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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朱焰在雙煞的雙劍合璧攻勢下,卻逐漸展現出了奇妙的身法,與匪夷所思的武技。
朱焰雖無利刃在手,卻仍鎮定自若,從容不迫。只見他手中摺扇大開大合,旋舞如風,扇風所指之處,雙煞只覺道道無形卻灼人的炎流直衝面門,周旋愈久,愈覺手中劍鞘越來越熱,越來越燙,到了最後,已是燙得幾乎再也握不住寶劍,急瞥之間,掌心已佈滿被火焰灼傷的通紅,且那灼傷正沿著手腕迅速延伸到手臂,眼看著就要蔓延到全身,身體已經清楚地感覺到被烈焰燒傷的劇痛,不由心中大駭。
烈炎神功!
原以為焰離教尊的心法名為烈炎神功,只是代表其真力純陽,萬萬沒有想到,竟是真正的馭火之力,難怪焰離門被稱為邪教,焰離教尊被稱為魔頭,這門功夫,竟然如此邪門!
這廂勾魂雙煞方領受到烈炎神功的恐懼,那邊煙霞老邪對戰寒越心,鐵羽書生與銀離相殺。寒越心的武功劍術,已盡得劍神真傳,雖然年輕,已是當世罕見的高手,所欠缺的,唯有實戰經驗而已。而煙霞老邪一生殺人無數,最不欠缺的就是經驗,是以雖然武功上不如寒越心,憑藉豐富的經驗,寒越心一時倒也奈何他不得。至於鐵羽書生最擅長的,原是暗器之術,按照他的本意,自是趁人不備,暗中偷襲朱焰等人,只可惜煙霞老邪過於謹慎,再三觀望的下場,就是反被對方搶了先機,直令鐵羽書生有志難申。眼下與銀離近身纏鬥,偏那銀離正是箭術高手,與他對上,幾乎沒有討巧的機會,雙方陷入苦鬥廝殺,一時難解難分。
雖然實戰經驗豐富,終究難敵寒越心劍術如神,煙霞老邪一杆精鋼煙管左支右絀,眼看不支,心中既恨又急,已經鬥成這樣,為什麼那水天府的神秘高手仍不現身!難道要等自己四人都死光了,才要出來麼?只怕那時,他也討不了好去!
正在著急,耳畔又聽慘呼聲響,老邪心中凜然,竟是勾魂雙煞。只見這雌雄雙煞不知著了什麼道,已然雙雙跌落塵埃,自己與鐵羽書生被寒越心和銀離纏住,根本無法脫身救援,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焰離教尊趕上一步,手中摺扇一揮,兩人全身一陣抽搐後,再也沒有動彈。
朱焰吁了口氣,眯起眼睛看著仍在纏鬥的四人,摺扇輕搖,嘴角含笑。
“二位可真是磨蹭呀,我說,要我幫忙麼?”
一見朱焰率先收拾了對手,寒越心擔憂之心頓去,精神一振,喝道:“不用!”
寒越心左手反背,右手長劍蕩起數迭,一迭快似一迭,如真似幻,完全無法看出來路去勢。這詭異之極的劍招,即使老邪眼力老辣,經驗豐富,也無計可施,心中大驚卻欲退不及,只聽噹的一聲,百鍊精鋼管已被對方擊中,剎時斷為兩截,與此同時,一聲悶響,鋒利的長劍已穿過了他的身體。
“夜修羅!你是……劍神傳人!”
倒地前的一瞬,煙霞老邪終於明白過來對手的來歷,可惜為時已晚。
眼看勾魂雙煞與煙霞老邪三人俱折在當場,情知再鬥下去,自己也要賠在這裡,鐵羽書生再也無心戀戰,忽然虛晃一招,趁得銀離閃神的瞬間,縱身而逃。他本輕功絕佳,一轉眼,已在十丈之外。
朱焰“嗯?”了一聲,銀離立刻伸手取弓抽箭,瞄準對手逃竄的身影,連珠箭當場發出。鐵羽書生也是個中高手,聽到風聲來得凌厲,急揮刀格架閃避,竟一連擋下了銀離的連環三箭。銀離眉頭一皺,正欲取箭再射,卻聽寒越心道:“且慢。”
“怎麼了?”朱焰詫異轉臉。
“能擋下銀離的奪命三箭,真是人才難得。”寒越心頓了一下,又說:“朱焰你向來最愛惜人才,這鐵羽書生年紀甚輕,就有如此本領,殺了可惜,不如留他一命,或許將來能夠收為己用。”
朱焰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片刻無言,好一會兒才慢慢道:“既然你如此說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就饒他一命吧。”
“朱焰,我……”寒越心想要解釋什麼,卻見朱焰擺了擺手。“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看他年紀與你相仿,起了不忍之心。總之他也不是首惡,不過收人錢財替人消財,饒他一命卻也無妨。”
“可是公子……”銀離心中不安,待要進言,朱焰搖搖頭,示意他不必再說。
“就算殺了他也不管用。自始至終,那個蒙面高手都沒有出現,即使殺了鐵羽書生,這件事情,也還沒有完。算了,且走一步看一步,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先離開吧。”
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繼續上路,雖然朱焰什麼都沒有說,但寒越心的心中,卻是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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