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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穀輕輕摸了一下香蝶的翅膀,挑著眉毛看過去,“那黃香師就說說何為正解?”
不想這會兒謝藍河忽然開口:“不如你來說說,適才三位香殿香師的辨香,如何就屈於那三隻蟲孑之下了?”
川穀微詫,這位年輕的大香師從露面開始,就一直秉持著沉默的態度,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不想這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地質問。且說話時那雙忽然看過來的眼珠,竟隱隱泛著琉璃般的光澤,讓人呼吸忽的一窒。
而不等川穀回答,謝藍河又接著道:“柳先生和鎮香使並未說錯,香蝶確實會辨香,不過剛剛也有一位客人所言不差,貓犬亦會辨味,然那又如何?貓與犬若是能令在座的諸位尊其一聲‘先生’,那今日這場辨香,自然就是閣下勝了。”
在座的賓客當中,有四五位跟謝藍河是打過交道的,壽王和謝藍河更是有些交情的,一直以來,這位年輕的大香師給他們印象,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故誰都沒想到謝先生竟還會這般埋汰人。那樣溫潤俊俏的一張臉,嘴巴卻還能這般刻薄,簡直叫人又愛又恨。
有人心裡憋著笑,面上不表,白焰卻無所顧忌,唇角一揚,眼角眉梢即溢位滿滿的笑意,俊雅的容顏愈加迷人。他不同於謝藍河,他身上並非是年輕人特有的鋒利,而是一種經光陰沉澱出來的,令人傾慕的風華,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無法忽略。
川烏即問:“鎮香使笑什麼?”
白焰道:“在下覺得謝先生所言頗有意思,亦不是沒有道理,不知三位覺得如何?”
這時川連抬起眼道:“香蝶辨香,一生一次,至死不渝,這句話說的是,香蝶辨香,對可生,錯赴死。”她說到這,看向柳璇璣,又看了看白焰,再又看了看黃香師和另外兩名香師,“一開始柳先生和鎮香使就已對香蝶辨香表示認可,但我們,卻並未表示相信三位香師的能力。”
黃香師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兩外兩位香師亦是一樣,這樣公然的質疑,等同於當眾在他們臉上甩了一巴掌。
景大爺憤怒了,拍案而起:“怎麼好的賴的都讓你說了,臭丫頭,你當自個是誰啊!輪得到你來評論高下!”
花嬤嬤喝道:“景府難道想仗著人多,顛倒是非!?”
景大爺瞪圓了眼睛:“老太婆——”
景仲忙走過去,抬手壓在景大爺肩膀上,忍著氣道:“川姑娘既然不認同,剛剛就不該答應辨香,辨完了,結果不同,斷沒有空口白牙就說三位香師屈於你等之下!這等荒謬的評判,景府是第一個不答應。”
川連遂問:“那麼景二爺以為,眼下應當以哪個結果為準?哪個結果能服眾?”
景仲一時答不上來,他當然是希望亦黃香師這邊的結果為準,可是話將出口時,他忽然想起玉印上的標籤還未揭,萬一第一枚和第二枚玉印分別是景公和鎮南王的,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川連看了川烏和川穀一眼,川穀便開口道:“既然大家都為難,那就不爭這個了,我們願意退一步,請幾位大香師出手如何?”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豎起耳朵。
柳璇璣唇邊噙著一絲笑:“這是什麼意思?”
川穀即朝柳璇璣揖手:“素聞大香師的香境可幻化天地,可追溯本源,正好今日三位先生都在此,無論哪一位出手,只要讓在座的諸位都看清楚,看明白究竟是哪兩枚玉印是同源,我們都不會有二話。”
眾人遂萬分期待地看向柳璇璣,恨不能直接代她答應下來。
柳璇璣笑了,媚眼如絲,眼波飛向白焰:“鎮香使,你覺得如何?”
白焰似思忖了片刻,卻沒有回答柳璇璣,而是問向川連:“香蝶確實絕不可能會辨錯香?”
川連搖頭:“絕不會。”
“如此,在下有一事不明。”白焰往她手上看了一眼,“既然香蝶不會錯,那麼剛剛兩位給香蝶餵食第二份玉粉時,香蝶又怎麼會食用?”
在座的賓客愣了一愣,隨後就有人跟著點頭,景仲等人亦是恍然,難怪他們剛剛總覺得有點不對,卻一時又琢磨不透究竟哪不對勁。
然而此一問似乎在川連預料之中,只見她不慌不忙地道:“香蝶絕不可能辨錯香,但飼養者可以讓它們食用任何香。”
白焰點頭,接受這個解釋,又問:“香蝶是否每日都要食香?”
川連道:“化蝶之後,只要已經開始了喂香,那就一日都不可斷。”
白焰再問:“如此說來,只要香蝶被餵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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