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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還是太簡單了,你我之間的事沒有這麼容易一筆勾銷,日子長得很,我們以後慢慢來算吧。”
我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去的。那個不住冷笑的人不是我所認識的唐斐,真的不是。
倘若我前些天沒有把事實真相告訴你,一直等到你為了雁雲宮做盡一切,再也不能回頭時才對你說,你會變成什麼樣子?我的腦子裡並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念頭,但是僅止於想而已,我做不出來的。活著的人總比死人重要,何況是你。
我想得雖然簡單,卻是你我的機會,最好的機會……
已經是深夜了,我的房間裡卻透出燈光,是誰不請自來?我頭痛得連嘆氣都省了,大概是緣茶吧。
推開房門,果然是那個笑眯眯的老和尚,桌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具,熱氣騰騰。累得動也不想動了,我擺了擺手:“大師,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喝好嗎?我實在是……”
我的話被打斷了,緣茶從桌畔站起來,大步流星跨到我眼前,一張老臉離我越來越近,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兩片炙熱的唇已經貼了過來,吻得我透不過氣。大睜著眼睛,我希望自己是在作惡夢,可是沒有哪個惡夢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可怕了。
我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掙扎起來,所有的驚叫都被封住了。什麼冷靜、風度,我只想把那張臉推開!連抓帶打,渾身打顫,直到“嗤”地一聲,緣茶的禿頭竟然被我整塊地撕下一片,露出底下烏黑的頭髮。那兩條箍得死緊的臂膀終於鬆開了,我連連倒退,直退到牆邊還驚魂未定地抖個不住。
這種強勢得令人火冒三丈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你是……”
“緣茶”伸手往臉上一摸,縮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張面具,搖曳的燈光下,露出一張笑吟吟的俊秀臉孔。
“……左迴風……”我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有眼看著左迴風滿面春風過來又把我抱個死緊。
“秋,你近來可好?臉色怎麼這麼差?”關心的語氣。
“一團亂……”房間在前後左右地晃動,左迴風的臉漸漸模糊起來,腳下的地板變成了一團棉花,“……一團亂……”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
第十七章風平浪靜
蜀中的冬天很冷,和江南不相上下的那種溼涼入骨的冷,尤其是今年。房間裡有炭爐,可是每次午夜夢迴醒來,我最先感覺到的都是刺骨的寒意:冰涼的手,冰涼的腳,堵在心頭的紛亂窒悶,還有無論如何追憶也想不起來的夢境。
然而這一夜有點不同。
首先是很暖和,從頭暖到腳,即使在昏睡中也能意識到這一點;再有,令我在漆黑的夜裡撲騰掙扎著醒過來的噩夢非常清晰:那是緣茶離我越來越近的面孔,慈眉善目地微笑著,然後突然變成了左迴風的臉;最後,當我想坐起身定定神時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緊接著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在問:“你作惡夢了麼?”
在左家莊時也有過與此刻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聲音,當然也會引起同樣的反應。我本能地深吸一口氣,一點點放鬆全身:“沒事。”先用力從他的左手中拔出右手,再兩手合力自腰上挪開他的右手,這才可以行動自由,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
好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唐門,不是左家莊,而大模大樣睡在我身邊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個不速之客,還開了那麼一個可恨的玩笑。今晚沒有月光,點點星光在窗外微弱地閃著,依稀可以辨出身邊被子的輪廓,枕上那張好看的臉……確實是左迴風,不是夢。
有點好笑,他一來,我做的惡夢都和之前不同了。
重重疑竇跟著冒出,他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呢?唐門此時外弛內張,外人想要無聲無息地潛入談何容易,他應該是孤身進來的才對,緣茶那間禪房每天都有人進出打掃,比我這裡更加藏不住人。
想到這裡,心裡微微一凜,左迴風是個思慮周密的人,他不會因為一時心血來潮貿然前來的,既然來了就必定有所安排。已經這麼亂了,如今豈不是是亂上加亂。唐門如今外面危機四伏,內裡暗流洶湧,禁不起折騰的。幾個時辰前唐斐的話一點一滴流回腦海裡,那麼刻骨的不平,幾乎是怨毒了……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腰上忽然一緊,被圈住了,跟著被人一拖,硬是又滑回被子深處:“別胡思亂想了,先睡吧,都累成什麼樣子了。”
暖暖的被子,熟悉的懷抱,左家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