鐵了心要殺他。要知道現在在場還有這麼多人,一個不慎走漏風聲,帶給她的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她難道就不怕嗎?
“楚秋,寬伯的仇另算,我風雲谷那麼多條冤魂索命,你早就該死了。你放心,我這人心地好,不會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走的,不用多久,我會讓你爺爺,你父親,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叔叔伯伯,還有你魂元宗所有的弟子全都為你陪葬。我讓你如此高高在上,享無上尊榮,你該謝謝我的仁慈,安心的去吧。”蘇九音慢慢的蹲下身,嘴巴附在楚秋的耳邊,說出的話平淡沒有起伏,卻讓楚秋大驚失色。
“風雲谷?你是風雲谷的人?”楚秋乍一下從蘇九音的口中聽到風雲谷這三個字,心中立馬驚覺。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追殺風雲谷餘孽逸塵子,可謂費心頗多。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風雲谷雖被滅門,弟子萬不存一,可是當初逸塵子帶著風雲谷的資源遁逃,他們一直都沒有能夠將他抓捕回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句話當真是前人留下的真理。因為沒有徹底斬殺逸塵子,所以他這次折在了蘇九音手裡。
楚秋很想問問蘇九音究竟是什麼身份,與風雲谷與逸塵子究竟是什麼關係。可是,蘇九音並不想讓上清宗和五行門的人知道風雲谷的存在。所以,根本不給他出聲的機會,手掌只是微微碰了楚秋的腿,頓時間巨大的電流自楚秋的腿流入身體,讓楚秋的話音戛然而止在這一刻。
為了讓楚秋多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蘇九音甚至不惜用上了蕭驚仙留下的最好的引雷符,其中的雷電都是來自於雷獄沼澤的深處,以楚秋這樣的小身板,根本無法承受雷電長時間的沖刷,偏偏蘇九音還在有意的控制著雷電,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