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郭盛還是沒有動筷子,大開的窗邊飛進來一潔白的信鴿,乖巧地落在他桌上,郭盛眼睛閃了閃,解下了它腳上的小小信箋。
看完後馬上一捏把整張紙捏的粉碎,抬眼望了望窗外的蒼空孤月,臉上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宇文夏獨自一人時又是一副器宇不凡的翩然氣質,只是帶著面具,他自己心裡清楚面具下的樣子。走了幾步,不知不覺走到昨日的河畔,他已經不記得昨天在這發生過什麼了,只是有些熟悉。
又抬頭望了望點點繁星,最亮的那顆正是親手擊敗自己的人,不由彎彎唇角感嘆,“大文將星閃閃,氣數綿綿不絕,我卻終究抗不過天命。”
正悵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是讓你別走太遠嗎?”
宇文夏一回頭,眼裡的神色流光溢彩,波光動人。
郭盛愣了一下,宇文夏莞爾一笑,屈膝半跪下,像在地上摸索著找什麼,還沒等郭盛有什麼反應,周圍就突然炸開應接不暇的煙火,原來是在點菸。
河畔秋意正濃,煙火迸濺的點點火光五光十色的,幾乎要遮住天上的繁星,輕微的噼裡啪啦的聲音遮住了人聲的喧雜,郭盛再次愣住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小白臉還是滿腦子都是這些事,唉。
但他腦子裡第一反應卻是一片空白,這個畫面實在是太動人了,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剛才就是去買這個?”
宇文夏點頭,語氣輕描淡寫,“還是第一次玩,果然好看。”
“哈哈,你確實是第一次玩這個,過去都會說它幼稚。”郭盛點頭認同,眼裡是懷念的神色,“你總會說我長不大,就愛玩,現在……”
現在我長大了,你卻忘了我。
宇文夏從來就比他懂事得早,宇文夏談風月的時候,他在玩泥巴。
宇文夏寫他名字的時候,他在玩蛐蛐。
宇文夏為他賦詩的時候,他開始玩鞭炮了。
現在他懂事了,宇文夏反而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忘了風月,忘了寫字,忘了賦詩,甚至忘了他的名字,可只有一件事忘不了,就是愛他。
“宇文夏,讓我抱抱你好不好?”郭盛聲音發澀,眸子認真地盯著他。
宇文夏垂下濃密的睫毛,抿嘴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懷裡的身體乾枯到油盡燈竭,面孔猙獰,早已失去了最原始的誘惑,卻讓他再三心悸不已,為之瘋狂。
“小盛,我害怕明天。”
“怕什麼,這天下除了我誰能贏你?如今我就在你身邊。”
宇文夏一笑,語氣意味深長,“說的也是,明天就是大王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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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他是打算明日邀大王遊獵。”代華洛聲音平靜,“這小子還邀我一同。”
蝶衣卻一臉緊張地說:“你可別答應,他一肚子壞水,肯定是要害你的。”
“我聽了你說的,沒有答應。”
蝶衣眼裡閃過陰鷙的光芒,“那就好,反正這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宇文夏次日果然同南蠻王一同外出遊獵,代華洛和蝶衣一同翻雲覆雨,一陣雲雨過後,代華洛道:“蝶衣,你確認他是去了吧,這小子如此狡猾,總覺得哪裡不對。”
蝶衣卻是自信滿滿道,“他身上全是我下的蟲,讓他不能想起往事,也讓他說的每句話我都能知道,只要我想,甚至可以馬上感知到他身處何地。”
“是嗎?他有什麼打算?”
“他打算這次遊獵取大王的性命,不過也好。大王我也早晚要殺的。”
“蝶衣,我知道這麼多年苦了你了。”代華洛誠懇地拉過她的手,語氣溫柔。
蝶衣滿面感動。
代華洛又問:“他確實已經離去?”
蝶衣閉目和蟲交流了一下,眉頭皺起,“他在往回走,莫非其實是障眼法?他想向大王揭露我們的事?”
代華洛動作極快地穿戴好衣服,語氣淡定,“只要不捉姦在床,他就是說出花來又有何用。”
蝶衣同意地點了點頭,也儘快穿好了衣服,理好房間。
若是外人一定不會看出有哪裡不對勁的,才剛整理好,一道光射了進來,將原來幽暗的營帳裡的黑暗刺穿。
宇文夏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夏兒,你現在連敲門都不會了嗎?”蝶衣主動開口媚笑道,“還是成了大王面前的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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