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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男孩子視他為心中偶像,主心骨。女孩子就更不用說了,經常看到有人用愛慕的眼光偷描他,膽大的乾脆送去秋天的菠菜。
“石頭,”一隻手拍在我肩上,“和你說話呢,沒聽見。”
我甩掉他的魔掌,站起身子。“小玉,小玉。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叫小玉,不是石頭。”
他挑了挑眉,“玉不就是石頭嗎,叫你石頭有錯嗎。”
三條黑線從我額頭上劃下來。可惡,雲還是氣體呢,乾脆叫你氣肥。不就是看我不服你嗎,用的著天天來找我麻煩嗎,閒得沒事幹了。
寬大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和你說話呢,又走神了。”一件髒衣服遞到我的面前,散發著濃濃的男子漢味。“記著,要洗乾淨。”然後哼著小調揚長而去。
好,我洗。不給你洗成乞丐裝,我名字倒著寫。
生計問題
船沿著河道緩緩向前移動,溼潤的風吹到臉上,涼涼的。應該是到了南方吧,沿岸的景物和以前的略有不同,不像北方的到處都是黃色的。黃色的土地,黃色的屋頂,連颳起的風都是黃色的。處在那樣的環境中,人也變得煩躁。面前的景色讓我覺得安靜。清亮的河水映著天和雲,河邊是棵棵的綠樹,房屋是簡單的黑與白。或許是覺得追兵遠了,忽然覺得輕鬆,伸手捏了捏緊張的肩膀。
後臺是忙亂的。大夥忙著梳頭,忙著上妝,忙著換戲服。只有在這時才不會覺得他們只是一群孩子。每個人的臉上寫滿虔誠,像在準備一個重要的儀式,一舉一動都那麼一絲不苟。開場的絲竹聲緩緩飄來,人們依次上場。在後臺的我也有了一段空閒,掀開簾縫往臺上瞧。
臺上演的不外乎才子佳人,樓臺相會一類的劇碼。臺下的人個個沉浸其中,長大了嘴仔細觀瞧,有的則用手打著拍子,搖頭晃腦。不時爆發出叫好聲,合著人群中飛來飛去的手巾,格外的熱鬧。臺上的帶頭大哥正扮演著痴情的書生,向心上人傾訴衷腸。看著他英俊的扮相,瀟灑的動作,深情的目光,要不是他平時的惡行惡狀讓我印象太深,我想我會迷上他。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明明是現實生活中平常又俗氣的故事,可偏偏有那麼多人在別人的故事裡流淚。或許他們都在這故事裡投入了自己的真心。
船行到了郢城,我選擇了郢城,戲班則繼續前行。分別的時候和他們一一道別,共同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是我在這個時空除了祥叔外最親近的人。離別的過程難免傷感,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要繼續。送別的人中沒有帶頭大哥。這樣也好,不用擔心他又要出什麼餿主意整我。
郢城是滕王朝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它臨近大海,是貨物運輸的重要港口。由於自由貿易的盛行,每年有不少外國商人前來此地。街上經常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市民中有一部分混血兒,他們就是外國商人和當地女子的後代。在這樣的港口,最突出的產業就是造船業,幾乎每個月都有一艘船出廠。也許是經濟的原因,這裡的人們思想開化,對於女人的禁錮也比其他地方松的多。稟著“大隱於朝,中隱於市”的原則,這應該是我最好的藏身之處。
在我的包袱裡有幾張銀票和幾片金葉子,還有日常的換洗衣物。銀票是不能用的,弄不好會洩露我的蹤跡。我的財產就是這幾片金葉子了。
找了家客棧,酒足飯飽之後,進行了全身的徹底大清洗。從包袱裡抓了件衣服替下身上的粗布衣。穿到這裡幾個月了,還沒有好好的看過自己。房間的桌上有一面銅鏡,我走過去細細打量鏡中的自己。簡直就是古典美人的翻版,只是因為年紀小帶著些許嬰兒肥。大大的杏核眼,眸子黑亮。小巧的鼻子,鼻頭有點翹。小小的櫻桃口,色澤紅潤。單看這副皮囊,老天待我還算不錯。
傍晚,窗外晰晰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點隨風飄進屋內。
雙手抱膝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迷濛。
終於有時間靜下心來思考了。雨點吹在臉上,心頭泛起絲絲涼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孤單。想起小時侯去公園和父母走散,一個人在樹下放聲大哭,是管理員阿姨幫我找到了父母。可是這一次沒有人幫我。
無論如何,我要活下去。第一步,就是餬口了吧。古代的女人需要做什麼。琴棋書畫?琴,我只會葫蘆絲,吹出來的是救護車的聲音。棋,跳棋和五子棋算嗎?書,我的字寫得還不錯,可惜是鋼筆字。畫,我會臨摹漫畫,用得著嗎?這都是大家閨秀要做的,不能換飯吃。小家碧玉呢?女紅。針線活我是會,但只限於鎖釦眼和釘釦子。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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