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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瞪了他一眼:“說的什麼屁話!都是你這下流種子坐下的好事!”
賈蓉不服頂嘴道:“如何只是我一個人的罪過?那薔兒……”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賈珍一個嘴巴打過去:“還敢頂嘴!”
賈蓉不敢說話,賈珍怒火中燒,讓賈蓉站在牆角,然後指揮小廝們:“你們挨個過去唾他三次!看他還敢不敢無法無天!”
賈蓉低著頭走到牆邊,其他的小廝們排成一排,挨個過去往他臉上吐唾沫。
賈璉跟賈珍說:“蓉兒說的也沒錯,咱們到底還是要去東平王府走一遭,那八十萬兩銀子的窟窿也得想辦法補上,另外薔兒……”
賈珍搖了搖頭:“你看著辦就是,反正我那些銀子早都投進去了……這些年他們幾家不都是咱們供著?如今花他們一點就肉痛了?橫豎我只有十萬兩。”略頓了頓又說,“薔兒也不能留了,只是不要殺他,我在東城有個宅子,把他綁到我哪裡去,對外面只說他死了。”
賈璉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再說賈琮,連著三日,忙的腳打後腦勺,才把林島海市衙門架子重新打起來,使一切重新邁入正軌,然後又回去做轉運使的差事,每天兩頭跑,很快就把海市這一塊都弄得風生水起,七曦又寫信給太子,說是可以請賈琮幫忙照料,太子一看,索性讓賈琮做了都轉運使,讓他全權負責海市的事,並且向皇上請旨,正是設立這個機構,將都轉運使定位正五品,下面管轄三個轉運使,正六品,官階雖然不高,但有太子金劍,皇帝詔書,命他全權負責海運事務,如果辦得好了,將封侯爵。
原本林島海市是賈家的,投資之類有寧榮二府拿錢,雖然賈家已經入不敷出,但是憑藉他們在朝中的勢力,自然能夠籌到銀子,如今換了賈琮,就有些力不從心,他空間裡雖然也有些錢,但不過幾萬兩銀子,獨自支撐這一大攤子,就遠遠不夠,他只能琢磨著,如何把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變賣,儘快籌到錢。
另外三大海市,琉球海市是南安王七曦的,蓬萊海市是國舅唐玉青的,瓊洲海市是由許家牽頭,三個大家族共同做的。八個小海市,其中林島海市是賈琮的,其餘三個分別有小家族在做,賈琮為了把海市做大,便找上北靜王。
當年太上皇在位的時候,立義忠親王為太子,四王八公都是支援義忠親王的,結果義忠親王被太上皇廢掉圈禁,四王八公氣焰大減,看清了太上皇的鐵腕,不敢輕易在皇子之間下注,後來當今皇上逐漸奪權,四王八公一隻支援太上皇。
其中南安王最先倒戈,投靠當今的皇上,後來直到太上皇禪位,這些人才看出當今皇上的厲害,不過心裡仍然是偏向太上皇的,夢想著太上皇有一天能夠復辟,甚至支援其他親王。
現在的皇上始終宣揚仁孝,每天對太上皇晨昏定省,絕無偏差,對四個兄弟也都是極為優待,對太上皇時候的老臣,也沒有進行大的清洗,不過是溫水煮蛙,逐漸奪權。
四王八公里面,南安王早就已經投靠皇上,水溶隨後也看出了朝廷裡的形勢,想要轉投皇上,只是當初他父親把當今皇上得罪得不輕,他只有曲線救國,去聯絡賈琮,想要透過太子這條線向天子示好,結果在他家裡,賈琮跟朱澤風打了起來,鬧出這麼一檔子事,從那之後,水溶幾乎就跟賈家不再來往。
如今賈琮也是勢單力孤,雖然太子信任他,但太子根基也是不深,如果不是如今皇上在外,太子監國的話,那麼能指揮得動的,就只有許韌那一幫東宮侍衛。七曦跟他關係不錯,此時卻遠在江南,不能回來,萬一出現點什麼事,他根本一點作為的辦法都沒有。
賈琮盤算半天,正巧聽說宮裡唐王病了,他立即去找太子商議,使人散佈流言,說是太子要趁著皇上皇后都不在京的時候,暗害弱弟,然後又派出另外一部人也放出流言,說是有人故意往太子身上潑髒水,造謠害太子,最後讓太子給皇上親筆寫了封訴苦的信。
皇上正躺在病床上,連地都下不了,正愁著如何約束太上皇和四個親王兄弟,忽然接到兒子的來信,字裡行間全是委屈,心中猛然驚醒,若是自己一病歸西,即便收拾了王黨,那還有後黨,皇后和國舅也不會放過太子。他立即下詔書,讓太子全權管理國中事務,三位內閣大學士輔政。當初他讓太子監國,處理京中事務,這回變成了全國事務,原來是三位大學士主管政事,一切事物由內閣處理,現在變成了太子主管,三大學士輔佐。
當初皇上離京的時候,將京營交給唐玉藍指揮,如今下旨調唐玉藍離京,過來陪王伴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