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們的食物。我們種植它。我們需要它。離開我們的土地!”
“你是誰?”領頭的譏笑著說。人群舉著鐮刀繼續前進。
笑聲激起了我身體裡的黑暗面——這點布若澤·德斯特早就看出來了。它使我變得像戰士一樣好鬥。憤怒和力量充斥著我的大腦,我拔出了槍,把它舉過頭頂。砰、砰、砰,槍聲刺破暗夜。其後是比槍聲更加讓人震驚的寂靜。
“怎麼?這個孩子有把槍。”那個飢餓的男人說。
“這個孩子也會開槍。你會是第一個死的。”我說。
“也許。”領頭的說,“但你只有三發子彈了。我們有三百雙手。”
貧民繼續前進,媽媽把我拉到一邊。
他們在收割我們的玉米和甘蔗,一把把彎刀對映出黃色的火光。他們後面緊跟著婦女和孩子,在撿拾、篩濾、收集漏下的糧食。三百雙手像蝗蟲一樣啃噬了我們的莊稼。
槍突然像槓鈴一樣沉重起來,迫使我放下了手臂。我記得自己因為挫折和羞愧而哭了。他們人太多了。我的力量、我的決心、我的武器根本算不了什麼;只不過是盲目的勇敢、自負和虛偽的炫耀。
到了早上,田裡一片狼藉,到處散亂著莖、稈和扯碎的葉子。沒有一個可以吃的果實留下來。早晨,我等在在喬古路邊,豎起大拇指要攔一輛馬他圖,我揹著的運動揹包裡是我全部的財產。我又要開始做個難民了。那場爭執是短暫的,無聲的。
“這是什麼?”母親沒有碰那支槍,她只是用手指著床上的槍質問我。
父親對此甚至連看也沒看。他弓著背坐在一張又深又舊的扶手椅上,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膝蓋。
“你從哪弄來這種東西?”
我身體裡的黑暗力量仍然很強大。在面對一群暴民時它失敗了,但用來對付父母是綽綽有餘了。
“從一個謝里夫那兒。”我說,“你們知道謝里夫是誰嗎?他是個大人物。在他那兒我把恰卡的孢子藏在身體裡,再把它們賣給美國人、歐洲人,任何願意買的人。”
“不許這樣跟我們說話!”
“為什麼我不能?除了坐在這等待事情發生,你又做了些什麼?我來告訴你惟一會發生的事:恰卡會到來,毀滅一切。至少我已經為這個家盡了自己的義務!至少我沒讓全家都被趕進下水道!至少我們不用去偷別人的食物!”
“汙濁的錢!骯髒的錢,罪惡的錢!”
“當初給你錢時你可是很高興的。”
“如果我們知道……”
“你問過嗎?”
“你應該告訴我們。”
母親無言以對。她再次指了指槍,彷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