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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就不會傷心嗎?
林建撐起了身子,說,不會的,回去後我就安心了……
半夜,林建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爬了起來,身子半倚著管壁,不停想著心事。他發覺臥在一旁的崔汶瑩也在輾轉反側,沒有以往低沉而平緩的鼻息。
崔汶瑩翻身起來,輕輕拍了拍林建。
林建轉過臉問她,怎麼不睡了?
崔汶瑩攏了攏頭髮,低聲說,明天,我陪你去,找那個人再商量。
林建鬱悶說,你能有什麼辦法,有用嗎?
崔汶瑩挺堅持,低低地說,也許有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1 鑲鑽的耳釘
早上,林建和崔汶瑩找到了蛇頭。蛇頭正在很小心地用溫水洗拭著自己的胳膊,上面有一條蜿蜒猙獰的龍的刺青。蛇頭抬頭,看林建,很驚奇地說這麼快就搞到錢了?
林建搖搖頭,說沒有錢,我想和你再商量商量。
蛇頭笑,那有什麼好商量的,這是坐牢的大事,沒錢誰去冒這個險。
有錢!站在林建後頭的崔汶瑩突然說。
崔汶瑩從他背後走出來,林建驚訝地發現崔汶瑩手裡拿著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遞給了蛇頭,說這是鑲鑽石的。
蛇頭眼睛猛地睜大,一把搶過來,放在手掌心細細察看。林建更驚訝,他看到蛇頭拿的是崔汶瑩的耳釘,就是她的亡母留下的那枚耳釘。林建心裡有一種很強烈的感動,但他的喉頭被什麼堵住了,他怔怔地看著崔汶瑩,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林建向蛇頭伸出手,想要回耳釘,但耳釘已被蛇頭遞給坐在桌子後的同伴,那個年紀稍大些的同伴趕緊找了放大鏡,然後在鏡下細細地端詳。
崔汶瑩兩個眼圈紅紅的,痴痴地瞧著那枚正被別人把玩的耳釘。林建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低聲說,汶瑩,謝謝你。
林建從自己打工賺來的錢裡,留下四十多萬給了崔汶瑩,因為他要離開了,而崔汶瑩還要繼續過一段漂泊的生活。那枚小小的耳釘被估了價,林建再加上剩下的五十萬塊,被蛇頭抵做一半的偷渡費。另一半費用,林建必須在到達中國的時候補足,否則他將被扣留。
林建想好了,等一到中國海岸,他就聯絡屈昕……
12 最後的離別
黑暗籠罩的沙灘上,林建和崔汶瑩面對面站著,他們身後的海面上停泊著一艘中型汽艇。
崔汶瑩瘦弱的身軀在冷冽的海風裡岌岌顫抖,她怔怔地看著林建,原本紅潤的嘴唇已被無情的海風吹得乾燥裂口。
林建眼神悽迷,同樣在看著她,他的心裡頭同樣溢著濃濃的傷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蛇頭在收捲起纜繩,就要起錨啟航。
崔汶瑩額前的頭髮被風吹得七零八落,黑色的雙瞳蕩著水一樣的漣漪。林建有些艱難地說,如果有機會,我會回來,欠你的…。。錢,我會還你。
崔汶瑩的眼神很悽楚,嗓音喑啞,問你會回來嗎?
林建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望著遠處黑暗裡閃爍的燈塔,那座燈塔的亮光曾是那麼的熟稔,是他倆在粗糙的水泥管道共同度過的很多夜晚裡的唯一的光明,而現在他要以一個逃犯的身份離開了,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
崔汶瑩仍舊看著他,再次問你還會回來嗎?
林建茫然地搖頭,說我不知道。
蛇頭在催叫,汽艇已經發出轟轟隆隆的馬達低鳴。
林建腳步微挪,崔汶瑩有些衝動地抓住林建的胳膊,聲線嘶啞地問,林,你真要走嗎?
林建站住,心裡頭很難受,他也不忍就這樣離開,畢竟眼前的這個女孩和自己一樣的孤苦伶仃,他可以去找自己要找的人,她又能找誰呢?
但他很快堅定下來,執著地點頭。
蛇頭又在喊林建。林建在就要轉身的時候,問崔汶瑩,我走後,你怎麼辦?
崔汶瑩兩眼已經被淚水彌滿,用悽楚的聲音說我不知道,我想我的爸爸……
林建最後說,那你應該去找他。
林建在蛇頭的催促下走上了汽艇,汽艇裡還有另外幾個乘客,都將身子裹在厚厚的棉大衣裡頭,正用緊張不安的眼神看著他。
汽艇發動了,林建站在隨浪起伏的甲板上,他看見在悽迷的月色下,有一個瘦小的身影立在黝暗的海灘上,越來越小……
1 廳長的拒絕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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