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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可以看到懸掛的匾額上四個大字:
福田義莊
積善行德是謂“種福田”,種福田,得福報。義莊或由官府開辦,或由地方富戶出資,亦或官民聯合主辦,專司負責收斂地方上的路倒餓殍等無主屍首。
這間大殿般的所在,裡面東西甚是蕪雜。兩柱香後,葉易安已經換了衣服,並尋了水做了簡單的梳洗。
將門無聲的推開一條縫隙閃身而出,方一出來,葉易安劈面就撞上了漫天繁星,皎皎皓月。
盛夏、十五、正是滿月之夜,空中一絲雲彩都沒有,皎潔的星光,如水的月輝便這樣朗朗灑灑而來,照在了襄州城,照在了福田義莊,照在了葉易安蒼白如雪的臉上。
三更月,中庭恰照人如雪,人如雪,不勝悽斷,杜鵑啼血。
葉易安腳步一頓,抬頭看了看那星,那月,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角處,兩行清亮的冷淚無聲滑落……
第5章 你不知道?
襄州乃古楚之地,民風素重祭祀鬼神。兼且此地比鄰漢水,靠水路吃飯的人家實在太多,是以城中的龍王廟頗是不少,裡面供奉的龍神也是不一而足,名稱不同,成神與顯驗的傳說也都不同。多年下來,根據百姓們驗與不驗的口碑,這些龍王廟在香火上也就有了區別。眾口相傳靈驗的自然就香火鼎盛,反之便冷冷清清。
但無論香火多冷清的龍王廟,地方官府也難以擅拆擅平,畢竟一件事若是涉及到神仙與信仰的時候,都是異常麻煩。
久而久之,龍王廟便成了襄州城內最少變化的所在,即便三四十年不見,地方總不會變化,區別的只是更光鮮或者更破落罷了。
襄州城西北角的龍王廟香火冷清,破落到連唯一的一個老廟祝都再堅持不下去了,葉易安從福田義莊順利脫身之後便一路尋到了這裡,而後便靜靜的坐看,看星月滿天,金烏初升,直到旭日完全升起,全身灑滿陽光後他才站起身來到了大殿旁邊一處門戶歪斜的配殿裡。
半夜裡初到時他曾經進過這配殿一回,黑的什麼都看不見。即便是現在,裡面仍然有些陰暗,整座龍王廟都破落到廟祝跑光的地步,這處配殿的冷清就更不消說了。
配殿裡供奉著一尊不知什麼來歷的神,臉無…錯…小說 m。quledu。 com上身上的漆早已斑駁脫落的不成個樣子,倒是整個泥胎底座還堅實的很。
躬身向這座落魄的神像三禮之後,葉易安上了神臺使力將佈滿蛛網浮塵的神像移開,眼前立時出現了一個兩塊青磚大小的玉函。
活死人入黑獄前在此地留下的東西竟然還在!還好,還好,這就不用再費力尋另外兩處了,狡兔三窟,入獄前活死人做這些佈置時究竟是因為他心思縝密,還是因為他那時便已經遭到道門的追捕?若是後者,道門又為何要追捕他?
這些活死人都沒說,而今隨著他死在黑獄,疑問只怕就此成謎了。
這玉函做工極好,上面只有一道細如髮絲的縫隙,若非早知道里面裝的有東西,甚至會以為這就是一方完整的玉石。
擦拭了灰塵之後,葉易安伸出右手食指,在食指的頂端有一塊兒黑斑。這是一個活死人親手佈下的禁制,解除禁制的唯一途徑就是取自活死人指定者身上的一滴血。
禁制的期限是五年,活死人沒說若是五年後葉易安仍沒有完成約定會有什麼後果,但只要想想他在黑獄中的手段,其實也就不必說了。
刺破食指,從黑斑處擠出一滴血塗抹在玉函上的縫隙處。葉易安食指上的黑斑並沒有消失,甚至連大小都沒有變化,而那玉函上的縫隙卻越來越大,就像玉石被那滴血溶開了一般。
當縫隙停止擴張的時候,玉函已被分為了兩半,揭開之後,裡面裝著的東西也隨之顯露出來。
玉函最上面盛放著的是一本不知什麼材質製成的書冊,書冊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寫著三個用八分楷法書成的紅字——《太陰真經》
看到這三個字,葉易安瞬即想到了昨夜黑獄中老禁子化身的屍傀儡,一念至此,即便這書冊上沒有活死人所下的禁制,他也毫無翻閱一睹的興趣。
這冊《太陰真經》就是交易的最核心內容,為了將之送到指定者手中,活死人不惜一死。
雖然不能翻閱內容,但葉易安心下難免好奇,這裡面記載的到底是什麼,竟讓活死人將之看的比命都重?
再則,自先秦以來凡涉及到書冊都有著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在書名的確定上,“經”這個字可不是隨意就能用,就敢用的。譬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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