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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趙姨娘,賈琮和寶玉一起來給賈母請安,賈母向他們囑咐了幾句,然後出了府門,寶玉上馬,賈琮坐車,一起往北靜王府而來。
賈琮可不像寶玉那麼傻,專等著去吃北靜王的宴席,自己暗暗從空間裡拿了一塊香腸出來,用兩塊麵包夾著吃,偷偷吃了兩份,小肚子逐漸鼓起來才作罷,又喝了些冰糖雪梨汁。
他正擦著嘴,忽然大街上傳來一陣吵嚷,又有馬匹嘶鳴的聲音,賈琮撩開車簾一看,只見寶玉的馬受了驚,人立而起,長鳴嘶吼,瘋狂地掙扎,想要狂奔而去,卻被一個勁裝漢子扯住韁繩,僵持片刻,那大漢被馬拉著向前連跑三步,制止不住,他發了怒性,抽出腰間長刀,反手一下,直接將一顆巨大的馬頭砍掉。
白馬轟然倒地,腔子裡面噴出滾燙的鮮血,噴灑得到處都是。
寶玉和他的小廝全都嚇得呆住,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
賈琮皺著眉頭跳下車,左邊亮劍,右邊血刀,緩步走向前去。
不等他說話,那勁裝大漢便喝道:“你們是哪家跑出來玩的公子哥兒?不知道在大街上縱馬傷人,要被捉到五城兵馬司去打板子嗎?”
寶玉身邊的茗煙說道:“你莫要胡說,我們何時在大街上縱馬賓士過?明明就是你們帶著豹子上街,讓我們的馬受了驚嚇。你把我們的馬兒給殺了,又在這裡顛倒黑白……”茗煙向來是以伶牙俐齒著稱,若是對上別人,早就各種髒話土語都蹦出來將對方罵個狗血淋頭了,只是今天被人家揮刀殺馬的氣勢鎮住,又看著後面轎子的排場,料想不是普通人,因此說話時只是分辨,氣勢弱了許多。
那漢子聽完冷笑道:“我們帶什麼上街,與你有什麼相干?你們自己的馬你們都看不住,要傷了人自然那你們問罪。況且我家主人是什麼身份?但凡上了一根毫毛,我先用這把刀斬了你們,再去向你們家裡人問罪!”
“好大的口氣!血刀!”賈琮沉聲喝道。
“血刀在!”改名做血刀的楚霸功挎著腰刀,快步地往前走去,直奔那漢子身後的轎子走去,大漢錯步阻攔,血刀早一刀劈了過去,大漢橫刀相架,噹啷一聲,炸起一溜火星,兩人齊齊退後一步。
兩個人眼裡都冒出憤怒和狂熱,叮叮噹噹又是連續數刀對劈,都是險之又險,電火時光之間躲閃過去。
“亮劍,過去幫忙。”賈琮命令。
“爺,這……”
“過去幫忙!”
“是!”雖然這樣太過沒有江湖道義,不過他現在給人家為奴為僕的,自然是主子要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因此也不再堅持,深吸了一口氣,提著寶劍向前加入戰團。
那漢子看樣子也是軍中出來的,跟血刀兩個比拼刀法,都是穩準狠兼備,硬劈硬砍,而亮劍的功夫是走江湖鍛煉出來的,劍似游龍,忽前忽後,長劍上挑下撩,讓人防不勝防,如果單打獨鬥,他還能憑著一往無前的刀勢,給對方來個以拙破巧,然而他正面被血刀纏住,便招架不了亮劍神出鬼沒的劍法,不過三招便連連敗退,對反的劍尖始終不離他面門雙肩,這也是亮劍不知對方底細,不願結下死仇,手下留情,要不然早就給他一劍穿喉了。
“懷忠!”轎子裡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
“世子!”那漢子聲音有些發顫。
“你平時練的功夫都哪裡去了?連兩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廢物也收拾不了?”
“這兩個都是那兩個小子家裡聘來的武師,若是一個懷忠自然不懼,只是他們不講江湖道義,兩個一起……”
“廢物!”轎簾一挑,先伸出一隻穿著黑靴白褲的腿,緊跟著走出一個面目清俊的少年,不過十□歲年紀,面上冷冰冰的,目光向這邊掃來,賈琮凜然不懼,迎面對視過去。
這少年點了點頭:“是賢德妃孃家的,怪不得這麼猖狂。”
賈琮也學著他的模樣,點點頭說:“是忠順親王家裡的,怪不得這麼猖狂。”
“你……”少年眼裡現出怒意,邁步向賈琮走過來。
“世子!”大漢懷忠趕緊跟過來,卻被血刀橫刀擋住,他拼力揮刀硬闖,被亮劍一劍刺在左肩上,登時血流如注。
那忠順王世子走到賈琮身前,大家既然知道他是親王世子,又這等氣勢,剩下的小廝們俱都不敢妄動,任由他走到賈琮面前,伸手捏住賈琮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
賈琮用力甩頭掙開,冷哼一聲:“忠順王府出來的,連點禮數也不懂,莫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