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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學淵源……嗎?淡淡的嘲諷,嘲諷他人,也嘲諷自己。並不是不曾聽過這種口氣,可是這一次最為令人難受,一陣酸楚接著一陣氣惱,半晌才發出聲音:“很好的主意,真是很好,每個人都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在你看來,除了你爹和左舞柳以外,世人原就只配當作棋子看待。”
左迴風沒有反應,於是我繼續說下去,可是我的聲音為什麼會有些抖,似乎還有一點點哽咽。很丟臉,可是我此刻顧不上了,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索性一次說清楚:“既然如此,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爹會裝成老和尚跟著我,為什麼那天晚上唐斐會出現在玄幻陣外。這些事情都和我有關,如果你打定主意事事隱瞞又要我事事聽從於你,當然也不是作不到,反正你手中的籌碼多得很。只不過這樣的話,”忍不住再去推他的手,這一次他猝不及防,被我一舉推開:“還請你不要和我共居一室,也不要離我這麼近,更不必解釋這麼多,區區唐秋消受不起這般厚待。”
有一會兒功夫,左迴風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黑暗中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他的氣息悠長沉穩;我自己的則有些紊亂急促,這是因為受傷的緣故。
冬天,特別是下雨的冬夜,是真的很冷。
左迴風沒有再摟住我的腰或肩膀,他只是把我的一隻手拉到他那邊,包在他自己手裡:“秋,你總是儘量把我推開,好像不願意讓我抱著;可每次一到睡著了,都會自動緊緊地靠過來。”
“……?”
“所以在我看來,你並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或者說你即使知道,也不肯承認,更不會放任自己去索求,你一直提防我,因為我傷過你。你只作自己認為必須作的事情,不管這件事對你是好是壞,願不願意。”
“可是我喜歡抱著你。我也許沒有權利確定你最需要的是什麼,但是也無法放任你這樣下去。”
“緣茶的事情是我爹做的手腳,他和緣茶本人商量過就冒名頂替了,我之前不知情,之後不敢立時揭破。至於元月六日晚上……秋,我只是想帶你離開唐門,你留在那裡很危險。”
我默默地聽著這些,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左迴風對我說,請你不要急著怪我,再忍耐幾天,等這件事了結了,你想怎樣都可以。
我發現自己無法判斷他是不是作錯了,某種程度上,錯的也許是我。或許我們都沒有錯。因為如果重來一遍,事情多半還是會變成現在這樣。
左迴風安排好了一切,他只是無法顧全我的感受而已。當面前有許多事情必須籌劃,許多大局必須顧全時,一點點感受其實是來不及列入考慮的。
我唯有拉住他的手:“先睡吧,我會好好想想,先睡吧……”
睡意朦朧中,我感覺到腰上多了熟悉的觸感,他又摟住了我。
窗外悽悽的風雨佔滿了整個天地,我偏安在這座溫柔而牢固的屋宇中,沉沉睡去。
第二十五章繁花之處
張開眼睛時身邊是空的,左迴風又離開了。
沒有他躺在身邊,雨斜風狂的昨夜回想起來就像虛幻的夢境。窗外的雨雖然沒有停,也已變得若斷若續,悄無聲息地灑在窗紗上,隱隱映出一片碧水青山。
雖然昨晚沒有問,依然不難猜出這是哪裡。天盟四川分舵,原來不在鬧市,而是選擇了這樣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比之峨嵋尤勝三分。
“你是說,峨嵋派和青城派今晨傳來訊息,兩位掌門臨時反悔不肯來了?”來不及起身,床頭就多了個陌生人,還帶來了出人意料的訊息。
來傳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神態穩重而靦腆,恭恭敬敬坐在床前:“確實如此,是以少莊主一早就趕過去處理了。”他看了我一眼,臉上突然一紅:“其它來賓也有幾位突然告病返回,據說他們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知道唐掌門受了重傷,結果就……”
結果就想撿個現成便宜嗎?武林中人向來如此,倒也不奇怪。我試著提一下真氣,發現內息暢行無阻,雖然體內還有些空蕩蕩地發虛,內傷已好了七分,等到元月十五應該能大致痊癒。
只是要令兩大掌門就此改變初衷,訊息來源想必不簡單。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亂左迴風的計劃的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他的父親。
父子當著外人直接對上,等於宣告左家起了內亂,總覺得老奸巨猾如左益州,不應該選擇這樣的方式……
我靠在床頭出了一會兒神才想起眼前還坐著人,不禁有些歉然:“有勞,不知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