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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一口真力自丹田時而上下,保持著主脈的暢通。
孟天笛年少技高,向來自視極高,除了已故世的父親之外,生平絕少服人,卻是對眼前這個生病的老人,有著不可抗拒的奇妙感染,因此竟似“息息相關”,深深地服了他。
以秦老人眼前傷勢來說,絕對是不利行動的,更何況如此惡劣的氣候,對他病情勢將構成危險,然而他卻聽從了孟天笛的勸告,甘冒風雪以行,目的在於躲避緊迫而來的兩個敵人。
那兩個來自“星宿海”的孿生兄弟,是如何可怕的角色,便可想而知了。
打量著前道盤旋的一天鴉群,秦老人忽地勒住了馬。
孟天笛趕上一步,與他並騎而立。
“怎麼……”
說時,似已發覺到老人的神色有異。
秦老人一雙細長的眼睛,只是在附近雪地裡打轉,瘦削的臉上,微微帶著一絲冷笑。
“你可注意到了?”
眼角轉處,總不離方圓尋丈。
雪地裡似乎有淺淺的一行足跡,如不留意觀察,絕對難以看出。
像是馬的蹄跡,也說不定是其他獸類,總之,由於蹄跡早已為落雪所覆蓋,只是淺淺的一層。但落在了飽經歷煉的秦老人眼裡,卻似頗有所悟。
秦老人即使低頭向地上觀察,卻也總不忘抬頭向著前道當空鼓譟的鴉群瞧上一眼,表情越見陰沉。
“有什麼不對麼?”孟天笛忍不住問了一聲。
“前面藏著人!”
秦老人伸手向烏鴉盤飛處指了一下。
孟天笛愣了一下,順著他手指處前望過去,發覺到一叢松木樹林,稀稀落落點綴雪原,約莫有畝許方圓,由於樹上沾滿了雪,已與地面混為一色,猛一看,倒也不易辨認。
這般刺骨寒天,什麼人躲在樹林裡?
秦老人繼續策馬,走走停停,一路向地面觀察不已,似乎已有所掌握。
再一次勒住了馬,卻向孟天笛微微冷笑道:“昨天夜裡,為你所傷的那個人,八成還沒有離開!”
孟天笛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他的馬受傷了!”
“你……”
“很簡單,”秦老人眼睛向地面注視著:“從雪地裡的蹄痕就可以看出來。”
他伸手指道:“這隻馬雖有四隻蹄子,但是其中之一卻受傷了,是一匹跛腳馬。”
孟天笛依言觀察,除了依稀可以看出一些深淺不一的蹄痕之外,實在難以因此加以組合而推出結論,不禁將信又疑。
“等一會你就知道我所判斷的沒有錯了。”秦老人說:“剛才我們不是說到‘凍蹄’嗎,照我看這匹馬便是這樣,如此一來,騎馬的人也就走不動了!”
這推想甚合情理,只是卻難以斷言,騎馬的這個人就是昨夜下書之人。
“你心裡奇怪麼?”
秦老人似乎窺出了他的疑慮,接下去說道:“這附近甚少人家,這種天氣,難以想像有人會露雪而居,再說這裡距離‘金沙客棧’不遠,沒有理由不住在那裡,而且從蹄痕上判斷,時間不會很久,最多不超過昨夜……從這幾個方面聯起來一想,便會得出一個結論!也就明白了。”
孟天笛點點頭道:“這意思便是,這個人因為有所顧慮才不敢住在‘金沙客棧’!”
秦老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那是因為有我,還有你,只是卻沒有想到,他的馬偏偏不爭氣,卻在這個時候凍了蹄子,所以才被困在了半路……”
“這麼說,他……”
孟天笛不禁神情一振,舉目看向前面叢林。
秦老人冷冷一笑道:“小夥子,咱們抓兔子去吧,要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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