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然忍心讓在下心焦,總不能令名花空候吧?”
又熱又氣又窘,身上開始不斷出汗,只覺得連一旁的花朵都開始笑話我了,我心裡把左迴風橫過來倒過去罵了個遍,還是沒勇氣脫下斗篷,情急之下,乾脆轉身就走,迴天香樓去,王八蛋左迴風!
才邁出一步,已經被人一把拽住,三拽兩拽,身上的斗篷就落了地。我氣急敗壞地回過身來,就聽見耳邊一聲意外的抽氣,左迴風直愣愣地看著我,嘴邊溜出一句:“真是絕色……”
真想吐血。我不假思索就狠狠一掌打了過去,本以為十拿九穩不會落空,結果手腕一緊,被他一把抓住。再定睛看去,左迴風已回覆了常態,那層好像面具一樣的冷意又往臉上貼了薄薄一層,我反而不知所措了。
沉默了一會兒,左迴風低聲開口:“唐秋,別生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他拉著我的手把我領到屏風後面,那裡端端正正擺了一套男裝。“我聽權寧說你有潔癖,這套衣服是新的。”他放開手,猶豫了一下,走了開去。
我摸摸臉,手上有些溼濡,是汗水,一定是,我怎麼可能為這麼一點小事氣出眼淚,換回本來面目要緊。動手除下兩邊的耳環遠遠丟開,好在頸部以上的飾物只有這一件,還是鑲珠嵌碧死纏活賴才帶上去的。
卸下女裝,換上男裝,走出屏風外,這一回神清氣爽,舉手投足愜意無比,左迴風一如常態,剛才的不愉快好像沒發生過,只是再賞那盆牡丹時,兩個人都有那麼一點尷尬。不過今天左迴風把茶換成了上好的竹葉青,我酒量不大,幾杯下肚,就真的全忘光了。
左迴風的畫很得原物的神髓,只是用墨稍濃了一點,於是帶點陽剛之氣,與花朵的溫柔嫵媚殊不相稱。他把筆給我,說請我塗幾句鴉。我朝他笑笑:“既是如此,我就塗了,你可不要後悔。”
一揮而就,我後退一步看看,覺得今天這幾個字筆力很足。再看左迴風,已經垮下臉,好像在努力忍著什麼:“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這首詩不好嗎?念著可是很順口的。”我肚裡暗笑。
他慢吞吞地開口唸出聲:“綠色牡丹真奇怪,非紅非紫非黃白,試問此物何所似,烏龜背上長青苔。”
轉頭惡狠狠地朝著我:“你確定這是詩?”
“自然是詩,又壓韻,又貼切,又有新意,和你的畫再配不過,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
結果我第三次看到了左迴風的笑容,這一次居然是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一般都醉得很快,但我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我醉了的時候,神志意外地清醒,給人感覺和沒醉差不多,說話前言搭後語,言之有物,言之成理,所以基本上沒有人看得出我醉沒醉。
左迴風酒量顯然比我大,但他不知道我的虛實,我故意喝得慢些,他就更試不出來了。但我還是醉了,所以當我隔天早晨在天香樓自己的房間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愈裂,昨天的片段斷斷續續回到腦海裡,越想越頭痛。
前半段倒像個不錯的夢,我依稀記得左迴風和我對著美麗的鮮花喝了很多,說了很多,兩個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若不是藉著酒意,是不會說那麼多的。在臨別的時候,他似乎突然抱住了我,印象中,他俊美的臉離我越來越近,然後是唇上起初輕柔後來炙烈的觸感,像美酒一樣醇厚。
後來我就帶著那件很大的斗篷迴天香樓了,回來之後,唐夢又派鑲珠嵌碧來替我梳妝,我當時非常聽話,乖乖地讓她們把我扮成女人,到了晚上就去接待那個最最難纏的王將軍……
不太記得當時說了什麼,但我清楚地記得那種被重重地推倒在床上身上又壓了個重重的陌生身軀的厭惡感。滿屋都是酒臭,尤以他口中為甚,又溼又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在臉上頸上,燻得我幾欲暈去;想推開卻渾身無力,怎麼也推不動,糾纏了好久,幾乎吐了出來。最後我從鞋裡拔出一根金針刺進了他的暈穴裡才得以脫身。
最後的印象是我跑回小院,大吐特吐起來。
我坐在床上想來想去,身體一陣熱一陣冷一陣發毛,從今以後,我絕不人前醉酒,連沾都不沾!居然在一天之內被兩個男人吻了,女人也就算了……
可是,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妥…… 昨天晚上,我好像又看到過左迴風,印象中,好像是在被那個姓王的人壓在床上時看到了他的臉,俯視著我,然後他就轉身走出去了……
我忽然覺得全身都冰冷地顫抖起來了,這一定是幻覺,左迴風不可能來天香樓。可是,即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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