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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的手受了傷,她心如刀割。她這才知道原來生命裡已經缺少不了這個男人,即便他不愛她。她認了,即便是早晚的事,她只好認命了,只要胤祥心中還有她的位置,哪怕只是一隅她便足矣。
那驚魂的上元之夜,她們又一次偶然相遇,彼此分明讀到了對方的驚訝卻都強裝無事。
雯玉和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恙,她卻在那夜敗失掉了一切。僅存於心的奢望和自信被她擊得粉碎。原來他喜歡她,不是因為那未施黛卻依舊清麗照人的容顏。她早該知道她的胤祥並非那種膚淺的男人。
那樣的一個女子,彷彿是一個精靈,她救她,卻傲然退回了她所有的謝禮。丫頭埋怨著替她不值,她卻明白那樣倔強的女子不想欠她一分一毫。她在極力與自己撇清界限,她們之間本沒有恩更沒有怨。雯玉是聰明的,她瞧得出她在逃避,她是如此清高自傲不屑與自己來爭。倘若她要是真的來爭,自己恐怕是毫無還手之力。
胤祥早出晚歸,見面和說話的機會越發的少了。她的小腹一天天隆起,那是她唯一的寬慰,至少她還有孩子,胤祥給她的孩子。
她記得那一天,他回得很早;是興高采烈地回到府中,丫鬟們來稟報的時候,她拖著笨重的身子急急地出門相迎。
“為什麼不好生歇著?”胤祥劍眉一蹙,責怪間卻是愛憐。
他抬手攙扶著她入房,在下人面前,他總是給足她女主人的威嚴。不經意間,她看到他臂上殷紅的點點血跡。她一駭,驚喚著僕人拿來醫箱,執意要親自為他上藥。
“沒事的,一點小傷,不礙事!”胤祥揮動創臂,粲然笑著,彷彿是傷在臂上,卻是醉甜在心裡。
她小心翼翼捲起袖攏,臂腕上是一道鮮紅的貝齒印,血已凝,卻仍是觸痛了她的雙目,那是個女子的齒印,嬌小卻下了力度,愛之深,恨之切。
她隱忍著,默默為他上藥,纏紗布。收拾妥當,待下人一一退下。她起身,卻是隨口低聲而道:“是她咬的麼?”
胤祥駭然,噎凝無語。
她笑了,原來全輸了。額娘願自己找到一個疼惜自己的夫婿,她找到了。他真的待她很好,只是不能愛她,不能給她,他的心。她願是貪心的,在未遇到胤祥以前,哪怕只是現在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奢望。現在她卻想要的更多,只是……
“對不起,雯玉,我願照顧你一生一世,卻只能給你這些,你要的太重,我已經給了別人了。”他沙啞苦澀的話音在身後響起。
雯玉悄然抹去眼角的淚花,原來喜娘的話沒錯,成親的那日,新娘若是落淚真的不吉祥。她不該掉下那點淚。
胤祥扳過她微顫的雙肩,她笑了,欣欣然地笑了。
“我沒事的!我明白!你給我的很多了!我比很多女子都要幸福不是麼?我足矣!”
夜很長,獨自端坐在銅鏡前,親拂著那散落至肩的柔美青絲。
朝如青絲暮成雪。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舉案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小姐是好福氣,將來定會富貴榮華……”
她是好福氣,比她的額娘和很多的女子都好福氣。
夜很長,只是她的夢已醒了,剩下的只有漫漫的長夜……
…
(一直覺得在作者有要說那一欄裡談感受很不爽;字又小;又是銀色;陽自己寫的看著都很累;更何況大家!所以就在這裡嘮叨幾句。
第一個番外我送給了最最不起眼的瓜爾佳氏;可能很多人甚至連她的名字都記不得了;其實我也是。可是小人物往往卻有大放光彩的時候。第一篇番外;從傍晚開寫到現在;既然是第一次一氣呵成地寫完;中間沒有半點的思維頓塞。
陽將這個苦命的女子的番外寫成了一個短篇的故事;寫著寫著自己都覺得心酸愴然。不忍再下寫去;越發寫著彷彿靖暉的罪孽深重起來。
這個女子可憐卻也可悲反射那個時代女子的卑微和渺小;她們的願望越簡單卻也越可憐。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覺得心酸;把話留給大家說吧!還是睡覺醞釀我的第二捲去。)
瀲灩擬夢
胤禎坐靠在紫檀圈椅上,重重地撂下了手中的茶杯,決然答道:“不行!”
纖眉一蹙,我不甘地問道:“為何?”
“為何?”他挑眉一笑,復而捧起茶杯輕呷了一口,不急不迫地似嗔似侃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幹嗎去看這?當然是不妥!”
我抿嘴一笑,微揚了揚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