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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越發的光豔照人。
“老爺來了,漣漪,快給老爺上茶。”淑容柔和的說著,摸著自己六七個月大地肚子,臉上很是慈和。
陳老爺的神色卻有些莫名,看著似乎還年輕動人了幾分妻子,陳老爺心底很不是滋味。
他這位妻子說來是父親讓他娶的。當初,不知怎的,傳出被擱了牌子還在閨閣的妻子戀慕大詞人納蘭容若次子富爾敦的流言,而被毀了清譽,證據,就是妻子閨房裡的詞句,納蘭容若的詞,“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以及一條青年男子腰帶。說什麼這是做給相好的得物件。
要命的,不是這詞,而是這詞是男子手寫的。
也因此,妻子清譽毀了,還在閨閣裡頭就偷人,肯定不是正派女子。
只是,他不明白,父親為何一定要讓他娶這毀了清譽的女人。娶誰不好?偏娶這麼個水性楊花的主兒?
也因此,他十分不待見這個妻子。洞/房/花/燭/夜,他看到妻子的落紅心底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原來妻子還是……
只是,他還是從心底排斥妻子。
這一次女兒的事,他並不太放在心上,一來,這個女兒本來就不得他的心,不是他喜歡的女人的女兒。二來,小孩子得天花是很尋常的事兒,活得過是天命,活不了也是天命。
只是,這一次事件,陳老爺有些迷茫了。妻子跟了自己這麼些年,他倒是從來沒聽過她跟那個男子有曖昧,在懷念哪個男子。成日子打理後院事物,把他的生活也打理得妥妥帖帖,讓他毫無後顧之憂。
只是,母親時常會挑刺,惠巧也會說她的不是,時不時委委屈屈的說淑容薄待了她。
妻妾之間的爭鬥,他其實是不管的。他心裡頭覺得,就是鬥,也鬥不到哪裡去。她們女人家家的,還能翻了天不成?
然而,這一次,他是乎有些迷糊了。傳得沸沸揚揚的寵妾滅妻,治家不力,讓他很頭疼。惠巧,他是寵的,她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人也漂亮,還給自己生了兒子,他有什麼理由不寵?只是,她是乎太不知事了些。夫人的宴會,也是她一個小妾能參與的?他寵妾滅妻的名頭就是那一次傳出來的吧。而這幾月她幫著母親管理後院,後院還真是被她弄得一團糟。剋扣丫頭婆子的月錢,把妾室兩葷兩素一湯的例菜減半,弄成一葷一粟一湯,當季的衣裳也沒有做,沒有發下去,小女兒病了,還不讓請大夫,最後還是清雅自己掏錢出來讓丫頭去請得。
一一數來,還真沒辦成一件事情。銀子卻花光了。
這裡頭的門道,他是明白的。他從來不知道,惠巧這般短視,這般無能,這般上不得檯面。他甚至在想,自己寵了惠巧這麼些年,是不是有些過了。
母親不喜妻子,他是明白的。一來,妻子身份過高,母親覺得在妻子跟前抬不起頭,於是越發打壓妻子。二來,妻子當時名聲也不好,母親覺得委屈了自己吧。
其實,要不是妻子,他,能升得這般快?岳父在後前的著力他還是明白的。所以無論如何,他對這個妻子,都還是敬重的。初一十五該到妻子房裡的日子,他絕不落下。其他侍候,大多是年節會去一下。
而現在,看到惠巧這般模樣,他似乎覺得不是滋味了。他寵的,就是這麼個女人嗎?
眼前妻子明媚動人的模樣,陳老爺心底一跳,彷彿初見的那一刻,心底泛起一絲悸動。
陳老爺,並不是掀蓋頭的時候才看到自己妻子的廬山真面的。
第一次見到妻子,是陪母親去萬佛寺拜佛的時候。妻子跟岳母二人一道,帶著幾個丫頭婆子和侍衛迤邐而來。妻子十三四歲豆蔻正好的模樣,讓他心底突的一動。
後來,他還暗自打聽了妻子的訊息,聽說妻子溫婉宜人,大方得體,是大家閨秀,系出名門,他還很失落了一陣子。
惠巧跟自己一起長大,自己也會寵著她,可是對於惠巧,他從來都沒有心動的感覺,只是,常年的寵,已經成了習慣,她的嬌她的痴她的霸道,她的無理自己都縱著。
而見到妻子的那一刻,他的心彷彿都停止了跳動,煙花三月,桃花紛飛,從花瓣雨中緩步走來的妻子,笑語晏晏跟岳母撒嬌的模樣,讓他最是心動。
他以為她是天邊的月,永遠只能仰望。可是,沒想到自己也有夠的著的一天。只是,這個時候,他卻又有些彷徨了,妻子心裡頭,已經有心動的人了?那人,還是有家室的青年才俊?他這般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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