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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像是個美國籍的人。我當時就有點不理解蔣介石,可是,蔣介石居然接受了。他為了政治,他的政治需要宋家財團的支援,所以,在政客那裡是不講究什麼愛情的,他們的婚姻永遠是為政治服務的。我當時雖然年齡小,但是,我知道,我將來在婚姻和愛情上絕對要遠離政客,覺得他們很恐怖,很冷血,沒有感情。像蔣介石這樣的政客可以為了政治前途,接受那麼屈辱的結婚條件。而我的這個朋友是為了什麼?他再活十輩子也當不了總統,為什麼要那麼屈辱地接受那麼不平等的婚約呢?蔣介石雖然沒有得到宋美齡的愛情,但是,他達到了他需要的政治目的。而且,他們的婚約是雙贏的,因為,宋美齡也得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必須符合夫人的規範,在公共場合和外交場合的行為舉止必須符合夫人的形象,所以,他不可憐。而我的這個朋友太可憐了!愛情本身就應該是相互的。當然,我說過,愛神總是在愛的一方,也就是說能夠愛也是幸福的。最不幸的人是不愛任何人。可是,當你的愛成了人家的負擔,或者是那種毫無尊嚴的愛的時候,這種愛就已經背離了我們所能夠接受並理解的愛了。那不是愛,是愛的垃圾和糞便!已經變了味兒了。
凡是愛都可愛
我們走過那麼漫長的生活道路,誰也不是一開始就深邃,都是由淺入深的,對情感的理解也一樣。自己無論是健康的還是有殘疾,總有一個完整的靈魂始終如一,即使“都癱瘓成這樣了”也沒有便宜地將自己“處理”掉。
但是,我現在又忽然感覺我的朋友也是值得同情的。我們不應該奚落他對愛情的理解和行為舉止。我們也許還沒有他那樣愛的勇氣呢。他想做什麼就做,並且奮不顧身。他是愛情的勇士。我們的所謂尊嚴是不是傷殘所帶來的病態?誰也沒有給我們一個明確的鑑定,說我們的觀念是對的,人家的觀念是不對的。這個世界,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否則怎麼會出現並且存在著各種各樣的事物呢?許你這樣理解就不許人家那樣理解?
其實,我們都陷入了愛情唯美主義的陷阱。當然,追求完美並沒有錯,但是,完美也和無限一樣,我們只能追求不能佔有,妄想佔有無限只能說明我們的貪婪。生活中,美好事物無所不在,它們的美混淆在醜當中,尋找和篩選都是一件很吃力費神的事情。我們活著就是在尋找和篩選過程中,這也是活著的營生,否則我們幹嗎去?
只要愛爬著走也行
十年前,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得了腦血栓,癱瘓了。她和丈夫的性格反差很大,平時總是吵吵鬧鬧的。她丈夫有點大男子主義,從來不做家務。他們家一向都是女人下廚房做飯,丈夫下班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看報紙,妻子一邊做飯一邊嘮叨,這幾乎成了他們家每天的場景。不僅他們自己已經習以為常,連鄰居也習慣了。當妻子腦血栓住院後,丈夫從醫院回到家鍋涼灶冷的,他突然感覺心空了一半。這麼多年的日子平淡地過來,他從來沒想到家裡如果沒有妻子的嘮叨會是什麼感覺,突然少了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他覺得家有點不像家了,他第一次為妻子流淚了。後來,他對妻子照顧得無微不至,在他的努力下,妻子慢慢地好些了,出院了,能夠獨自行走了。他高興得什麼似的,像初戀的毛頭小夥子,下班後一路小跑地回家,就想早一分鐘看見妻子。其實,那女人已經人到中年,身體發胖,要條兒沒條兒要樣兒沒樣兒了。可是,他說,他比任何時候都更在乎她!生怕有一天再失去她。有人逗他說,你老婆現在走路一撇一撇的,多難看呵!他說,她就是爬著走,也比沒有強!你們沒經過磨難,不懂。人到了這個時候,只要活著,就是個伴兒。我看她現在哪都好看,身材也好看,走路也好看。在醫院的時候,我跟醫生說,只要能讓她活著,天天哪怕躺在床上,讓家裡有這麼個人,我就知足了。現在,她不僅能起來,還能夠走路,我能不知足?經過這次病,他們夫妻的感情比熱戀中的情人還纏綿,那是磨難後有了一定深度的纏綿,是血脈相溶生命相通的愛。這種愛是經得住任何考驗的感情。人們常常在早上或傍晚在花園裡看見他們相扶的身影。他們就像一道風景,如果哪天人們看不見他們,就會互相詢問,怎麼沒見他們出來?
如今這社會,人們什麼都不相信了,對婚姻也是如此。然而,有了這樣一對夫妻,我認為,對現代婚姻也算是一種點綴吧。
愛的故事
那還是我傷殘後的第三年,正值鮮花盛開的季節,在醫院的一棵玉蘭樹下,我們相識了。我感激她,痴情地把她看做是上帝派遣來的護衛天使。
我所接觸過的大部分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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