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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感覺到一道視線,略略側頭,看到衣莫染淡淡望著她,幾不可見的輕微搖了搖頭,便又若無其事的轉開。
缺月稍稍有所遲疑,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這樣做是不是正確,又有無必要。他不想他提起他們單獨見面的事情?當時院中無人,來喚的又是他帶來的小廝,他若一口咬定,自己不配合反而會生出事端。既然如此,也沒有別的選擇。
阿笛一直站在她身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因此只需缺月一個眼神便已明白要隱瞞什麼,對於缺月的決定自不會有異議。
第21…22回
龍琰一個一個問過來的時候,就偶爾分神,想到遲早要問到那個人的。但是當那個人真地站在他面前,平和恭敬的準備回答他的問題,那種無可抑制的不協調感又席捲而來讓他直想撓牆——到底是什麼?這個人身上究竟有著什麼矛盾之處,讓他如此的不自在?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追求極致之美容不得半點瑕疵的畫師看到一幅精美的寫意山水畫卷上被人惡意的畫了一隻工筆鴨子,極度想要衝上去拿袖子擦擦擦擦個乾淨一般難以忍受的感覺。
他問話時一向是看著對方的臉,以便看清對方說話時臉上細微的表情。可是他的視線就是不敢往“段錦”臉上落。
“離開宴席之後你去了哪裡?”
“房間。”
“回房做了什麼?”
“休息。”
“你不過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也不似醉酒,為何這麼早就離席休息?”
“在下身有舊傷,不宜外出過久。”
“傷?怎麼來的?”
“龍捕頭,這似乎與這個案子無關。”
“讓你說你就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匪類一流!”
“是,在下只是過去墜落山坡,身上各處筋骨都受了傷。”
“你身上當真有傷?有傷還出門遊玩?”
“捕頭,正是因為在下舊傷初愈,朋友才帶在下出來散散心。”
缺月實在是覺得這人問的這些話很沒意義,只是作著一副恭順樣子,問什麼答什麼。
“……你把手伸出來。”
缺月微微一頓,想到自己此刻畢竟是男子打扮,太過拘謹未免落人懷疑,便將手伸了出去。龍琰看了她一眼又慌忙移開視線,伸手握住她的脈門,緩緩輸了一絲真氣去試探。真氣所走之處,宛若死水一般,毫無反應。且體內的確有著損傷,稍嫌虛弱。這才放下心來,相信眼前這個公子的確不會有問題。
他本來也更傾向於此案為本地之人所為,只是這兩個外人來得太突然,時候又這麼巧。而且這個公子給他的莫名感覺讓他不得不在意,是以才多加了注意。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這般傷損體弱且毫無武功的人,怎麼能輕易殺死一個比自己強壯一倍有餘的壯年男子。
“那麼,你一直和你的同伴在屋子裡?”
“是。”
“他也不曾離開房間過?”
“是。”
“好了,你出去吧。”
缺月略略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她之後便是阿笛,兩人擦身而過,阿笛溫和的對她笑了下。
阿笛知道該怎麼說,怎麼應付,若是阿笛,她絲毫不用擔心。正如阿笛不必擔心她一般。
龍琰一番查問下來,直覺此事蹊蹺得很。他本判斷事情應該與那兩個外人無干,然而眾人言辭中,隱約卻透出對他們不利的地方。那些若有若無被透露出來的線索,卻隱隱都指向他們二人……難道,真是他看錯了人?
案情未了,他也留在這裡佔了一間房間不曾離開,想來想去坐不住,便出了屋子。
那廂缺月正在自己的屋子裡,她這房間安排得也巧妙,一旁是阿笛的屋子,另一旁是小桃的。如此,鬧得是缺月乾脆連門也不想出,就是出門也要先看一眼小桃的房門,免得撞個正著。
然而她這一看,卻看到一道青影閃過,飄然向長廊深處而去——好輕功!就是她見慣了以輕功見長的新月,也不得不這麼說。然而如今這情勢,卻有人這般偷偷摸摸的來去,如何不讓人生疑。
她剛一開啟房門,阿笛的門幾乎同時被開啟,兩人對視一眼顯然都注意到了那道身影。阿笛並未親眼所見,但是縱然那人輕功頗為不錯,行動迅速,但要從他房間前走過,卻很難不被阿笛發現。他向缺月微微示意讓她留在這裡,自己便要跟上去看個究竟。
然而未行幾步,忽而一道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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