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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是不耐煩地把這個惹他心煩的小白臉往身後一拉,揚眉訓道,“碰壞了你可賠不起。”
宇文夏也是頭次被這麼對待,臉上的表情一僵,又抿嘴笑了,“那倒是,畢竟顧才子一副畫是千金難買。”
郭盛見他的反應也是覺得自己有些亂髮脾氣,才放緩了聲音,沒那麼衝了,“那倒不是,只是這畫是他人所贈,我當然要愛護。”
宇文夏饒有興致道:“那定然是很好的朋友。”
“你好像對我和他很感興趣?”郭盛挑眉瞪他,郭少爺那雙豹目瞪起人來就像只危險的小豹子,一般人都會害怕。
可在宇文夏眼裡分明是隻可愛的貓兒,只是撩起爪子罷了,讓他越看越喜歡,恨不得撲上去親一口。
宇文夏聲音依舊柔和,溫聲笑道:“夏公子風華絕天下,小生也是萬分仰慕,而他與你是至交,自然無意地問起。”
聽他這麼誇他,郭盛心情才好了點,傲慢地把棋盤拿了起來,用袖子一抹,“他最愛下棋,我們也來上一局,讓少爺我看看你能學個幾成。”
宇文夏見了水晶棋具也是眼睛一放光,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還請手下留情。”
在那人的薰陶下,郭盛的棋力也算是不弱,他落子飛快,大有生殺之勢。不足片刻,宇文夏手指停在桌邊,嘴角還是彎著,眉毛卻思慮般地凝著。
“這走勢有大殺四方的味道,小盛。”宇文夏搖頭輕嘆,“你切莫學他心比天高。”
說罷一落子,直接斷了他後勢。郭盛不悅地皺眉,和那人一樣喜歡一邊贏他一邊教訓他。
郭盛更是心煩意亂,又走了幾步就被宇文夏壓得翻不了盤了。
“我輸了,你倒是多才多藝。”郭盛冷哼一聲,收了棋局,沒有再來一局的打算。他雖然頑劣,但也輸得起。
“湊巧罷了。”
宇文夏看著他即使是這時候仍是耐心地把東西收好擦淨,動作不同於平時的大大咧咧,卻格外的小心翼翼。
待郭盛收好了東西,才不太客氣地命令道:“你先回房吧,我晚上找你。”
宇文夏識相地點了點頭,郭盛眼裡戾氣更甚,“沒我的吩咐別亂跑!”
說完沒等宇文夏說什麼就徑自走了,宇文夏卻覺得他這色厲內荏,步子像在逃竄。
待他離去,宇文夏靜靜地凝望著這幅畫,這是顧傾文面聖時的驚世之作,上面提著兩行枯瘦的字型,彷彿字字帶血,“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畫中身著白色喪服的少年默然地看著人群中的一人,那人笑容燦然,光彩奪目,卻完全沒意識到那傾慕的視線。
縱有千萬人,我止能看見你的回眸。
日日思慕,卻再也不見。
吾愛已去,而吾永不遺忘。
切骨相思讓人痛,這畫何止是千金難求。當年夏公子在的時候也是視若珍寶,最後卻把它送給了郭盛……在生命的最後半天時。
“我倒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在乎,小盛……”
許久宇文夏才輕聲一嘆,“縱使相逢已不識,何必徒染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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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見了他就心煩意亂,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人,卻又不捨得衝他發火,憋得自己心裡氣悶。
離了家門才意識到還不知道該往哪去,只是單純地想離開喘口氣。才走兩步就遇到了譚溪,對方見到他也是一愣,然後眼裡流出笑意,“小盛,這是去哪?”
“幾天不見,你是不是被鎖宮裡了?”郭盛臉上的煩亂毫不掩飾。
譚溪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大事,聽說你又納了個妾,怎麼臉色不太好?”
“不提了,我們喝酒去,我請客。”郭盛揮了揮手,拉著他的袖子就走。
他沒看到的地方,譚溪俊朗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怔愣,瞅了一眼被他扯著的袖子,眼裡彷彿要化出水來。
他們到了滿婷芳已經是午後,不點菜只喝酒,郭盛一揚手就叫了三壇,譚溪憂愁地搖了搖頭,“小盛啊,再這樣喝下去父皇一定會狠罰我的。”
郭盛見了他難得地求饒,也笑了一笑,豪氣道:“我乾杯,你隨意。”
“你也別喝太多傷了肝。”
“唉,我也是為了一醉。”郭盛說著就到了一大杯飲盡,嘆道,“過去我總笑那些酸書生矯情,嘆天嘆地嘆風月,可如今我竟然也……譚兄,你說我還有救嗎?”
“什麼有救沒救?”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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