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當我們把她送到村子裡,用了一點冷水和嗅鹽之後,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雖然仍驚魂未定,卻還在為沒有把錢算完而後悔不迭。與此同時,緝私隊長以最快的速度騎馬趕往“基特洞”海灣。然而,他的手下不得不下馬,牽著甚至是扶著馬摸索著走下一道山谷,而且還時時提防著會遭到伏擊。這樣一來,等他們趕到“基特洞”時,帆船已經離岸也就不足為奇了,緝私隊長命令帆船靠岸,但船上有人警告他不要站在月光下,否則會吃槍子兒。說話的當口,一顆子彈呼嘯著從他的胳膊旁飛過。不一會兒,小帆船繞過海角,不見了蹤影。丹斯先生站在那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像離了水的魚一樣束手無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去B鎮,請求快艇攔截。“其實那也不管用。他們一旦逃脫了就別想追上。不過,”他說,接著又補充說,“我的馬踩倒了皮武先生,我還是感到很高興。”因為到這時,他已經聽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我和他一起回到“本鮑將軍”旅店,大家無法想象一座房子會遭到如此的破壞,那幫傢伙瘋狂地搜尋我們母子倆時,把座鐘也砸了個稀巴爛。雖然除了船長的錢袋和錢櫃裡的一點銀幣外,他們別的什麼也沒有拿走,我還是立刻看出我們的店完了。丹斯先生對這幅景象感到莫名其妙。
“你說他們把錢拿走了?那麼,霍金斯,他們究竟在找什麼?還想找到更多的錢嗎?”
“不是的,先生。我想他們找的不是錢。”我回答道,“我想他們要我的東西就在我胸前的口袋裡。說實在的,我希望能把它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對,孩子,說得對,”隊長說,“要是你願意,你可以把它交給我。”
“我想,也許利維塞大夫——”我說。
“完全正確,”他興沖沖地打斷我的話說,“完全正確。利維塞大夫是位紳士,又是治安官。我現在想起來了,我應該親自去他家,向他或鄉紳報告這件事。皮武先生死了,即使想救活他也迴天無術。我倒不是感到後悔,但他畢竟死了,很難說沒有人不會千方百計地拿這件死人的事來向一位皇家緝私官追究責任。我說,霍金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我真誠地感謝他願意帶我同去,於是我們一起走回村子,因為馬都在那裡。等我把我的意圖告訴母親後,緝私隊員們已經騎到了馬上。
“道格,”丹斯先生說,“你的馬好,讓這孩子坐在你的後面。”
我剛爬上馬背,抓住道格的皮帶,緝私隊長就下令出發。於是,馬匹沿著大路向利維塞大夫家的方向奔去。
六 船長的檔案
我們一路策馬飛奔,來到了利維塞家的門前。房子的正面一片漆黑。
丹斯先生叫我跳下馬去敲門,道格讓我踩著馬鐙下了馬,我剛敲門,女僕就把門開啟了。
“利維塞大夫在家嗎?”我問。
女僕回答說不在,並說大夫下午回來過,但又去鄉紳家吃晚飯,消磨時光去了。
“那我們去那裡吧,弟兄們。”丹斯先生說。
由於路不太遠,我這次便沒有騎馬,而是拉著道格先生的馬鐙皮帶一路跑到鄉紳家莊園的大門口,然後又沿著月光照耀下的一條兩旁樹葉已經凋謝的林陰道,一直跑到一排白色的宅第前,兩旁是古老的大花園。丹斯先生在這裡下了馬,帶我到門前,通報了一聲就被請進了屋。
僕人領著我們走到一條鋪著草墊的走道的盡頭,來到了一間巨大的書房。書房四周靠牆擺滿了書櫃,頂上還有一些半身塑像。鄉紳和利維塞大夫正坐在熊熊燃燒的壁爐兩側,手中拿著菸斗。
我這是第一次隔著這麼近打量鄉紳。只見他個子相當高,大約超過六英尺,身材魁梧而勻稱。一張粗魯但很坦率的臉因長期旅行在外而曬成了暗紅色,上面還佈滿了皺紋,他的眉毛又濃又黑,隨時都在抖動,使他看上去顯得有點兒脾氣,但也說不上是壞脾氣,只是性子比較急躁。
“進來,丹斯先生。”他擺著架子非常莊重地說。
“晚上好,丹斯先生。”大夫點點頭說,“晚上好,吉姆小朋友。是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緝私隊長筆直地站在那裡,像背書一樣報告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大家真應該看看這兩位紳士當時的情形:他們身體前傾,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十分驚訝,又是興趣盎然,連煙都忘了抽了。當他們聽到我母親回店裡去時,利維塞大夫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而鄉紳則興奮地叫了聲“好樣的!”結果將他的長煙鬥在壁爐架上磕斷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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