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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樓主,您請稍坐,衣某還要招呼其他客人。”
留下他淡淡地轉身離去,君御清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玩得什麼把戲,便也靜下心,靜觀其變。
琴曲幽幽,但見臺上紗簾輕覆,讓簾後彈琴之人影影綽綽。
旁邊雅間裡的人談論聲不斷,他很快便從旁人的談話裡聽出秦樓在這一次花會上秦樓打算捧出幾個樂伶,志在奪魁。邀請這些貴客前來,是想讓大家先見一見這幾個伶人,以求背後支援。這種情況在歷屆花會上都很常見,各家有各家的支持者和保人,饒是秦樓對此寡淡,以實力取勝,也難免要應酬一下。
這一切看起來都並無不妥,但是,在秦樓的衣莫染幫了缺月之後?在那張請帖上,落上笑無情的字跡之後?難道他還會認為沒有不妥?
對面的臺上,紗簾之後人影纖柔,琴聲水流琤琮之聲,不急不緩,如珠玉輕動,流淌於廳中,讓人不禁放低了聲音私語,不忍擾了這優美琴聲。君御清聽得微微蹙眉,盯緊了簾後的人,卻看不清面目——這琴聲,隱約之間聽出了幾分熟悉。像極了……'他的'織錦。
——哼,莫不是他們這麼大的膽子,以為有官府的人坐場,又是大庭廣眾,他就不敢動手,而讓缺月如此拋投露面?
他冷冷一聲,若真是如此,還真是膽大妄為。
他君御清若真要殺一個人,縱然這裡大庭廣眾,又有誰能抓住他的把柄?反正現在大局漸定,倘若這女子真是缺月,他便殺了她,正好斷了君簫凌的想念!
此時一曲已畢,廳內之客讚不絕口,此時簾後的人悠然起身,盈盈素手一掀紗簾,人便婀娜而出,向眾人輕輕一拜。纖纖佳人,舉手投足讓人不勝憐惜,只是臉上輕紗覆面,那輕紗細密,看似薄透竟然讓人難以窺探面紗後的容顏。露出的一雙眼睛略略低垂著,遮住了眼中神采。
這一招用的巧妙,既讓佳人拜見過各位貴客,又讓人看不清,看不透,越發勾起了心中無限遐思。而君御清,也無法完全判斷——這女子,若有七分可能就是缺月,便還有三分可能不是。眼前的女子確實如他曾經認識的'織錦'一般,纖柔如水,翩然如煙。但是看不到她的真面目他便不能確認——這裡隨時都可能有陷阱在等著他。
女子退下,很快便有人繼續彈奏,之後兩三人,個個技藝不凡,無論男女也皆是薄紗覆面。看起來似乎之前那個女子混在其他兩三人之中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是君御清便只注意到她,對其他人並未在意。
“君樓主,”一個小僮走來,端上酒菜,“請君樓主用餐。”
“衣館主呢?”
“館主正在忙,招呼不周,請君樓主見諒。”那小僮布好飯菜便撤下去,君御清見其他的雅間也已經送去酒菜,一時間宛若掉進一個荒誕的場面——他,清尊樓的樓主,在還有半個月清尊樓就要易主的關鍵時候,卻跑來這風塵勝地,悠閒地飲酒聽曲。既沒見到笑無情,也見不到衣莫染再出現。這秦觀的丫頭小廝彷彿個個都是風花雪月裡打滾出來的太極高手,泥鰍一般讓人抓不到要害,無從責難。時間由白天到傍晚,燈火初上,搖曳成影,卻讓人漸漸不耐煩。四周的人酣飲暢快,似乎只有他,走錯了地方。
眼角一閃,似乎在賓客之間看到一個端著酒壺穿梭其間的身影,隱約間倒像是曾經隨衣莫染一起來救走了缺月的那個少年。君御清起身,盯住那個身影追了上去——早在那個女伶退下時他就該追上去的,這樣就不會耽誤這許多時候。
那少年的身影極其靈活的在賓客間穿梭,待他追出大廳,竟已不見了蹤影。
第五十四回
夜風涼涼的吹起,前方的院落未點燈火,與身後熱鬧的樓館宛若兩個世界,越發的撲朔迷離。只是他已不打算回到大廳繼續等,便循著少年消失的方向邁步走去。
遠處人影閃動,細看便不見了蹤影,君御清正要追上去,忽聞有人問道:“什麼人!?”
便見到一個虎目俊朗的捕頭走來,他無意招惹官府的人,便擺出平時應酬的微笑道:“在下清尊樓君御清。”
“原來是君樓主,久仰。在下水越總捕頭龍琰。”龍捕頭一抱拳,問道:“君樓主怎麼沒在前館,卻到這後院來?
君御清微笑著,甩出“迷路”兩個字——用到俗爛的理由。但是,自月光下這玉雕一般完美卻冷硬的人口中旋出,不容置疑。
“如不嫌棄,我帶君樓主回去吧。”
君御清並不需要他的雞婆,正要應付過去,卻見龍捕頭突然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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