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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視線調回球道上,在旁人看來動作極為親密的一男一女——
“那兩個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吧……”駱英翔低喃。
“他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向亞霽理所當然的說。
“好像是。”駱英翔改口。
他們閒扯著,直到湛優將球送上球道,滾呀滾的,朝一號球瓶撞擊。
“匡啷”一聲,瓶子倒下了九支,最後剩下一支在原地搖啊晃的打轉著。
湛優不禁屏息,雙手合十,神態緊張。
那隻殘存的球瓶,旋了兩圈後應聲倒下。
歐陽智彈指。“全倒!”
“全倒耶!”湛優則是開心的歡呼,漾著燦笑的甜美容貌,猶如盛開的花朵,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高興不已,忘情的挽住歐陽智的手臂,像孩子似的又叫又跳。“好厲害。”她對他的崇拜與愛慕又更深幾分。
歐陽智注意到輕攀住他的纖白雙手,掃過她雀躍的嬌顏,笑意更深。“一點都不困難,對吧?”
他不邀功、不吹噓,也沒想過要出鋒頭,僅是做著他喜歡、或者該做的事,並沒有因為獲得讚賞,造就自滿與自負的性格。
還時常被好友嫌他行事太低調神秘,要他“偶爾”表現自己——
只要求“偶爾”的原因是:一旦他認真投入某件事物,散發出的光芒會壓過他們,搶走所有光采,沒有發揮的餘地。
他一直都當作是玩笑話,未曾放在心上,更不會信以為真。好友們個個帥氣出色,各具專長,每個人都是獨特且無可取代的存在。
痴迷的凝望他笑起來顯得稚氣的俊臉,湛優略略失了神。
歐陽智從她波光流轉的星眸中,看見直接、不假掩飾的情意,微攏起眉,又立刻鬆開,似刻意迴避什麼。
“待會照這方式打就行了,不必緊張。”他輕緩溫柔的叮嚀。
“嗯,我會加油……”湛優衝著他笑開來。
“好了好了,不要在我們面前卿卿我我,小心我們搞破壞。”宮尹和拎著球,踱到他們身邊,故意板起俊俏的臉孔,以不屑的口吻打斷他們曖昧的交流。
“有風度一點。”歐陽智覷了好友一眼,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也不曉得他到底有沒有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暗指他跟湛優是一對的。
但官尹和認為他是明白的,只是習慣了不說。“風度是什麼?能吃嗎?”他打哈哈,訕笑道。
“不跟你羅嗦。”歐陽智語氣淡然、不帶惡意,越過好友,回到後方的舒適沙發上休息。
跟一個口齒超伶俐的鬼點子王爭辯,他的功力還差得遠,不想慘敗,最好的方式就是閉嘴,或者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官尹相接著盯著湛優嫣紅的臉蛋,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不小心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後,下一秒,她旋即慌亂的調開眼。
他那雙極為好看,卻有著十分銳利、似能洞悉一切的深沉眼神,令她總是避免與他做眼神接觸。
不過,依她看來,他們大概都看透她的心意了,唯獨她偷偷愛戀的他不知情。
她低頭走回休息處,坐在椅子上啜著飲料,回想起剛剛的保齡球教學,自己被歐陽智碰觸過的手,不由得心海翻騰——
他修長的手指,好看得像完美的藝術品:他身上醉人的氣味,奪走她的呼吸;他平穩的鼻息,打亂了她的心跳。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儼然成為她的心情指標,左右著她的思緒,隨著他的表情或愉快或低落。
湛優抬起頭,看見他和朋友談笑的輕鬆模樣,總是閃亮的雙眼、分不清實際年齡的好看長相,是她眼中唯一的焦點。
只要能夠接受她的付出,她就會快樂。
她無法再剋制——
因為,愛,已經滿滿地、滿滿地決堤……
保齡球比賽結束,兩隊以十分的差距分出勝負。
不用說,有她這個初學者在,要贏也難。湛優不停地向同組的其他三人表達最深的歉意。
“沒關係、沒關係,沒有人會怪你。”向亞霽很有耐心的一再重複安慰的話。
“玩得開心最重要,對不對,智?”他轉身,把話拋給走在後頭的歐陽智。
“嗯,盡力就好。”他配合的附和,柔聲安慰。頓了下,他接續道:“肚子餓了,吃完飯再回去吧!”
他們說好輸的一方要請客的,也或許想讓現下的快樂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