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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未留意那兩個漢子的異樣神色。
但這一幕,又豈能錯過江浪的雙眼?
他點穴閉脈之後,緩緩站起身來,斜目向那兩人望去。
他聽得分明,適才的兩聲低呼,均是脫口而出,充滿了驚詫讚歎之意。
只見那兩人俱是二十來歲年紀的哈薩克青年,均是腰掛長弓,做獵人打扮,臉現激動之色。
一個身材瘦長、相貌英俊;另一箇中等個頭,粗眉大眼,形相極是威武。
江浪心中一動,悄悄地走到二人身前,微微一笑,抱拳道:“兩位,請借一步說話!”
那二人見江浪走近,同時退了一步,面面相覷,目光中微有敬畏之意。
尤里吐孜汗走近前來,用哈薩克語向那二人問了兩句話。二人又用哈薩克語應答。三人低低交談數語。
尤里吐孜汗向江浪嫣然一笑,用漢語說道:“客官,這兩位是附近山裡的獵戶。據他們所說,他們曾經見過你,原來你便是前天夜裡在東山樹林中一劍將野豬劈成兩片的‘神仙’啊!”
江浪心中恍然大悟,啞然道:“孫大嫂,難道這兩位便是木依丁和馬立克?”
尤里吐孜汗點頭一笑,說道:“是啊。他們對客官的本領都很是佩服。”便向江浪介紹那二人,身材瘦長的青年叫做馬立克,個頭中等的是木依丁。
尤里吐孜汗又道,木依丁和馬立克二人前夜去東山一帶打獵,伏在林中等候之時,忽見江浪經過,只是輕飄飄的一劍將兇狠猛惡的野豬斬成兩片。二人何曾見過如此怪事,當時便嚇得呆了。
待到江浪離去之後,又過了半晌,兩人方才心神略定。但其時江浪已經走得遠了。他二人只道是遇到“神仙”了,哪裡還敢追上去瞧個究竟?合計之下,便即各自負起半片野豬,徑行返回。
只是林中那一幕實在太過神奇,匪夷所思。二人適才斗然見到江浪在此,登時大吃一驚,禁不住失聲而呼。
江浪弄明白箇中原委,心下甚是好笑。
那一眾武士之中又走出一名中年漢子,向木依丁和馬立克二人大聲盤詰。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接話。
江浪雖聽不懂三人的言語,但從神情之中,猜到那中年漢子與木依丁、馬立克正在談論自己。
他心想:“前夜我只用了一招尋常之極的‘迎風劈柳’,將野豬斬殺。這二人瞧不懂中原武林的劍法,才這般大驚小怪。”
便在這時,孫掌櫃又已將另外幾名受傷的武士傷口整治已畢。他聽得眾人的對答,便即合上藥箱,來到江浪身邊,豎起了大拇指,笑道:“江兄弟,果真是好本領。木依丁和馬立克說看見你一劍劈死野豬,我雖不曾親見,但適才老弟的這一手點穴手法,實在妙不可言。佩服,佩服!”
江浪道:“孫掌櫃過獎了。小弟也沒看出,孫掌櫃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
孫掌櫃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向那三人說了幾句哈薩克語。那中年漢子又用哈薩克語接了兩句。
孫掌櫃轉向江浪道:“江老弟,這位是沙吾提,他是這些武士的隊長。他跟這兩個獵戶木依丁、馬立克是師兄弟,不過,他們的師父已經見真主阿拉了。”頓了一頓,又道:“我跟沙吾提說了老弟的來歷。他很感謝你,適才你點穴止血,幫了我的大忙,也救了他的主人!他說欠了你一個人情,你若然有甚麼要求,儘管提出來罷?”
江浪微微一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必了。”
他心想這武士隊長既是此地官府中人,那位躺在擔架上已經沉沉睡去的傷者顯然也是他們的同伴。自己身為漢人,客處異鄉,又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生枝節,當下向孫掌櫃、尤里吐孜汗夫婦等一抱拳,徑自返回客房安歇。
半夜時分,江浪於睡夢中忽被鎮外一陣號角之聲驚醒,翻身坐起,側耳細聽,遠處蹄聲雜沓,甚是急促。他心想:“不好!難道是我的行蹤暴露,岳母的敵人來追殺我了!”
當下匆匆穿衣下床,提劍奔到門口,見客棧中一片靜寂。眾人正在沉睡,顯然尚無人察覺到數里之外的動靜。
他推門閃身而出,仗劍來到前面大堂。但聽得刷刷刷數聲響,卻是幾名守衛傷者的武士發現了江浪,同時拔刀出鞘,臉現警惕之色。
江浪情知這些武士見自己仗劍現身,把自己當作了敵人,急忙擺了擺手,意示自己並無惡意。
那名武士隊長沙吾提也即右手一擺,示意眾人護衛傷者。他緩步來到江浪面前,略一點頭,說道:“劍劈野豬的中原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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