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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突然淡淡道:“景先生大概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柳從秋:“……”夏郎好像更無情了。
宇文夏重要事情都吩咐得差不多了,一眼都沒多看她,而是跟到郭盛身邊小心翼翼地試探,臉上全是討好的笑,“小盛。”
郭盛瞅了他一眼,沒理他。
宇文夏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而且惹了好幾天,也不敢硬來,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柳從秋眼睜睜地看著也沒有辦法,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氣,先是愕然,然後抬手抿嘴一笑,“王子,啊不,您已經是南蠻王了,還有什麼不滿足嗎?難道是想感激小女子把您送了回來?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得辛苦的。您要是實在感激不過,就替夏郎治理好這南疆地域吧。”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代華洛恨得咬牙切齒,要是他能動,只要他能動一定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
柳從秋誇張地頓了一下,然後又是露出一抹壞笑,“大王啊,您不會是日久生情了吧,這您就別指望了。南蠻這麼多姑娘哪個不是渾身發青,滿臉符紋的,配您剛剛好。”
“……把我的刀還給我!”
柳從秋一臉訝然,嘖嘖道:“這刀很值錢嗎?那小女子還真是唐突了,這裡陪個不是了。”
說著從自己懷裡找出他那把匕首,輕柔地塞回他腰間,柔聲道:“還請大王日後莫失莫忘情依舊。”
“你該走了吧?”
“說來是該走了,這地方我也實在不喜,大王可要保重,哎哎真是不捨。他日若是來南部玩,儘管找我,千萬別客氣。”
柳從秋抿嘴一笑,婷婷嫋嫋地往山腳的方向走去。那模樣乾脆利落,哪裡是戀戀不捨的樣子。她穿著一身淺綠,最重儀態,步子妙曼,冬天的陽光不刺眼反而是柔和,灑在她身上鍍上金綠色的纏綿。
柳從秋走了幾步,感覺到那道視線,回頭脈脈一笑,卻純是戲謔。
“活著真好。”
代華洛沉默,活著真的好嗎?
方若不知道從哪裡走來,見了他也是涼涼道:“大王如今行動不便,還是不要亂跑,免得出了什麼事情。”
代華洛閉了閉眼,淡淡開口道:“帶我祭拜一下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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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關昏迷了很久,剛醒來就聽說戰事已經打完了,南蠻易主,新王與大文交好……這都發生了什麼?
景關突然想起昏迷前柳從秋把他迷暈的畫面,趕緊問郭盛,“柳兒還好嗎?”
郭盛冷聲道:“活著,受了些傷。”
宇文夏善解人意地解釋道:“柳兒為了你被南蠻擒住,卻不願害了你,九死一生逃出來見你,剛才我瞧她太累了才讓她去休息的。”
郭盛:“……”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
景關卻絲毫沒有懷疑,而是低頭喃喃地重複道:“柳兒是為了我才被抓的?”
郭盛:“……”你難道沒看到宇文夏眼裡的算計嗎?你瞎了嗎?!
宇文夏則柔聲安慰道:“先生切莫自責,柳兒都是自願的,我想她也不願看到先生為她難過的。”
景關忙問道:“她傷得可嚴重?”
宇文夏似乎在猶豫,最後下定決心道:“柳兒的容貌你是知道的,她臉上留了疤痕,大概……”
他這話說得模稜兩可,他們都知道柳從秋特別注重容貌,平時打扮也要花個很久,如今臉上受了傷對她來說肯定打擊不小。景關臉上也是黯然,全是不忍,“她受苦了。”
宇文夏繼續道:“她這幾日雖然嘴上不說,可我與她相識這麼久又怎麼不會看出她的自卑呢?”
景關更加自責,“都是我不好,害的她這樣。”
宇文夏也嘖嘖嘆道:“她現在這樣,小盛也要休了她的,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總要有個依託的,只是不知道誰會肯娶她了。”
郭盛在一旁看熱鬧,他沒宇文夏那麼無恥,說不出口。被宇文夏瞧了一眼暗示了一下,才不得不開口道:“我不是不想照顧她,只是已經跟宇文夏互許了終身,再容不下他人。”
他這話雖然沒有直說,但也是明白的表明符合了宇文夏的觀點。
景關醒來後被他們這麼刺激,愧疚萬分,且不說真假,柳從秋是為了他被擒,以命換命是鐵一般的事實,不由懷疑。
正這時帳門被推開,柳從秋巧笑倩然,“夏郎,你讓我取的藥我取來了。”
這才看到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