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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你顧著小寒,沒記掛的事兒了,病才不見起色?”
“所以我說,您千萬不能告訴他,我知道他的病了。我會讓他有別的奔頭兒。”
“你不是想拿這副病懨懨模樣,哄他再撐著照顧你吧?”
“當然不是,您放心我沒事,休息幾天就行了,正好他也可以多調理一陣。”
連翹本打算靜養一週,只躺了兩天,星期二早上,手機收到電郵,總裁辦匯總的行業週報。財經動態的第一行標題觸目驚心——
新尚居:今日開盤再度漲停。
日前才曝出中冶單方中止新尚居合同的負面訊息,如今面對此種輻度飆升的形勢,二級市場的小散們當時崩潰,手穩者大抵也難忍多一天觀望的折磨。連翹披件外套起身,去書房開了安紹嚴電腦。
果不其然,散股被丟擲的同時,市面上亦有人瘋狂吃進。
很明顯有莊家進場。
這句話在連翹看來也就是,很明顯連明雲並沒收手。
醫院門口那一幕,足以證明她與段瓷再無瓜葛,這是事實,她自己也確信的。連明雲理應看到,針對段瓷的攻擊為什麼沒有停止?
手移向電話,按下一串號碼後,連翹又改了質問的主意,按著結束通話鍵,視線落在紅綠柱線上。
難道是在試探她嗎?
安紹嚴申請回普通病房,理由很充份,再住下去有人會起疑。鄭醫生便打電話通知那個出差的,“你再不回來,有人該起疑了。”掛下電話直搖頭,幹這行十幾年,類似情況也接觸了不少。有家屬瞞病人的,有病人瞞著家屬到最後一刻的,眼下這種局面可算是罕見。
而這兩個人的關係,在他這半個外人看來也很詭異。
連翹推開病房門,被眼前的一幕逗樂,“嗬,這還當真提前體驗起退休生活了?”
安紹嚴只看她一眼,“嘻皮笑臉的。”低頭繼續修剪牆角那株丁香,“還捨得回來,一走就熱蹄子。你真是去談生意嗎?我可聽說買回來不少衣襪鞋帽。”
“大多都是買給小寒的,她還告我狀,孩子的人品讓你教育得不太好啊。”
安紹嚴氣得發笑,“得,那以後勞您給好好教育吧,我還省了心了。”
“我可管不好,你還是過兩年再省心吧。簡直都不知道怎麼過份好了,幫你打理公司,還要管孩子!拜託你見好就收吧,你再不出院,我就要進來陪你一起住了。”
“老鄭不讓,說我這病得多住幾天去根兒。”
“主要是你年紀不小了,復元能力沒有年輕人那麼強。”
“刺激病人有罪。”安紹嚴笑得和藹,一剪刀裁掉頂端開得正好的那簇花。
“鄭醫生說的,他問我是不是你女兒,意思不就是你很老?”
“你別理那人,他除了寫在病歷上的,沒一句正經。我說你是我朋友,他不信,我說你是我朋友的女兒,還是不信。我能說什麼?”
“女朋友啊。”連翹彎腰拾起花枝,漫不經心道,“我聽那些護士都這麼說。”
剪刀停下,安紹嚴微揚兩眉。
連翹低頭,正巧無視他的表情,聞著尚未枯萎的花瓣,香氣濃淡適宜,“這花不錯,殺菌。”
“懂得還不少。”
“可能是聽我媽說的,記得她挺喜歡花的……”手持花枝坐進沙發裡,連翹露出回憶的眼神,“沒記錯吧?”
“沒,夏初很喜歡花,她有一個近千坪的花房,種了很多植物館裡才見得到的花。你總偷溜進去摘花瓣泡水喝,後來被她發現,罵你的時候你還一臉叛逆地瞪著她還口。”
“你這麼說我也沒印象的。倒是她一直沒什麼耐心,很容易就罵我。”
“最後還不是把溫室裡所有有毒的花都換出去了,就怕你誤食。”雖然這是連明雲的主張。
“那也不能證明她愛我勝過愛花,就連我名字都是花。”話落不自覺摸摸戒指,一時失神。
安紹嚴留意到那星溢彩流光,在她拈轉花朵的手指根部。
“戒指不錯。”他在她身邊坐下,拖起那隻手細看,“以前沒見你戴過,上海買的?”
“不然呢?男人送的?”
“別給我布迷魂陣,真不是他送的?”
連翹笑笑,搖頭。
若那一巴掌還不夠拍散兩人之間的牽絆,她的犀冷言詞,也足以將一切溫情凍結。
圓形美鑽更像是一粒冰,寒意凜凜,鑲嵌在四瓣花朵的戒托里,由細草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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