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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就是李豔——那名女性死者的丈夫,名叫許建軍,是一名個體戶,做小本倒賣生意的。據他自己說他經常不在家,今天一回家,就看到了這些東西扔在自己家裡的客廳裡。
老王和蕭曉白並不相信他的話,因為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而且,他也有足夠的作案動機——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別人紅杏出牆,這足夠讓一個男人憤怒到舉起屠刀。
蕭曉白正想開口說話,卻看到了韓隊長鐵青的臉。
“小蕭!小蕭!你怎麼了?”
耳邊張燕焦急的呼喊聲,將蕭曉白拉回了現實。
蕭曉白覺得自己的鼻子溼漉漉的,摸了一把,發現滿手是血,他回過神來,看了看張燕和身邊的人,才發現大家都在盯著自己看,他忽然感覺頭暈目眩,直挺挺的摔倒了。
恍惚間,他感覺有人接住了自己的身體,耳邊人說話的聲音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飄過來的一樣,十分的模糊,十分的小。他聽到張燕在叫自己的名字,還有很多人在叫車過來。
在他昏迷之前,他眼前晃動的是韓隊長鐵青的臉,那張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懊悔;還有那串血紅的數字,“1127”一直在他眼前晃悠。恍惚間,數字和韓隊長的臉合為一體,韓隊長的臉上刻著“1127”四個鮮紅的數字,還淌著血,獰笑著向他伸出了雙手。
蕭曉白覺得眼前一黑,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死亡數字 第八章 審訊謎團
七月二十日,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
蕭曉白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病床上。這下子,醫院可忙壞了,不過相對的,蕭曉白也被折騰的夠嗆。
他在追悼會上的表現,可把局裡的領導嚇壞了——開玩笑,一個星期之內連續有兩名幹警死掉,已經夠局裡的領導練很長一段時間的書法了(寫檢查),假如這一位再有什麼三長兩端,那麼問題可不是簡單的寫小楷能夠搞定的了。
醫院按照局裡的要求,給蕭曉白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什麼尿檢、血檢、肝功能檢測之類的,能想到的幾乎統統來了一遍,結果出來了,蕭曉白身體很健康,除了頸椎受傷部位傷勢加重以外(被折騰來折騰去,需要靜躺的頸椎,肯定受到傷害了),其餘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這樣的結果,讓局裡領導放心不少,但是蕭曉白對自己車禍後的解釋和追悼會上的表現,卻讓領導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蕭曉白並不知道,自己在追悼會上,先是慘叫了一聲,緊接著鼻孔裡流出鮮血,渾身顫抖,在張燕的呼喊之下,才停下來,但是立即就暈倒了。
這是蕭曉白後來聽張燕說的,他自己對自己慘叫根本毫無知覺,只是知道自己彷彿做夢一般,看到了之前的一段事情。
躺在病床上,蕭曉白開始仔細的思索自己在追悼會上的感受,那一段經歷,他可以很肯定那是自己丟失的某段記憶。至於流鼻血和身體顫抖,蕭曉白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關注過心理學方面的資料,在某些時候,記憶迴歸,是會伴著一些奇怪症狀的。
想了很久,蕭曉白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在那段記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追捕疑犯,尋找證據,但是為什麼自己印象最深的,卻是韓隊長鐵青的臉呢?
他有一種感覺,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問題在哪裡呢?
中午的時候,小張過來了,連續的出事,這個女孩子也消瘦了很多。問了一下蕭曉白的身體狀況,小張放下帶來的蘋果,準備離開。
“小張,幫我一個忙好不?”
“什麼事?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張燕是一個很溫和的女孩子,說話柔柔的,並不像個警察,倒是有些像幼兒園教師。
“我想看那件案子的審訊記錄,你可以幫我帶來一份麼?”
“不行,局裡說了你這段時間唯一能做的就是養傷。”小張的態度很堅決。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會亂來的。假如你是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讓你天天躺著,你心裡好受麼?小張,幫幫我吧!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張燕沒有說話,看了蕭曉白很久,輕輕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蕭曉白拿到了那份審訊記錄的檔案,他仔細的翻看了很久,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
審訊工作是由北區洪福村派出所的片警完成的,裡面的內容也很詳細,一切證據都顯示這是一起因出軌引起的情殺案。
女死者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