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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跟我回米蘭。”歐陽漢直接命令。“好好工作。”
歐陽智眉心的結始終未鬆解。“不行。”他拒絕得直截了當。“我還不打算回去。”當初說好,回公司是明年的事。
“沒有你選擇的餘地。”歐陽漢氣勢萬鈞。
“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回去。”歐陽智沒有被父親凌厲的氣勢壓倒,不疾不徐的表態。
若在一個月前,他或許會遵從父親強勢的命令回去米蘭,但現在不行,他無法走得瀟灑,因為有了掛心的物件……
“我不准你再留在臺灣亂來!”歐陽漢心意已決。
他並非有職業歧視,而是身為一位領導者,所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關係著整個企業形象,稍一不慎,不單單有損個人名譽,更可能危及企業。
他相信兒子也十分明白這點。
歐陽智表情凝重,沒有搭腔。
歐陽漢話鋒一轉,語氣沉重。“你四維叔病情惡化,已經住院兩個禮拜了。”
“他怎麼了?”父親告知的訊息,讓歐陽智明顯受到衝擊。
四維叔是小父親十歲的摯友,十幾年來一直是父親事業上的好夥伴,看著他們姐弟倆長大,身為工作狂的他沒有結婚、膝下無子,所以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般對待,是個很好的長輩。
“胃癌。”思及好友,歐陽漢不禁感慨。“情況很不樂觀。”
歐陽智緘默須臾,道出決定。“等我這個星期六把事情完成,就立刻回去。”無論如何,他仍舊堅持要陪同湛優出席舞會,他答應她了,就不會食言。
歐陽漢見他眼神堅定,也不再勉強他與自己同一天離開。“四維叔很想念你們姐弟倆,別讓他等太久。”
待父親走後,歐陽智的心情陷入了谷底……
油畫課一結束,湛優立刻叫住準備離開的好友于潔。“小潔,一起吃午飯,好不好?”熱切友好的語氣,彷彿兩人從未發生過不愉快。
於潔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的畫稿被採用了,昨天剛領到稿費。”湛優逕自說道:“當初說好領到稿費要請客的。”
她認真的反覆思索過,有了另一層體認——
她愛上一個人沒有錯,只是恰巧對方的職業是男公關,好友擔心她、關心她,進而反對,也絕對沒錯,但雙方卻都固執己見,導致傷害了對方。
和於潔表面上雖言歸於好,不過已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自在的開玩笑,隨時相約吃飯、逛街。
繼續僵持下去,稍有裂痕的情誼恐怕會日益加劇,形成一道鴻溝,再也修復不了。
於是,她決定主動出擊,努力挽回相知相惜的多年友情。
“不過稿費不多,請不了什麼大餐喔!”湛優俏皮的宣告在先。
於潔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沒有回應。
“我約好阿芳、小琪她們,在校門口碰面。”湛優乾脆直接拉著她的手,步出教室。
於潔並沒有抗拒,隨著她往校門的方向移動。
來到相約地點,湛優邀約的幾位好友已到達,令她受到很大的鼓舞。
“嘿!七仙女全部到齊。”她故作輕快的歡呼,淚水氤氳了視線,內心既激動又感動。
疏遠了一個多月,卻給她恍如隔世般久遠的錯覺。
人家頂多扯動了下嘴角,態度並不熱絡,和之前幾個人聚在一塊,便開始七嘴八舌、搶著發言的情況大相逕庭。
“謝謝大家肯來。”湛優沒有因為氣氛冷淡而感到氣餒,意念反而更加堅定。
若什麼都不做,永遠都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成果。確實執行了,即便失敗,遺憾也會減至最低。
就像那晚,她抱著放手一搏的心態對歐陽智提出舞會男伴的邀約,而他也答應了。
要是當時她什麼都沒說,現在一定只有後悔懊惱的份。
一念之間,很可能對往後影響甚鉅。
這些感觸,全都是近來的深刻體會。
既然好友願意前來,表示她們依舊重視這段友誼。
不過由於有人下午還有課,最後的用餐地點選在學校附近一家義大利麵餐館。
用餐時,湛優據實告知好友們,她邀請歐陽智出席校慶一事,對於兩人感情的進展卻隻字未提。
聽完她的話,好友們皆一臉不以為然,氣得不想跟她多說一句。
雖然湛優已做好會遭到她們白眼對待的心理準備,但一旦真實面對,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