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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感冒,也找不出病根,反正就是咳嗽,且咳得當媽的人心都碎了。眼見著咳嗽了好久,能用的食療偏方都用了一遍,還是不見康復,段斐沒辦法,只好又抱果果去了醫院。還是省中醫的兒科,許莘提前給杜屹北打了招呼,結果本來不是杜屹北的班,他也急匆匆趕過去親自給果果看病。段斐急歸急,但很感動,而許莘似乎也是第一次發現——居然被顧小影說對了,找個大夫還真是挺不錯。
杜屹北認認真真地給果果檢查,看看咽喉,聽聽胸腔,段斐在一邊看著,忍不住問:“醫生,果果沒事吧?”
杜屹北檢查完了,抬頭摘了口罩微笑:“沒事,這個季節乾燥,不少孩子都咳嗽,我給你開張方子,中藥調理一下。”
他開始在藥方上開始寫字,荊芥、桑葉、薄荷、川貝、銀花……一邊寫還一邊囑咐:“止咳糖漿就不要喝了,像蔥、姜、蒜、韭菜之類的辛辣食品和魚類也不要吃了,別濫用藥,調理一下就會好。”
停筆的時候看看果果淚眼朦朧的小臉,他又笑一笑補充:“她這個時候應該正是味覺敏感的時候,可能會嫌中藥苦,所以藥汁溫度儘量保持在37度以下,也可以稍加點冰糖、白糖,能減輕苦味。一般來說,100毫升藥汁分六七次喂完就可以。”
他這樣說話的時候目光溫和、神態安然,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氣場——不是老中醫那樣的氣韻沉厚,也不是普通年輕人那樣的陽光張揚,是什麼呢?許莘也形容不出來,但反正感覺不錯。再加上他認真給孩子檢查、寫藥方時的那種模樣,居然奇蹟般地讓許莘想起“認真的男人最好看”這句話。
說實在的,這時的杜屹北,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觀,都在一瞬間讓許莘有點動心。
可是,許莘又忍不住想:她是想找個有共同語言的人啊,雖然不至於是同行,可至少也得聊得來吧?可杜屹北,他是學醫科的,而醫學和藝術……這似乎完全不搭界啊!
“想什麼呢?”許莘正天馬行空的時候,段斐抱著果果碰她一下,“陪我拿藥去。”
“哦。”許莘如夢初醒地回頭,剛準備拿藥方,卻見杜屹北已經跟著走出來,笑著對她們說:“我去吧,你們稍等。”
“這怎麼行?”段斐急了,“已經很麻煩你了。”
“沒關係,”杜屹北笑一笑,“你們坐著等我一下。”
段斐急忙再碰碰許莘:“你跟著一起去,交費回來我報銷。”
“哦,”許莘乖乖地點點頭,第一次沒有反抗她姐的刻意安排,衝著杜屹北的背影喊,“等我一下。”
杜屹北站在電梯前,略一擋住電梯門,回頭道:“快點。”
電梯裡的光線射出來,照到他身上,那身白大褂一下子被鍍上一層好看的金色。那也是第一次,連很少看言情小說的許莘都知道了,為什麼顧小影總能被小說裡那些溫和的男醫生形象弄得五迷三道的——因為真的很好看啊!
就這樣,傍晚,段斐抱果果回家,許莘留下替段斐請杜屹北吃飯以示報答。杜屹北很爽快就答應了,但提出個交換條件是飯後他請許莘喝茶。許莘點點頭,主隨客便,吃飯的地點就依杜屹北的建議選在中醫院附近一條巷子裡——只是一家普通的小海鮮店,但地道的菜式讓許莘屢次表示一定要帶饞貓顧小影來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好酒不怕巷子深”。她一邊吃一邊興致勃勃地給杜屹北講起自己和顧小影是怎樣吃遍省城小餐館無敵手的,杜屹北笑眯眯地聽著,還不忘隨時給許莘遞紙巾、倒茶水、盛湯。許莘來不及說謝謝,便只能在心裡感嘆:多少年沒被人這麼紳士地照顧過了,還真有點不適應。
席間的話題當然也是愉悅的——許莘談起自己的職業就眉飛色舞,那不單純是種職業滿足感,或許還是一種因為興趣或者愛好而生的由衷的幸福感。她談自己喜歡的童書,尤其是她最喜歡的繪本,講那裡面線條與色彩的結合,言簡意賅卻感人至深的故事……她繪聲繪色地給杜屹北講一個叫做《爺爺變成了幽靈》的故事,杜屹北看著面前這個不過幾面之緣的女孩子的臉,奇蹟般地覺得似乎很久以前就認識。
許莘講得很專注,眼睛睜得大大的,講著講著就含了霧氣:“有一個小男孩叫艾斯本,他最喜歡自己的爺爺了。可是突然有一天,爺爺倒在大街上,死於心臟病發作。艾斯本傷心極了,每天都在哭。直到一個晚上,爺爺突然就回來了!他坐在艾斯本的櫥櫃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暗。艾斯本就問他說‘爺爺你不是死了嗎?’,爺爺說‘我也以為我死了’。 艾斯本恍然大悟說‘爺爺你變成了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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