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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人知道我定會再來的,今日你們幾乎所有人都去了前院正廳,我怎麼可能不會趁此機會再來驪園看看。所以你特意讓自己被鎮香使打傷,並將來看你的那丫鬟支開,然後一個人在這裡等我。”
寒立緩緩地呵了一口氣:“我等安先生你做什麼?在下既不認識安先生,以往更無恩怨過節。”
安嵐點頭:“沒錯,這就是我最開始想不明白的一點,因而,思來想去,似乎唯有香境能解釋,而剛剛似乎也證實了我的想法沒有錯。”
“在下聽不明白安先生的意思。”
“你一直在誘我起香境,從一開始見面就想殺我,到剛剛故意不回答我的問題,卻提示我用更簡便的法子找答案。”安嵐說著,就蓋上那個盒子,並接了過去,“有人在玉瑤郡主身邊起過香境,但你們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也沒有任何可以呈現的證據。”
寒立皺起眉頭,良久才道:“真不愧是大香師。”
這算是誇讚了,但安嵐面上並無一絲得意,她手裡握著那個盒子,神色淡淡:“你和花嬤嬤都想找出那個人,但你和花嬤嬤的目的似乎並不一樣。”
寒立忍不住問了一句:“如何不一樣?”
安嵐看著他道:“你們都想證明玉瑤郡主是被香境殺死的,花嬤嬤應當是確信這一點,她要的只是證據,你也想要這份證據,但玉瑤郡主真的是死於香境嗎?”
寒立微微眯起眼:“不然安先生以為郡主是如何死的?”
安嵐卻沒有再回答他這個問題,沉吟片刻,示意了一下手裡的盒子:“此物借我一用。”
她說完就轉身離去,寒立忙要追出去,卻被藍靛攔下。而他被藍靛打暈之前,聽到那女子冰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與你並無冤仇,你若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
正廳這裡,川烏和川連都將第二份玉粉同時餵給自己的香蝶。
景仲死死盯著那兩隻血色蝴蝶,只見那紅豔欲滴的翅膀每扇動一下,他的心就被提起一下,一點一點地被提得老高老高。
片刻後,那兩隻香蝶並未現出異樣,有人悄聲道:“這算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那三枚玉印都是出自同一塊原石?”
“若是如此,剛剛吃了第二份玉粉的香蝶,怎麼不見停留在任何一枚玉印上?!”
“依我看,這什麼香蝶辨香,就是以訛傳訛……”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停在川烏和川連手上的那兩隻香蝶,突然砰地炸開,直接化做一團血霧!
這變化來得太快,就是一瞬間,讓人完全來不及反應,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這,這是——”
“死了?”
“這怎麼突然就?”
川連取出手絹,又輕又仔細地拭擦自己的手,川穀看著他們手上的血跡,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然後才道:“如此,想必諸位都看明白了,第一枚玉印和第三枚玉印才是同源。”
大家似乎都還沒回過神,一時間,沒人說話。
花嬤嬤這才開口:“景二爺,可以撕開玉印上的標記了,看看同源的這兩枚玉印,究竟都是誰的。”
第025章 辨香(六)
景仲卻遲遲不願撕開玉印上的標記,被花嬤嬤身邊的丫鬟催了一下後,他轉過臉看向白焰,可白焰卻沒有給他任何表示,他只得看向黃香師,硬著頭皮道:“不知黃香師能否接受這個結果?”
他這一問,就是將難題踢給了黃香師,如果黃香師敢點頭,那便是承認自己的辨香輸給了南疆人。若今日只是一場單純的辨香,並且沒有大香師在場,那麼無論誰輸誰贏,都沒太大所謂。
但在座的任何一位,心裡都清楚今日不是一場普通的辨香,更何況,今日還有三位大香師在此。且不論景府和鎮南王府的恩怨,單就鎮香使請動了三位大香師,這場辨香可以說是長香殿和南疆香谷的一場較量。
所以黃香師絕不敢,也不可能接受南疆人定的這個結果,因為這就等於承認長香殿不如南疆香谷。
於是黃香師坐直了,鄭重道:“南疆香蝶的辨香之法確實讓人耳目一新,但也僅此而已。”
川穀似笑非笑地道:“黃香師此言,卻叫我聽不明白了,難道是指柳大香師和鎮香使剛剛所說的都是錯的,我們這些寶貝兒完全沒有辨香的能力,剛剛就只是給諸位做個場別開生面的戲兒?”
黃香師忙道:“在下並未這麼說,川穀先生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是曲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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