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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驅除妖術的場所,起初是一個專門處罰巫人的地方,所以在門洞上面的一塊石頭上刻著下面這兩句字跡模糊的詩句:
Sunt arreptitii vexati doemone multo.
Est energumenus quem docmon possidet unus①.
①拉丁文;在通魔術的人身上有一個瘋狂的地獄。誰跟一個普通的魔鬼在一起,自己也要變成附魔者。——原注
這兩句詩把“通魔術的人”和“附魔者”很巧妙地區別開來。
在這個題辭上面的牆上,釘著一塊梯形的石板,這是最高法院的標誌。石板本來是一塊木板,因為在蕪本修道院附近一個叫做阿斯卜來一高維的地方的泥土(這地方的泥土有使埋葬物變成石頭的功能)裡埋了一些時候,所以變成了石板。
現在已經拆除了的薩斯瓦克監獄當時通兩條街道。早先做城門用的時候,它有兩個城門,兩條街就從下面透過。大街上的是正門,專為官家使用,小街上的是“苦難門”,其他的人都可以使用。死者也是由這個門透過,因為監獄裡死了囚犯,屍首也從這兒運出去。這是另一種形式的釋放。
死亡是無限期的釋放。
格溫普蘭就是從“苦難門”被人押到監獄裡去的。
我們已經交代過,這條小街是一條夾在兩道面對面的牆壁中間的石於路。布魯塞爾也有這樣的小街,他們叫做“一人巷”。這兩道牆不一樣高,高的一邊是監獄,低的一邊是墓地。矮牆,也就是說監獄“黴屍處”的垣牆,比一個人的身材高不了多少。差不多就在監獄的小門對面的牆上開了一個小門。死者只要稍微麻煩一下,穿過街面就行了。只消沿著牆走上二十步就到墓地了。高牆上放著一個絞刑架;對面的矮牆上刻著一顆死人頭。這道牆沒有給另一道增添一點快樂的氣氛。
第六章 從前的幾個戴假髮的官僚
在這個當口,如果有人從監獄的另一面,也就是說從監獄的正面往外看,就能看見薩斯瓦克大街,看見監獄那個紀念門似的正門前面停著一輛輕旅行馬車,從車篷的式樣來說,就是我們現在叫作輕便馬車的那一種。一群看熱鬧的人圍著車子。車子上有紋章,剛看見一位大人物從車上下來走進監獄;大家猜想那人可能是司法官;英國的司法官時常由貴族擔任,差不多都有“繳納免役稅的權利”。在法國,紋章和司法官的長袍差不多是互相排斥的;聖西蒙公爵提到司法官的時候總愛說:“這一流人物”。在英國,一位紳士並不因為當了司法官就有傷體面。
英國有一種流動的司法官,叫做“巡迴法官”,如果說這是巡迴法官的馬車,沒有比這更簡單了。不過不大簡單的是,這位假設的法官不是從車子裡,而是從前面的車座上下來的,照一般的習慣,那兒不是主人的位子。另外還有個特別的地方:當時在英國有兩種旅行的辦法,要是坐“公共馬車”,每走五英里路要付一個先令,騎馬呢,每英里付三個銅板,每站還要付給驛站騎手四個銅板;如果坐自己的車子,一時興起,使用驛站馬匹,每一匹馬,每一英里路,應該跟騎馬的人付同樣的價錢。停在薩斯瓦克監獄門口的那輛馬車駕著四匹馬,有兩個驛站騎手,這真是親王般的排場。最後呢,頂刺激人,頂使人猜不透的是,這輛馬車是嚴絲合縫地關起來的,連護窗板也拉起來了。窗玻璃都被它們堵住了。凡是眼光能夠鑽進去的地方都這起來了。從外面一點也看不見裡邊,很可能裡邊也一點看不見外面。此外,車裡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薩斯瓦克屬撤來州,所以薩斯瓦克監獄受撒來州州長管轄。這種裁判權的劃分在英國是屢見不鮮的。比方說倫敦塔吧,它不在任何一州的地區裡,也就是說它在法律上好像是騰空的。倫敦塔除了自己的警察官。ustos tur-ns①以外,不承認任何司法長官。倫敦塔與眾不同,它有自己的裁判權,自己的教堂,自己的行政機構。custos或者警察官的職權範圍伸展到倫敦城外二十一個hamlet的地方,讀者把hamlet譯為“小村莊”得了。大不列顛的裁判權是互相重疊交錯的,“炮官”的職務是屬於倫敦塔的。
①拉丁文:守塔官。
另外有一些法律習慣似乎還要古怪。如海軍法庭必須參考並且應用羅得和奧來龍的法律,就是一個例子。奧來龍是法國的海島,曾一度屬於英國。
一個州的州長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州長通常都是紳士,有的時候是騎士。在古憲章裡稱為spectab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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