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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城門,可為什麼不把城門建在南大街的盡頭,卻建在這裡呢?”韓江不解。
“這叫暗門,是建城時,故意將城門開在這裡的。這樣敵人一旦從城門攻進城來,見到的不是寬闊的南大街,而是錯綜複雜的民居,不熟悉城內情況的敵人很可能會暈頭轉向,而守城一方依然可以依託城門附近複雜的街巷,與敵人周旋,甚至還能將敵人趕出城外。”唐風解釋了一通。
“那你說剛才那個蒙古軍士是守城的一方,還是進攻的一方呢?”韓江問。
唐風沉吟一會兒,搖搖頭,“不好說,本來蒙古大軍應該是進攻的一方,党項人應該是防守的一方,可是我們一路上過來見到的情形卻不是這樣!”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城門下,也許是日積月累,也許是當年守城之人故意為之,城門下堆積了厚厚的一堆土,唐風和韓江只得翻過這道土牆,可是城門外,展現在他們眼前的卻並不是廣袤的戈壁灘,而是又一個城,讓兩人更吃驚地則是城內堆積如山的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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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高的夯土牆上似乎又長出了一段城牆,呈不規則的半圓形與原來的夯土牆又合成了一個封閉的小城。
“這是怎麼回事?”韓江驚愕之餘,有些暈。
“想不到這不大的小城竟還建的如此複雜,這是一座甕城。”
“甕城?”
“北京前門見過吧?”
“我明白了,作戰時,守城一方可以將敵人放進甕城,然後將外面的城門關閉,形成甕中捉鱉之勢。看來這真是一座防守嚴密的軍事堡壘。”
韓江似乎明白了,他抬頭往頭頂的城門看看,唐風拍拍韓江的肩膀,“別看了,上面有一道千斤閘,我們還是來看看這些乾屍吧。”
雖然唐風已經做了最大的心理準備,但當他真正置身這片乾屍中時,還是禁不住連連作嘔,韓江戴著手套,翻過一具身著蒙古軍服的乾屍,又是一張還沒腐爛面目猙獰的臉,緊接著又是一具,韓江連著清理了十來具乾屍,讓他震驚的是這些乾屍竟然全是蒙古軍士的,“難道只有這些蒙古軍士變成了乾屍,他們的敵人都已經腐爛了?”韓江站在累累乾屍旁,氣喘吁吁地嚷道。
“腐爛也該留下骨頭,更何況這裡乾旱無雨,蒙古軍士的屍體既然可以保留,那麼他們的敵人也應該可以保留下來!”唐風答道。
“那他們的乾屍?難道……”韓江忽然停了下來。
“你想到了什麼?快說!”
“難道城外築成京觀的那些屍骨是党項人的?”韓江推測道。
唐風搖搖頭,困惑道:“如果城外的京觀是蒙古人壘砌的,那麼他們為什麼不收拾城內戰友的屍體,這不符合常理。”
“那你說是為什麼?”韓江更懵了。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當我們面前這些蒙古勇士戰死後,蒙古大軍就再沒有回到過這裡。”
“可在蒙古和西夏的戰爭中,蒙古大軍是最後的勝利者啊?難道這裡的蒙古軍士不是被党項人殺死的,而是在元朝滅亡後,被明軍所殺?”韓江越想越不靠譜。
“明軍?這不可能,一來我們在狼窪附近的陷馬坑,還有千戶鎮外的禁約碑上看到的都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年號,不像元朝末年的遺蹟;二來明軍也不可能從西北方向殺過來,所以不可能是明軍,這些蒙古軍士的敵人最大可能還是在瀚海宓城的党項人,只是這裡有太多的謎團,我們現在還無法解開。”
“看來這裡在最後時刻遭遇了一場屠城,所有人都死了,千戶鎮由此成了一座廢城,不!應該是一座死城!”
“死城?”當韓江提到這個詞時,唐風心裡猛地顫了一下,他平靜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城外京觀中的屍骨我想應該還是党項人的,他們都是在千戶鎮被屠城之前數年,甚至數十年前被殺的。”
“哦!為什麼?”
“一是這裡氣候乾燥少雨,屍體不會輕易腐化,壘砌京觀要待屍骸腐朽成白骨後方可;二,蒙古滅西夏是在十三世紀初,而忽必烈建立元朝則是在十三世紀中葉以後,所以我推斷城外京觀中党項人的屍骨是千戶鎮屠城之前數年,甚至數十年前所築。”
“也就是說在西夏滅亡後,瀚海宓城的党項人還和蒙古人打了數十年?!”韓江雖然認同唐風的推斷,但還是有些驚愕。
“是的,從成吉思汗一直打到了他的孫子——忽必烈。”唐風望著眼前的乾屍,無奈地笑了笑。
“難以化解的仇恨,按你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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