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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理解、和平共處。
在信中,潘石屹還提出了自己的“圍牆”論:
幾年前,也有房地產發展商提出他們建的是富人區,我想,這可能只是房地產發展商為了吸引客戶打出來的廣告而已,如果真正按這種指導思想去建設城市,一定會重複幾十年前的錯誤,會讓未來的交通更加擁擠。當我對這些房地產發展商提出我不同意這些觀點的理由時,他們反問我說:“你願意窮人家的小孩劃你的賓士車嗎?”我告訴他們說,我從來不坐寶馬、賓士。他們認為只有把富人和窮人分開,這樣社會才能安全,才能和諧。我是反對這種觀點的。我甚至認為,任何社群都不能有圍牆,因為社群就是城市的一部分,不能人為地把社群活生生地從這個有機體中割裂開來。而社群中大量的圍牆就阻斷了城市交通,讓這個城市不方便,沒有效率,很多人可能沒有意識到,是社群的圍牆使城市交通量劇烈增加。
也有人說,只有封閉的小區是安全的。正好相反,這樣的小區反而是不安全的。雖然看起來整天有大量的保安、鋼盔、警棒在維護安全,戒備森嚴,但再嚴密總會有疏漏的地方,而且從發案的情況來看,有相當一部分是監守自盜。而對一個開放的社群,全社會的人和無數雙眼睛都在保護著你,監督著小偷,反而不利於小偷作案。
“窮人區”、“富人區”之爭(5)
也有人說,把富人和窮人分開,社會就會和諧,因為窮人和富人的素質不一樣。這種觀點我也不認同,我也不認為這樣的社會會和諧。
在今天的社會,沒有錢的人,只要努力,明天就有可能會變成有錢的人,財富多的人;而今天有財富的人,也有可能因為市場經濟的經驗不足,明天就會變成沒錢的人,變成窮人。所以按照財富的多少來評判人的素質高低是不對的。
在結尾,潘石屹依舊相當謙虛地寫道:“這只是我個人對任總提出的關於窮人區富人區觀點的一些想法,寫出來與任總和大家一起討論。”
通讀潘石屹的信,我們可以看出他要和任志強探討的中心問題是城市建設的問題。潘石屹旁徵博引,又是歷史,又是理論地寫了兩千餘字,無非想要證明中國的城市建設不能搞富人、窮人分割槽居住。
那問題就來了,潘石屹反對的是在中國的城市建設中搞窮人、富人分割槽的觀點,如果這個觀點是任志強提出來的,那潘石屹反對的物件自然是任志強了。但如果這個觀點並不是任志強提出來的,抑或任志強是根本不支援這一觀點的,那這封信就是選錯了反對的物件了。
簡單一句話說,能讓潘石屹挺直腰板,放大音量的前提是,這個窮人富人分割槽的觀點是任志強提出來的。而顯然,潘石屹只是道聽途說,過分地相信了網路,抑或媒體。
這無疑讓治學嚴謹,說話都得依據數字和事實的任志強很不高興。於是三天後,任志強就給“無知”的潘石屹回了一封信,信的標題是《小潘的無知我不會掛羊頭賣狗肉》。
任志強一定對潘石屹在一個沒有經過認證的觀點上對他大肆攻擊很憤怒,以至於用了一個“小潘的無知”做標題還嫌不夠,行文開始就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沒有提過要在城市建設中把窮人區、富人區分開的觀點。同時,他還告訴潘石屹,窮人區與富人區的劃分不是人為形成的,而是多種因素綜合的結果:
我從來沒有提出過在新城市建設中要把窮人區、富人區分開的觀點,而是認為在經濟發展與城市建設的過程中必然出現不同收入階層的建築與居住區域。窮人區與富人區的劃分是社會與消費人群自然選擇而形成的結果,並不是僅僅靠開發商有意識的建築而能人為形成的,而是政府意圖、城市規劃、社會保障能力、經濟發展條件、居民消費能力、資本實力等多方面因素組合而成的必然結果。
如北京市政府決不會在天安門廣場周邊建廉租房區,或者是經濟適用住房,出讓的土地則是投資人根據資本實力和消費能力定位產品結構的。長城腳下的公社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但絕不是給窮人住的,但也不等於富人會去居住,不是建築在選擇人,而是人在選擇建築與生活。建外SOHO的房價也絕不是給窮人提供的普通低價商品房,建外SOHO的成功更多的是得益於沾了國貿商圈的光,而並非建築的本身,這就是城市規劃的一種選擇。
哦,原來是這樣的,任志強只是作出了一個推測,而不是期望。就如同他總在說房價會漲,但又同時說自己不希望房價暴漲一樣。但任志強犯了一箇中國特點的錯誤。如果這個觀點放在學術期刊上,“研究人員”會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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