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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口吻,自他說出那刻起,便已然做出這麼一個決定來。我也只得屈身到他袖子口徜徉一趟。
我忐忑之餘卻身不由己,阿君輕巧的將我一拎,我已然撲進了他的袖口,也不知他到底是使了個什麼法術,反正我進去之時,只覺著裡頭也不似我想象般狹窄,只是有些兒密不透風,只餘下袖口那幾寸的開口,徐徐往裡頭透著光。
我在裡頭翻來翻去打滾了幾番,只覺著這裡委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興許是鬧得急了,連帶他的袖子也莫名其妙翻騰了一番。
他似是有所察覺,纖長的雙手隔著袖子,似還若有若無的撫摸著我,低聲道,“小貓別折騰了。”
我只得尋了一處稍稍靠近袖口又不易被察覺的角落,不動聲色的盤腿而坐。這邊方坐下不久,那頭詩娘已經端著一碗羹湯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唔,當真是一名傾國傾城的美人,因著著了件桃紅色的外衫,行走之時像是步步生蓮,裙襬搖曳生姿,眉目自然而然的帶出風情,當真曼妙得很哪。我坐在阿君的袖子口默默考量了一番,只覺著她美則美矣,只是那腰肢擺動的幅度也忒大了,也不知回去的時候會不會扭到了腰。
我細細聲的咳了咳,只覺著自己這股子酸味來得真真不合時宜,也忒酸了,酸得牙根子都要軟上三軟了。
那頭詩娘已然將青花小碗放置在案臺一處,扶額柔聲道,“君,近日你總是批閱公文批到深夜,我擔心你的身子,叫小廚房做了銀耳百合蓮子羹來,對平心順氣甚有裨益……”
阿君抬了抬下巴,撫了撫袖子,極其平靜道,“某不喜甜食,既然這羹湯這般有益,詩娘還是端回去自個吃吧。”
我頗不自在撇了回臉,在他袖口鬧騰了一下,他不動聲色抖了抖袖子,我在裡頭被震了三震,震得頭暈目眩,只聽見詩娘似在打量他的袖子,捻著袖口道,“君的這口袖子,似是熨燙得不夠妥帖,那些小仙也忒怠慢了,待我回頭好生教訓她們一番。”
阿君本是拿著卷文書在細細端詳,聽聞她這般說,反而停下來,漠然道,“這倒不必。”
詩娘走過幾步,湊過來便要扯他的袍子,“君既然不喜斥責小仙們,詩娘也只得將這袍子拿回去,重新熨燙一次了。”
我坐在袖口,十分得趣的看他們鬧到了這麼一個段落。
阿君默了默,起身拂了袖,無奈道,“伺候某的衣食住行,某記得斐彌上還是有專門的小仙候著的,詩娘作為斐彌的客人,自然無須做這些事的。”
詩娘神色有些不自在,緩了緩神,又鎮定自若道,“我是你將要過門的妻子,這些起穿用度,自然是我的本分,我便是在這之前替你把關一番,又有哪裡不妥?”
阿君似是怔了怔,轉身微皺著眉頭,一雙眸子極是冷淡,“你是在怨某這麼多萬年來,仍未去提親將你娶進門來了?”
他這句話聽得我心口一抽,我只覺著心頭上這麼一抽實在是抽得莫名其妙。他們本就有親事在身,即便是詩娘逼婚逼得狠了,阿君這麼問,自然也是無傷大雅的。他們何時要成婚真正與我無關,只是我嘴裡卻幽幽發著澀,像是不經意咬了一口黃連,自是有著有苦說不出的澀然來。
詩娘像是得到鼓舞般,急行兩步,頭上的步搖也隨著四處亂顫。我在袖口偷偷摸摸的看,只看見她從後頭牢牢將阿君抱住,唔,連袖子口都要被風吹得微微顫動,我坐在裡頭,十分不好受。
詩娘巴掌大的小臉埋首在阿君後背上,雙臂摟緊了,在他耳邊輕聲道,“這麼多年了,我一味在這山上守著你。君,你便是鐵石澆鑄的心,也並非毫無所動的吧。”
今夜果然十分邪門,之前聽了阿君一番莫名其妙的問話,此刻又在他們之間隱隱聽到些壁角,詩孃的這番苦情的酸話,聽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連著一陣跳起來,剛消下去一大片,另一邊的又冒頭上來。
當真要說起來,我卻覺著這番樸素的情話其實說著甚好,聽起來尤其讓人怦然心動,美人在抱,只是不知阿君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阿君似是若無其事般掙脫了詩孃的熊抱,轉身望著她紅暈一片的臉,抬起手,卻只是不動聲色將衣袖又撥過來一些。
我甚感激,方才詩娘綿軟細密的髮絲透過衣袖撫在我鼻頭上,害我連打了兩個噴嚏,還好她方才靈臺並不十分清明,要不早給她揪出來了。=皿=
詩娘卻猶不死心,拉住阿君的手,輕輕往臉上撫去,撒嬌道,“阿君……”
這麼軟聲細語的一聲嚶嚀喚得我心頭又抖上兩抖。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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