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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許建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主要做倒賣生意,什麼賺錢倒賣什麼的那種。據他自己稱,他是當天中午回到家,就在客廳發現了血衣和尖刀,他當時嚇壞了,就用黑色塑膠袋包好,還塞了一些垃圾,扔到了垃圾桶裡。但是在幹警們問到他是坐哪一趟車回到天南市的,他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蕭曉白看了審訊記錄,他發現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許建軍的回答,邏輯混亂,前後的回答相差很多,也就是說,他肯定有事情在隱瞞;但是有一點相當奇怪,不管審訊的幹警無論如何拿他語言中的邏輯錯誤做突破口,進行心理攻勢,他對自己殺死妻子和妻子的情人這件事情就是死咬著不承認。但是讓他拿出自己不在場證據和解釋血衣和尖刀的事情,他又開始支支吾吾含混不清了。
蕭曉白拿著審訊記錄輕輕的拍著自己的額頭,這個許建軍的供詞很有問題,但是他卻又死咬著不承認自己殺人。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許建軍真的沒有殺人,也許他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殺人的又是誰呢?又有誰能進入許建軍家拿到他的衣服和廚房的尖刀?
二、殺人的是許建軍,但是他心理素質極好,就是咬定自己沒有殺人這件事情。這也有些講不通,假如心理素質好,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一個故事,證明自己沒有殺人,但是他的回答卻漏洞百出。
嘆了口氣,蕭曉白在想,假如自己參與了審訊過程就好了,畢竟自己學過心理學,說不定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想到這裡,蕭曉白心中忽然閃過一道念頭:為什麼韓隊長、老王和自己沒有參與審訊?韓隊長不可能是那種為了急著下班就走掉的人,那麼,是什麼原因讓韓隊長載著自己和老王急急的往回趕呢?而且路上還出了車禍。
蕭曉白再次開啟審訊記錄,在翻開的過程中,他忽然看到審訊記錄第二頁紙的背面模糊的寫著什麼字。
“韓電話說:許可能不是兇手,不要為難,等通知。”辨認了很久,蕭曉白終於看清了這幾個字。
韓,指的肯定是韓隊長;而許,肯定就是許建軍了。蕭曉白看了一下字跡,這應該是審訊過程中寫下的。
審訊時間是晚上六點到七點,而這段時間,恰好就是車禍前的那一段時間。
難道韓隊長知道什麼內幕?他並沒有參與審訊過程,為什麼會說許建軍不是兇手呢?他這樣關心案情,卻為什麼不參與審訊?而是急急的要趕回來?
蕭曉白忽然想起農村老人們說過的一句話:趕死鬼催的。
死亡數字 第九章 催眠治療
七月二十一日上午,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
早上九點鐘的時候,蕭曉白終於醒來了。說實話,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自己從追悼會昏迷之後,只要一睡著,就開始做噩夢,零碎的記憶紛雜而來,但是等醒來之後,一切都忘的想都想不起來。
現在的蕭曉白,十分渴望恢復自己失去的記憶,缺失了一段記憶的感覺,就如丟了屬於自己的財富一樣讓人難受,更何況,這段記憶還關係到兩個人的生命。
十點鐘的時候,小張來到了病房,她告訴蕭曉白,今天下午,會有一名心理學專家來看他,幫他恢復記憶,這是局裡昨天決定的事情,跟蕭曉白說一聲,是給他打個招呼,免得一時沒有心理準備。
雖然中國提倡民主很多年了,但實際上政府機關包括很多企業的作風,依然是領導說了算。民主是什麼?領導的決定就是民主。
不過蕭曉白倒是沒有什麼牴觸情緒,畢竟,他也很想恢復自己這段失去的記憶,而且,找回這段記憶,很有可能就能夠破解韓隊長自殺的原因。
為了不讓蕭曉白擔心,張燕還特意拿出一張醫生開出的證明,蕭曉白看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蕭曉白現在的身體狀況完全可以接受心理學的治療。
蕭曉白並不知道這些外科醫生和骨科醫生是否懂得心理學的治療,但是他可以猜想,哪怕是局裡讓他們開一張證明蕭曉白可以接受中科院研究的證明,十有八九也是能夠拿到的。
時間就在沉悶中慢慢渡過,蕭曉白依然在思考著這幾天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而張燕,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摳著指甲,不知道在想什麼。
七月二十一日下午,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催眠治療過程中。
“血……好多的血……”蕭曉白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鼻子裡冒出大團大團的鮮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劉黎用雙手抱住了蕭曉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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