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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欣萌擔心道:“我去看看。”撤了餐巾起身跟上連翹。
芭芭拉半握拳敲敲桌面提醒楊霜:“小聲點,吵醒我兒子抽你。”
小約翰趴在段瓷肩頭睡著,對喧譁似很適應,不受影響。倒是段瓷累得手麻,換另一隻手臂受力,宣佈狂歡到此為止:“欣萌明天還得上課。”
楊霜不依:“你剛才怎麼說的!死狐狸吐完了沒有?回來倒酒啊……”
段瓷哄了半宿外甥,耐心慣性延遲,對他多了三分好顏色:“再喝下去天都亮了,你明兒還去不去店裡啦?”
楊霜瞬間暴走:“不去了,我喝死了吧。”他去趟深圳,經過武力協商,接受了老爸將新店交給他打理的決定,被專政的不滿,此刻全部爆發。
連翹被許欣萌扶回來,臉上還有點點水珠,一坐下就被楊霜抱住,商量她陪他喝死。連翹大驚:“死了多沒意思。”
“你說,狐狸。你最瞭解我,我是做生意的料嗎?”
“不是。你做生意大材小用。”
“對啊,我爸非得給我找活兒幹,給我開了一首飾店,我幾天不就給弄黃了。”
“嗯,偷也偷黃了。”
楊霜心煩不已:“楊家搗騰了幾輩子金子,養不活我一個廢物嗎?”
連翹跟著陷入沉思:“那沒道理。”
芭芭拉一聽,得,這是真到底兒了。滿桌子人頂數她最大,再玩下去不像話,張羅著拍拍手把大孩兒小孩兒都喚出點神智來,哄說人家飯館要關門,咱們回家再喝。楊霜聞言很高興,和連翹手牽手,揚長出門。
許欣萌等段瓷開車過來,把小約翰交給他:“你們走吧,我打車回家。你那兒到我們學校太繞了。”芭芭拉接過孩子,慫恿她曠工。許欣萌笑著解釋說不是上班,她在唸英語自考,擔誤了課不好追。
段瓷說:“先上來,給他們放家裡我送你回去。”
滿滿坐了一車,楊霜緊靠連翹,搭著她肩膀,兩人頭挨頭嘀嘀咕咕,滿口醉話。芭芭拉回頭看看,笑道:“也不嫌熱。”
許欣萌往邊上讓了讓:“刷子你別擠連翹。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十一。”
段瓷打著方向盤回道:“甭管他們倆,你不在也就那麼貼著。”
“你也喝了酒,早點睡吧。”
“沒事兒,送你回去。”
“真甜蜜呀。”楊霜鄭重地凝視連翹:“SO SWEET。”
連翹挎著一張臉:“頭好疼啊牙刷,幫我揉揉……別把衣服弄皺了,剛買的呢。”
安置好這群醉的困的,許欣萌跟著段瓷下樓來,坐進車裡,握住變檔杆上他的手:“十一。”得到他的正視,她問:“有話要跟我說嗎?”
他大可先把她送回去,再載一車人回自己家。
段瓷抽出手,將她頰側一縷亂髮別到耳後。“你總是能照顧到別人心裡去。”他笑得無奈,“讓我怎麼也說不出分手。”
第十一章
車在樓前停了好一會兒才開走,彷彿掙扎。又或者在甜蜜。
連翹半躺在陽臺的藤椅裡,直看到車尾燈完全融於夜色,轉回頭揉揉繃緊的脖子,伸個懶腰,很想就這麼搖搖晃晃睡去。樓梯上響起的腳步聲使她願望破滅。
芭芭拉洗了個澡,感覺胃裡火燒火燎的,出來找冷飲降溫。剛開了吧檯的小燈,黑暗中兀地傳來:“我在陽臺哦,不要被嚇到。”怦地關上冰箱門,芭芭拉捂著胸口惶惶回望,看不清聲源,只朝大致位置低吼:“你突然出聲才嚇著我了!”
達到預期效果,連翹竊笑,悠然吩咐:“有什麼喝的給我一杯。”
芭芭拉壞心道:“啤酒。”端了兩杯蘇打水過去,踢踢椅子上那隻大貓,“起來聊聊。”
連翹呻吟一聲,起身到圓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芭芭拉你精力真好。”不敢說她完全不像三十六七的女人。
芭芭拉揉揉眼睛,點亮陽臺的一排小燈。“也不行了,比起當年差之甚遠。”
連翹喝著水,眼卻盯視在她手下掙扎捲翹的睫毛,移開杯子問:“你家人睫毛是不是都很長?記得那次見到你們家阿姨,東方人很少有那種自然上卷的睫毛。”
段超為此感到自豪:“據老段自曝,當年就是為我媽那兩顆毛茸茸的大眼睛日思夜想。後來有了我和十一,他領我們出去,別人一誇‘這倆孩子眼睛真漂亮,眼毛這麼長’,把他樂得手舞足蹈。十一戴眼鏡你看不出來,其實他眼睫毛生得最好,可能因為男的體毛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