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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發愣,她說話了:
“趁熱喝吧。”
聲音微顫,臉色微紅。他直直地看著她,萬千情意都寫在她的眸子裡。兩個被趕出婚姻圍城的人,此時心裡浮現的詞彙竟是諸如“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生死不渝”之類。
呵呵,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越是至親的關係,越是至真的感情,就越不知道措辭。似乎,任何一個句子,都會破壞這至親至真的完美。人類淪落到用語言來交流,實在是萬不得已。
窗外飛過螢火蟲,兩個知心的人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半響,林江打破了沉寂:
“請坐。”
“不了,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杯子我明天來收拾。”
“哦……”
他欲言又止,閉了眼睛,極快而又極笨拙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那動作,完全不像一個有功夫的人。按說,當今的時代,是相當的開放。什麼*都被很多人接受,像嚴、林這樣拘謹的人真是少如古董。難以想象,他們有過婚姻,而且早已為人母,為人父十多年。或許有些東西就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無法改變。
一夜無眠,無眠卻精神抖擻,荷爾蒙的功效的確不俗。林江為嚴母煎藥、喂藥,為嚴秀敏敷藥。一晃又是兩週。林江只恨這人間的日子過得太快,讓他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覺。許久不曾回雜誌社,林江開了兩次視訊會議來統籌社裡的工作。
嚴母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病已好了十之六七,但林老並不樂觀。又調養了半個多月,林老覺得火候已到,於是完全改用另外一個方子。說是要清嚴母體內的瘀毒。老先生再三叮囑,清毒的藥喝了以後,72小時之內不能離人,要日夜守護。如果出現異常,就服用他特製的三清丸。
第一天和第二天,嚴秀敏和她妹妹輪流守護,老太太太平穩度過,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第三天,嚴妹有急事走了。嚴秀敏一個人忙前忙後,累得直晃悠。
林江這幾天出去辦事,傍晚才回。他看到秀敏累成那樣,心痛不已。他要她休息,他來替她,但是她不放心,她也怕累著他。在眾人面前,她總是面露微笑,暗地裡卻在擦拭額頭細密的汗珠。
晚餐後,嚴母開始上吐下瀉,一個小時要上三次廁所。嚴、林二人寸步不離地守護在嚴母身旁。過了十一點,秀敏的上下眼皮已經不聽使喚了。趴在床上睡了十分鐘,她又驚醒,醒來後悄悄地掐自己的大腿。
“睡會吧,有事我叫你。”
“不行,你扶媽上廁所不方便。”
嘴裡說著,眼卻已合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嚴母又上了十次廁所。一開始,林江本來想叫醒秀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叫她。一笑堂就剩他女兒可以求助了。狠狠心,他把林馨從夢鄉里拉了回來。他和女兒扶嚴母到廁所,再讓她陪嚴母進去。就這樣,婦女倆配合著折騰了一晚上。
早上六點半,嚴母終於睡實了。嚴秀敏也醒了,掀掉身上的毯子,睡眼惺忪地問:
“我媽怎麼樣了?”
“睡了。馨兒,我給老師打個電話,今天別去上學了。”
“不行,今天我值日。沒關係,上課我可以偷偷睡覺。”
丫頭對著嚴秀敏伸了伸舌頭。看看錶,嚴秀敏才知道林江父女為她媽,一夜沒睡。帶著十二分的愧疚,她怯怯地說:
“馨馨,我去給你們弄點早餐吧。”
一起身,她就覺得天旋地轉。 。。
第七章 朝雲城巧遇神醫 護玉碗善解人意
嚴秀敏剛要倒下,林江和林馨趕緊上前扶住了她。一看,她已經不省人事,四肢發冷,大出冷汗,呼吸困難。林江判斷這十有*是因為急性腸胃炎而突發的休克,他知道嚴秀敏有過這毛病。他和林馨將她扶到床上,衝了一杯淡鹽水給她服下。他要林馨先去吃早餐,上學。
大約半小時後,嚴秀敏悠悠醒轉。他又給她服了附子理中大蜜丸1丸。吃過早餐,又休息了半天,她才完全緩過來。
嚴母經過這次林老改方,病又好了兩分。林老又給她開了些補氣補血的藥,繼續在一笑堂調理了一個半月。轉眼已是秋天了,嚴母自己要求回家調養。徵得林老的同意後,林江和嚴秀敏把嚴母送回了嚴秀敏她妹妹嚴秀慧家。此後的一個月裡,嚴母情況都很好。天天生活很有規律,早睡早起,閒時還常去找鄰里那些老太太聊天。一天,她聽鄰居催老太太說雲城山許願很靈,就很想去。嚴秀敏姐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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