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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歐陽智睇著她問。
遲疑了下,湛優終於把心中的疑問說出口:“你在生氣嗎?”輕柔的嗓音透著關心與不安。
她問他,而他則在心裡反問自己,他皺著眉,好似她問的是難以解釋的深奧問題。
稍作停頓後,他將眼神自她身上移開,坦承道:“有一點。”
湛優感覺到猛烈的心跳撞擊著胸口,許多想法在腦海中奔竄,猜想著他生氣的可能性,其中也包括了他對她的在乎……
會嗎?她的心騷動不已。
“為什麼生氣?”經過一番掙扎,她終於問。
歐陽智抿著唇,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答起。“你覺得呢?”他索性把問題丟還給她傷腦筋。
湛優垂下頸子,盯著自己的膝頭,囁嚅道:“我怕我說錯,很丟臉。”
歐陽智瞅著她低垂的側顏,淺淺一笑,誘哄道:“有什麼關係,說來聽聽。”
她輕咬嘴唇,仍無法坦然的道出想法。“我不知道……”即使她能感覺他對她的好,卻是淡淡的、有限度的,始終等不到他更積極、更強烈的佔有慾。
就像他給人的印象一樣,溫和、不慍不火。
歐陽智曉得她一定心裡有數,只是不好意思明說。“嗯,那就別再追究了。”
他其實想把心中的顧慮及身分向她坦白,又擔心她覺得他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一旦錯過說實話的時機,要再啟齒便顯得更困難了。
在意起她的心情和感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有壓力、能夠溝通,擁有相同的喜好與話題,可以花很長的時間沉迷於繪畫中,那份難得的契合感,使他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他留在臺灣的時間不長,離開是既定的事實與計畫,與其貪圖維持幾個月的短暫戀情,不如不要開始。
他不希望讓她覺得他是抱著隨便的遊戲心態,隨他高興開始或結束,只一心想著不想傷害她。
當初他的想法是這樣的。
所以有意與她保持距離,直到後來她無端消失,他開始覺得若有所失,擔心她的狀況。
歐陽智眉心微攏,不願多想,又不得不想。
表面上看似滿不在意,然則考慮得太多,以致於乾脆什麼都不做,殊不知有時溫柔也會造成傷害。
湛優對他敷衍的答案感到喪氣。
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突破他的心防,僅能在他心門外徘徊,不得其門而入。
她不由得輕逸出一聲嘆息。
但她心意已決,不想就這麼打退堂鼓。
“智……”湛優深吸一口氣,輕喚他的名。
“嗯?”他喜歡聽她這樣喊他,甜甜的、帶點撒嬌的味道。
“下個月五號,是我學校六十週年校慶,舉辦了一個舞會。”她停住,注意他的神情。
“嗯。”歐陽智回應,表示有認真聆聽。
“如果可以的話……”湛優的音量越來越細微,心跳越來越急促。
他揚眉看著她,靜待下文,雖然約莫曉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過仍期待聽她親口說出。
不行!若無法突破這個關卡,又如何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又怎麼讓他明白她的
心意?
既然起了頭,就放手一搏吧!
“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當我男伴。”在不斷進行自我心理建設後,湛優克服心理障礙,說出她的請求,
她想藉此機會,讓一干好友——尤其是於潔認識他,證實他並非如她們料想中那麼市儈、寡情。
她甚至期望好友們能看見他的優點,拋開錯誤的成見,推翻她們對男公關的負面形象。
也許,也有幾分炫耀的味道吧!
炫耀她喜歡上的物件,比學校那些被譽為風雲人物、白馬王子、夢中情人的男孩,還更優秀、更具才氣,絕不輸任何人。
這一點,她很有自信。
由於他沒有答覆,湛優窘極了。“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再找別人……”他還是沉默,讓她簡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
“除了舞會,還有很多表演跟競賽,你可以來看看。”她像個膏藥販子般推薦道,也算給自己臺階下。
歐陽智凝視著她紼紅的俏臉,俊俏的臉孔滿是笑意。
明明就是邀請,為什麼聽起來像犯人的認罪自白,一句話說得坑坑巴巴的,很有趣。
他的緘默令她著急,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