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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本王也期待那天來臨。”
宇文夏說得不是假話,輔佐賢君登上帝位一直都是他作為夏公子時的心願,只是現在都記不清了。可他現在的感激和以命相報的意思卻是真的,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但也希望在那之前輔佐君王完成大業。
他看不到的地方蝶衣臉色很不好看,臉上的罌粟花更猙獰了,只默默地忍下去,小子,你再囂張,能抗得過藥物嗎?你以為自己又能活多久嗎?
這一戰是在長江之南,聞將軍和郭統軍就算再勇猛也無法力挽狂瀾。宇文夏很手下留情了,沒斷他們渡江撤退的路,只下令生擒了他一直想見的盲眼統軍。
站在江邊,看著慘戰過後的滿地斷槍殘骸,還有江上浮著的屍體。
他一開始還有些不忍,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只能搖搖頭雲淡風輕地嘆一句,“只待一統,普天同慶。”
這句話說得蠻橫不講理,又有些殘忍,只怕那時同慶的也只是南蠻族人。但他現在的身份正是蠻族人,實在無法站在文國人的角度來看待。
江上秋風習習,似刀割般劃在他已經變得猙獰的臉上,宇文夏冷冽的氣質依然出塵,若不看太毀形象的臉還是風華絕世。
他轉過身去,慢慢走向蠻族大營,“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做我的對手?”
宇文夏還沒回到主營,就聽到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
“哈哈,我不過是個瞎子,你們用的著這麼多人擒我嗎?還怕我跑了不成?”這聲音張狂極了,聽起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宇文夏循聲望去,那是一個並不高壯,卻戰意凜凜的少年,儘管他眼神空洞,那股氣勢沒有半分怯懦。尤其是一雙豹目,雖然沒有了神采,卻依舊好看,泛著很淺不細看就看不出來的藍。
他什麼也沒說,那個少年就像是看見了他似的,把頭轉向了他,不知為什麼,那雙眸子明明已經無光,宇文夏卻覺得像是被他盯著了一樣。他心裡發虛,竟然僵在原地動彈不得,他想後退避開,卻一步也挪不開。
那個少年突然開口了,“宇文夏?你來了。”
宇文夏震驚地頓在原地,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了。
屬下看了也有些震驚,一向神采飛揚,囂張自信的軍師竟然也會害怕。他垂眸不語,沒有向前也沒有後退,這是他逃避的反應。
郭盛雖然看不見,但也能猜到他的反應,肯定是垂眸不說話,聲音溫柔地仿若滴水,“你害怕什麼?我都瞎了,又不會傷害你。”
宇文夏這才有了反應,向前了一步,好像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了。看到那雙眼的確是茫然無光,才猶豫著開口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盲的?”
他問的第一句就是為什麼盲了,甚至連名字都忘了問。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郭盛沒了神采的眼睛就會覺得心裡難受。
“被你們毒瞎的。”郭盛聲音帶著笑意,沒有絲毫難過,語氣輕描淡寫,“你過來,讓我抱抱你。”
宇文夏驚惶地站在原地不吭聲,臉上全是不知所措,掙扎了一會好像就要聽了他的話過去了,突然晃出蝶衣的身影。
見了郭盛先是一慌,馬上媚笑道:“夏兒,你怎麼還在這裡跟這個瞎子糾纏?大王正找你呢,瞧你額頭出了這麼多汗。”
說著就要抬起手帕給他擦拭,宇文夏失神之下也沒避開,郭盛卻突然開口,“別用你的蟲子碰他。”
宇文夏這才反應過來,後退了一步,反而靠近了郭盛,眼底滿是厭惡,“娘,別再對我用藥了,我寧可頭痛也不想再吃那藥了。”
說完又瞅了瞅郭盛的眼睛,似乎在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瞎,郭盛順勢扯過他的胳膊,眉峰一皺,“你吃了什麼藥?怎麼瘦成這樣?”
宇文夏看著他整個人殺意凜凜,像個降落人間的武神,突然有些自卑,搖了搖頭,又想到他看不見才輕聲解釋道:“罌粟花液,治頭痛的。”
這才想起蝶衣說的要去見大王,便叮囑了看著他的手下,“放開他,隨我一同見大王。”
“夏兒,這不合適吧,他戰鬥破天,七步之內恐怕危險。”蝶衣趕緊上前勸他,望向郭盛的眼神有些陰鷙,原本就不好控制宇文夏,現在多了這麼個人,看來更難掌控了。
宇文夏也認真地想了想,認同了她的觀點,便道:“那先銬住吧。”
說完又有些為難,似乎覺得不捨,郭盛能聽出他欲言又止,便舉起雙手配合他,還柔聲安慰道:“沒事。”
反正現在在他眼裡這些都如同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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