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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
阿笛想著,有個同路人果然還是好的,幸好,當初撿回了織錦。
第15…16回
傍晚之前是城門出來往人群最多的時候,阿笛的習慣頗為奇怪,他明明是在躲避著暗閣,卻堅持不願半夜裡上路。他似乎很討厭那種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行動,於是二人在傍晚前走出客棧,混在人群中出城。
一位翩翩白衣佳公子與一個溫和寬厚的年輕藍衣文士便一路出了城,悠然愜意得如同只是出門遊賞。
滄州大小十三城,附屬鎮縣村無數。山陵疊翠,風光無限。
其中,阿笛最中意的,便是有笙樂水鄉之稱的——水越城。
他們曾經約好的,總有一日,要再一次泛舟湖上,共賞風月水色,共奏人間仙樂。這裡,有水,有風光,有樂聲……
湖上有舟,舟上有人。白衣的翩翩佳公子琵琶懷抱,輕靈跳脫的樂聲自溫玉般的手指之下飛揚,似少年又似少女的輕悠嗓音輕唱……
鳥一對 天空還或分飛
酒一杯 各自天南地北
兩雙腿 踏著歲月去追一個完美
不後悔 我們一去不回
你是誰 沾染日月清輝
我是誰 喝過銀河之水
趁酒醉 雙雙到人間度一場是非
下一回 萬水千山相會
我跟你相隔江山遙遙十萬八千里
我跟你相遇在不屬於自己的土地
是緣分 是巧合 讓你我成為兄弟
是可遇 不可求 那種無形的默契
“好!織錦……不,段錦,你似乎總是有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表現……這歌,還有演戲上那一曲,都似乎與尋常不同,的確是……絕妙!這曲可是你所做?”
缺月雖然也唱過其他歌曲小調,縱然為尋常所見,也能夠充分體現她在這一方面的造詣頗高。但是這兩曲,如此高超而讓人意想不到的編曲,聞所未聞。
缺月放下琵琶,淺笑道:“阿笛高抬我了,我是斷做不出這般隨意卻又淋漓盡致的曲子,這都是我過去的姐妹所教。”
“你這位姐妹可真是個奇女子……倘若有機會,定然要見上一見的!”
缺月但笑,不語。機會,怕是很難。
她扶好琵琶,悠悠繼續——
鳥一對 在天空中相會
酒一杯 沖淡是是非非
兩雙腿 踏過千山萬水從來不累
縱不會 也在他鄉交匯
你是誰 為我插刀兩肋
我是誰 對你掏心掏肺
風一吹 世間的傳說轉眼就破碎……
突然一陣掌聲打斷,缺月再次停下來,只見湖面上一艘大船緩緩靠近,甲板上站了數人都在看向樂聲來源,看一看這般仙樂出自何人。
“好!小公子技藝不凡吶!”
一位三十年紀的頎長削瘦男子出聲讚道,缺月和阿笛見此人年紀雖長,但容貌間依然風韻平和,氣質超然,竟宛若出世高人一般不沾人間風塵。而船上的其他人各自紅綠疊綺,竟是個滿目綺麗如春,船上亦是樂器堆疊,一望便知是水越城常見的樂班出外遊賞練曲。他們二人也不扭捏,灑脫的一揖,“多謝讚賞!”
此時另一個笑聲響起,一位長鬚老者自幾人中走出,爽朗笑道:“哈哈哈,我老兒從樂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新奇有趣的曲子,不知可否請兩位船上切磋,一同遊湖賞景?”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沒什麼不可。如今他們本來就是隨興而行,既有這般邀請,為何不應?
“如此,多謝老人家的邀請。”
對方船上搭了船板過來,阿笛拉著缺月上船,方才那位老人家笑道:“老兒是舞樂坊的班主,人稱我容老兒,這位,是水越秦樓的館主,衣莫染。”
“久仰。”阿笛和缺月施禮,衣莫染淡淡還禮道:“不敢。”
水越山水聞名,歌舞更聞名。而水越歌舞界中,更是無人不知“秦樓”,甚至有人曾說,秦樓歌曲方稱滄州第一。而這舞樂坊,他們二人也是聽說過的,在水越的大大小小舞樂班中,雖稱不上最大最有名,卻是口碑最好的一處。
“難得我們舞樂坊今日和秦樓眾人共同遊湖交流,竟聞如此仙樂,笛聲琵琶俱是技藝高超,能遇上兩位如此高人,不知如何稱呼?”
“高人不敢當,在下阿笛,這是段錦。”
“好好,二位請。”
船上眾人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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