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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灶臺邊的果子,一溜煙飛奔出門外,逃之夭夭。
那日果然是邪行得很,我拿著果子一路狂奔,不知怎的便撞到了一個人。
只因走得急,那日的情景我已然記得不甚清楚,到最後,也沒記得是誰先碰撞了誰,只曉得一個不注意,手上的果子啪嗒一聲掉地上了。
本是想要送給十二師兄嚐鮮的果子,現今經過這麼一個轉折又回到我手上,卻又稀裡糊塗的沒了,我著實要心疼。
我只顧咕噥一句,“哎,可惜了……”
九師兄被我推得踉蹌幾步,站穩了身子才皺著眉頭悠悠道,“噢,小十四。”
聽聞九師兄自小便被師父收在身側,只因著喜愛數字九,才給安的九師兄的名諱,(這靈鷲山上的排名……汗滴滴)如果不是因著這番因緣巧合,大抵大師兄見今,也不是擔著大師兄的名義行著大師兄的職責了。
因著自小被師父帶在身旁,九師兄便比之其他師兄弟們與師父更加親近,在師兄弟裡頭的威望也頗高。思及此,我顎首,甚恭謹的喚了聲,“九師兄好。”
九師兄其實長得甚美,在靈鷲山一窩徒弟裡,若是正兒八經排上一輪,大抵是要排到前三甲裡頭去的。許是因為長相貌美的人,總是有些顧影自憐的傲氣,故而在九師兄身上,總是泛著一種凜冽高傲的神氣,似乎與誰都一副氣場不和的模樣。
放眼整座靈鷲山,大概只師父一人,能夠讓九師兄紆尊降貴的為其洗衣服了吧。也因著如此,九師兄見到是我,便抬起手,微微的在撞到我的手肘位置掃了掃,我似乎都能聽到他心裡哼哧一句,晦氣。
我裝包子的本事委實很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同一個師門上的包子,誰先煎也無需太過計較。而誰對誰錯,誰做軟弱包子誰做一回驕縱包子,本就無需拎得太清楚明白。既然九師兄面上沒說什麼,我便低著頭準備裝聾作啞糊弄過去,不料時不我與,方走了兩步,便見九師兄撥了撥身上的衣裳,清清淡淡說了句,“小十四平時也是這般,對師父投懷送抱的麼?”
我抬起眼,莫名驚悚,震驚得無以復加。
俗話說得好,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我道興雖低,翻來覆去的算,也才三百餘年,但我也曉得一些淺薄的道理,諸如“每個人都有不得不吃屎的時候,只是不要細嚼”,諸如“善良便是別人餓肚子的時候,我吃飯不BIAJI嘴”,又諸如“若是有人要向你索取東西,首要記得問他,想要拿什麼來做交換”,此等法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到如今,我還好端端的活生生的站在此處,便是個例證。
於我而言,但凡打不過,拔腿便跑就是了。
而九師兄的修為,高出我一截不止,自小又受了師父的點撥,我雙手加上雙腳齊頭並進全部拼上了,大概也比不上人家輕輕鬆鬆勾上一個小指頭來得輕巧。
那還說啥,撤呀!
我兩爪子刨呀刨,端得雙袖生風,然而仍舊來不及跑路,反而順勢被九師兄攔腰截下。
我脫口而出,“九師兄,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九師兄臉色一變,嗤之以鼻道,“你還沒答我的話。”
還答個什麼話啊,我早將師兄的問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哪裡還記得他方才說過啥了。要我回答一個我不曉得什麼的問題,那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九師兄正巧拉著我的袖子,我是欲拒還迎欲拒還迎,拉扯到最後,我在心裡怒叱著,若不是我明知打不過你,我早就和你翻臉了。
然而,世道翻臉顯然翻得比人心還快,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只是我們都忘了,當時究竟是從哪個方位,有人雄赳赳氣昂昂喊出一句,“你們在做什麼?!”
哎呀呀,我心中狂喜,暗自思量著,莫不是我平時念叨的九天神佛臨時起了善心,見我在這兒受盡苦楚,碰巧送下來一位仙君為我擺脫苦厄,普度眾生。
我歡喜的抬起眼,恰巧碰上凌霄盛氣拳拳的眉目,我曉得這件事,再無法像方才一般解決了事了。
凌霄話音未落,人也隨著健步如飛過來,把尚在九師兄手中的我的袖子扯過來,還不忘說著,“這新做的衣衫,莫要給扯壞了。”
九師兄本就心高氣傲,哪裡受得這樣的氣來,一雙眼瞪得要撲哧撲哧冒出火來,面上的神色已然不大妥當。
我思索著要怎麼正確處理好師徒之間的小狀況,順利安撫面前這兩隻鬥敗的公雞,公雞中的戰鬥機,我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啥好辦法,只愣頭青一般把袖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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