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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敖楚戈笑了笑,道:“繞的彎不少,也真難為你了!”
找拭大腦門上的汗水,趙可詩道:“只要能請到英雄你的大駕,就算再麻煩些,我也心甘情願,英雄一來,事情就大有指望了,我這顆心也就定啦……”敖楚戈道:“我既然來了,當然就會盡力而為,但你也別期望太高,能成不能成,還真沒個誰呢……”那位掌櫃先生乾咳一聲,滿面堆笑道:“英雄也太謙了,呵呵,真正太真謙了,我們都知道英雄是武林中的拔尖人物,江湖道上的一隻鼎,舉凡在外頭混過幾天世面,誰個不知‘毒尊’的聲名?哪個不曉‘一笑見煞’的威望?就怕英雄你不肯出頭,只要一旦允於賜助,則所向披靡,水到渠成乃是毫無疑問之事,唯—令我們東主汗顏的,就是孝敬太過菲薄了,近些年來生意不甚景所氣,同行競爭又烈,舍東主一向樂善好施,慷慨輸財,便越發不夠張羅,今天這個小小局面能維持,也是在苦苦支撐之中……”連連點頭,趙可詩可憐兮兮地道:“我們掌櫃的賈先生說得一點不錯,敖英雄,如今日子難過,表面上看我這片糧行似是氣派不惡,其實全是付空架子,我們的苦處又有誰知道啊!
可恨那幹殺千刀沒良心的匪人,居然擄劫了我的獨生兒子不算,—開口就要勒索我紋銀三萬兩,這可是三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敖英雄,我哪裡拿得出這麼多?就把生意房地祖產—股腦變賣了吧,怕也沒得這個數目……天……”賈掌櫃趕緊幫腔道:“舍東主的苦況我很清楚,可是—點不假……”搖搖手,敖楚戈笑眯眯地道:“二位找錯物件了,我又不是綁劫令少君的匪人,對我述說這些困難,實際上沒啥個用處。”
趙可詩道:“是,是,我們並非在英雄你面前哭窮,只是把我們現在的難處向英雄作一番解釋;所以……所以我們奉上的用度太少,尚盼英雄包涵則個……”“弱水三幹;我也是取一瓢飲,二位放心,就是我們說定的那個數目,多了,我一文不要,少了一文也不行。”
趙可詩惶恐地道:“英雄放心,英雄寬懷,二千五百兩銀於,包管一文也不會短缺,眼前我們就先付一半,事成之後,再付一半……”敖楚戈道:“不必。我的習慣,事成之後一次領取,事若不成分文不收。該我拿的不能少,我不該拿的也不會向二位伸手!”
大拇指一比,賈掌櫃奉承著道:“真是英雄風範,豪士胸襟,令人敬佩由心—一”趙可詩也正中下懷地巴結道:“效英雄這樣體諒我們,信任我們,真是叫我們感激——”又淺吸了一口茶,敖楚戈笑道:“二位不必客氣,二位當然會有著些顧慮,譬喻我拿了銀子一走了之等類,但我對二位卻無此顧慮,該我拿錢的時候,我不怕你們不給,所以,乾脆我大方點,二位也落個心裡塌實,對不對?”趙可詩胖臉一熱,尷尬地道:“這……這個……英雄言重了,言重了……”賈掌櫃也怪窘迫地道:“英雄明鑑,我們對英雄是絕對信服,全心依賴,怎會有這種大不敬念頭?”敖楚戈道:“罷了,這些話不用再提;你們可知道是何方神聖,擄劫了趙老闆的少爺?孫道朋找我說這件事的時候也未指明……”趙可詩全身肥肉哆嗦著站了起來,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封信,湊前幾步,恭恭敬敬,奉在敖楚戈面前。
信封是那種粗糙的灰麻紙裁就,土紅的框框裡寫著幾個東倒西歪的字型:“趙錢鎖兒啟”;信封左下角未落款,看這信封與上面的幾個字,便可以想像到那寫信的人是個什等樣的粗胚子!
“呼”,吹開了信封封口,敖楚戈以兩指拈出信箋來,這張信箋也是時下最便宜的一種,大多是下九流階層者用的;敖楚戈飛快一‘掃,即已看完信箋上的留字,那是和信封上一個模子鑄出來的“墨寶”:“字渝趙錢鎖兒可詩:汝子趙根泉已於日前經吾等請至敝處,現一日三餐,魚肉俱全,身著續羅,夜臥高鋪,一切皆無須為慮;唯見字後即備現銀三萬兩‘莊票不收’,於函到第十五日酉時來‘瓦窯山’下之土地廟點交領人,不準逾期,不準報官,否則撕票毀屍,勿謂吾等言之不預也!”
信末也沒有落款,只粗粗畫著一朵似雲似霧的玩意,叫人真個莫明其土地堂!
這時,趙可詩又雙手捧起一條下墜“福”字浮雕白玉牌的金項鍊,聲音沙啞地道:“敖英雄,信裡還附來了這條繫著白玉牌的鏈,這條鏈子,是我兒根泉在三歲的時候,他娘特地定製來掛在他脖子上作為鎮邪避祟用的,鏈子在信裡。證實根泉被擄之事是不假的了……”賈掌櫃跟著又補充道:“這條吊著玉牌的金鍊子,我們少東從小到大,掛在脖子上,從來也未曾取下過,可說是貼肉的東西,現在……”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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