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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還在運籌帷幄的宇文夏突然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南王脾氣急躁,卻是極為護短,雖然深知自己兒子做錯了。但橫豎的交代就是這麼一句話。
要本王道歉可以,兒子不行!
當時你打天下的時候還是本王出的力,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而陛下從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敢挑釁朕的權威,別說聞墮星朕還沒打算弄死,朕就是真打算弄死也輪不到你插手!
還敢勾結樓蘭,不交出宇文憂朕的顏面何在?!
其實陛下也不想再動干戈,之前的幾次戰事已經三軍疲憊,國力大削。但事情至此,一個封地王敢做出這樣的事,今天敢勾結外敵謀害忠良,明天豈不是要直接篡位了?!
不出兵如何威懾天下?帝王顏面何存?
但事情就是這樣,因為雙方都不肯讓步。陛下一年前才去邊境親征回來,轉而又要對南部開戰。
陛下在考慮還要不要親征,南王的戰鬥力顯然也不是開玩笑的。這當中的功夫很少有交流的太子突然求見。
“兒子見過父皇,願父皇身體長安,山河永固。”
皇帝和太子向來就不親近,聲音也是冷淡疏離,“皇兒所來何事?”
譚溪也開門見山地一揖道:“兒臣前來詢問南王之子勾結樓蘭害死聞將軍一事。”
自己兒子平時的動靜皇帝心裡一清二楚,但嘴上卻道:“皇兒有什麼看法?”
“勾結叛逆,殘害忠良,其罪當死。”譚溪一字一句定定地說,“袒護者等罪處理。”
皇帝看著他,沉默良久,才淡淡道:“皇兒深的朕意,聞將軍朕已追封為鎮國將軍並收為義子,也算是你的兄長。殘害皇親國戚額,更是死罪。”
父皇怎麼如此嚴肅地胡說八道,難道我不知道您早就想弄死他了嗎?譚溪心裡這麼想的,嘴上卻道:“父皇英明,還請父皇許兒臣十萬輕騎赴南部,一逞大文國威!”
皇帝:“……”不再讓南王考慮一下嗎?皇兒你是鐵了心想扶植宇文夏了吧?
對皇帝來說,這步棋確實難走。宇文夏他不瞭解,所以他更希望宇文憂能掌政,待日後兵力強盛後能輕易平了南部。
但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不發兵皇威受損。
發兵,無異於讓宇文夏掌權,這將是一個不可預估的對手,他要比性格直來直去的南王更要難以捉摸。
思忖了一下皇帝便道:“皇兒,你可有想清楚?”
“兒臣已抱必死信念。”譚溪誠懇道,“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為國盡忠,為父兄而戰的機會。”
皇帝沉默了一會,才淡淡道:“皇兒,你且容朕想想,朕只有你一個兒子。”
譚溪卻知他父親的意思,他父親向來冷酷無情,注目於天下,他自問做不到。再說謀略城府也比不過宇文夏,看來他父皇正是擔心他鬥不過宇文夏才不敢出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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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勢已定,只待我親身赴局了。”
宇文夏滿目的不屑,還在擺弄他的棋具,揚唇搖了搖頭,“無趣無趣,對手太弱。”
“宇文夏!”
宇文夏一聽到這個聲音眼中溢滿了笑意,柔聲喚道:“回來了,小盛。”
郭盛才要說什麼,卻見到他那邊收拾妥當的行禮,一股惱意又上來了,揪起他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你這是打算去哪?!”
宇文夏自認為不需要習武強身,認為勞心者治人,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只好趕緊哄道:“我去趟千澗鎮,我父兄都在那。”
只是去千澗鎮嗎?郭盛眯了眯眼睛,才放開他,不悅道:“給你個機會,有什麼瞞著我的自己說!”
“……小盛,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宇文夏打量表情好像不是很高興,便猜測道,“你見過譚溪了?”
郭盛冷哼,心想以他這樣的頭腦,自己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而他想騙自己簡直太容易了。
卻不知宇文夏本來是玲瓏心思,可一對著郭盛就沒法自信地捉摸透他的想法,只得猜測著拉他到桌邊坐定,給他倒上茶,柔聲道:“我現在是南王第二子,來到京都一是為了逃避政變,二是為了見你。此事我沒跟你說也是怕你擔心,你別因此生氣。”
他這一番溫和的話馬上澆滅了郭盛心裡的憤憤,再看他嫻熟地給自己倒茶,想到他過去那樣的少爺又怎麼會做這些事,只覺得他這兩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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